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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被褥不能睡了,沈燕随便把被褥一扔,走出了云来酒家,见他出去,别的人也不问,反正沈燕这人一向孤僻不合群。
沈燕找到昨天晚上呆的浆洗坊边的那条小巷子尾,就地盘腿一坐,开始休息,无聊之余,他拿出身上一直揣着的鼎观摩起来。
说起来,昨晚他得了沈小二身体后一直在耗费灵力修复身体,早上又忙着去上班,之后又看砸船听书,到现在都还没好好观察这只鼎。
这只鼎有巴掌来宽,比铁轻不少,三足双耳,鼎腹圆滚滚,虽是小小的一个,但做工造型都还挺精致。
唯一可惜的是,它的前任主人应当是把它做普通香鼎用的,内外都被薰上了一层黑黢黢的油蜡,洗都洗不干净,看不到上面原来的花纹。
还在当鬼的那些天,他就隐约觉得这只鼎不简单,应该是个什么法宝,不然“死”在附近的他,也不会恰巧被沈小二滴在鼎里的血给臭醒。
沈燕尝试着输入一丝灵力送往鼎里,这只鼎瞬间吸纳了灵气,却不做出丝毫反馈,他仔细又观察了一遍鼎,又送了些灵力进去,这只鼎又瞬间把灵力吸纳,依旧没有别的反应,他再输入一些灵力,鼎依旧没有反应。
如此反复尝试输入完最后一丝灵力,沈燕放弃道:“我已经一滴都不剩了。”
收起鼎,沈燕闭眼入定,从周围慢慢吸纳灵力补充丹田,这城里人多气杂,不是适合修炼之地,不过对于他现下情况而言,聊胜于无。
打坐至清晨卯时,沈燕才感觉空荡荡的丹田里有了点儿灵气,于是起身去上班。
今日的金波城和昨日的金波城差不多,都是天边微亮便开始人头攒动,食肆边排了不少买馒头的力夫。
凉棚下小小一个摊子,沈燕一个人,得烧水揉面一屉蒸上百个馒头,还得兜售算账应付顾客,原来的沈小二干得叫苦连天,他却井然有序,没出过甚差错。
忙完了早餐这一茬已是巳时,没有片刻休息时间,紧接着就该忙午餐这一茬,饶是沈燕现在有灵力护体,都不由觉得有几分疲倦。
也难怪沈小二不想活了,沈燕心想,确实挺辛苦,沈小二又没那个胆子去跟掌柜的抱怨人手不够,生怕掌柜的把他辞退了。
但他又不是沈小二,人手不够就是不够,他自然要说。
和昨日一样,沈燕卖完了中午的面就把铺子一收打烊,准备回云来酒家和掌柜的说说人手问题。
云来酒家算不上金波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馆子,不过也是本城排的上前5的大酒楼,楼下大堂20台八仙桌阔绰气派,楼上3间团圆桌雅间可临街观景,更有几样别家没有的招牌菜香糟螺片、香糟竹笙名声在外,可说是比上只有些许不足,比下那是绰绰有余,只要再进步些许,或可就能把那数一数二给拉下来的存在。
此时正值午后,中午吃饭的顾客大都散了,掌柜的悠闲地坐在柜台后发呆,见沈燕回来了,嘴角立马一瘪,
“沈燕,你昨晚上去哪儿了?”
“王掌柜,中午好。”沈燕微笑着答道,
“昨天刚好调料和面粉不够,我去进货去了,回头给你报账。”
“哦那好吧。”面对沈燕的笑脸,掌柜的说话语气也柔了两分,心想这沈燕平时表现也还算是不错,姑且信了他,
“那你这会儿大中午的回来,又是作什么?”
“我回来就是为食肆的事找你的。”沈燕道,
“那边儿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能加派个人过来帮我吗?”
却没料掌柜一脸犹豫的还没回话,从后厨钻出来个足有6尺高、满脸横肉的中年壮汉,扯着大嗓门对沈燕道:“沈燕,回来得正好,过来洗碗。”
来人正是云来酒家的“灵魂所在”,掌勺的陈大厨,之所以说他是“灵魂所在”,皆因云来酒家的几样招牌菜,香糟螺片、香糟竹笙中的“香糟”,就是他独创的配方,至今无人破解。
掌柜的立马朝沈燕使个眼色,沈燕只得跟着陈大厨进入后厨,此时后厨一片狼藉,堆满了用过的餐盘,昨晚在大通铺房里见过的7个人都在,还有3个副掌勺的厨子。
牛壮和那3个副厨站成一排,在桌前低着头,面上战战兢兢,各自面前放着一盘成菜,另外6个不是在洗碗就是在备下午的菜,反而脸上比较轻松,沈燕走到水盆旁边,默默帮忙洗碗。
陈大厨走到牛壮他们面前,在其中一人面前站定,取过筷子尝了一口,嚼了两下后,满意的点头,
“杨九,你这小子不错,我没白收你,好好儿干。”
那名叫杨九的少年看着约莫14、5,受到陈大厨表扬后眼睛都亮了,有些小得意的瞄一眼他身旁一脸愤慨的牛壮,仰起头答道:“多谢师父。”
陈大厨拍了拍杨九的肩,又走到另一个人面前,重新拿一双干净筷子取一夹菜,嚼了两下后,直接一口吐在那人脸上,破口大骂:“呸,孙五,你不想继续干了直接走人,有的是人想干。”
那个叫孙五的副厨看着约莫25岁上下,整个人畏缩又萎靡,都不敢抬手抹一下脸,只会苦着脸一个劲儿对陈大厨求饶,
“对不起,对不起师父,您别赶我走,别赶我走,我、我下次一定努力。”
“努力?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陈大厨不耐烦的挥手,毫不掩饰对孙五的厌恶,
“今天炒蔬菜都是归你掌勺的,收了几回客人投诉,你自己没数?”
“去找掌柜的结账吧。”
孙五一听这话,立即什么颜面都不顾了,扑通一声给那陈大厨跪下来,大哭道:“师父,求求您千万别赶我走啊!我还有妻儿要养,您是知道的,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留下来当跑堂的也好啊!”
孙五这一跪一哭嚎,让后厨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前台掌柜的也跟着跑进来,看见孙五哭闹,也不忍心的对陈大厨劝道:“陈勇,孙五好歹是你收的徒弟,他做得不好,你慢慢教他就是了嘛。”
“孙五啊,你起来罢,别让外面客人听见。”掌柜的对陈大厨劝说完,又去拉跪在地上的孙五,
“你说你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老惹你师父生气。”
孙五不肯起来,依旧跪在地上,抱着陈大厨的大腿哭。
看着孙五那样,沈燕不由皱起眉头,这孙五好歹也是当副掌勺的,这么大个金波城,出去随便支个小摊,怎么也能养家糊口吧?
“师父,我、我……我其实是得了怪病,舌头尝不出味儿来了。”孙五哭得泣不成声。
听闻这话,掌柜的惊诧地连忙问道:“啊?那你去看过了吗?”
“看过了,城里的大夫都看遍了……也还是没查出毛病来。”说着孙五便更难过了,再次望向陈大厨,
“师父,求求您,别赶我走,让我留下来当跑堂的也行。”
见孙五如此艰难,当中求情,陈大厨只道:“好吧,念在你我师徒一场,我让掌柜的留你当个跑堂的吧,不过这以后,既然你在厨艺一道上注定没有展望,我也当不得你师父了。”
沈燕扫了一眼牛壮,见对方果然失魂落魄的,又观那陈大厨脸上故作沉痛,眼底丝毫不见感情的表演,心底一阵愤怒,没多想便抄起一旁桌上拔鸡毛的镊子,疾步走到那孙五身后,左手一把抓住他后颈提起来,右手镊子覆上丝灵力,疾钻向孙五左耳后俾风穴,巧劲一点一掏再一拔,镊子上多了根沾满血的寸许长银针。
“啊——!!”孙五痛得捂着耳朵大叫。
沈燕的动作异常之快,许多人都没看清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这是什么?!”掌柜的看着镊子上那根银针,脑子根本没转过弯,
“沈燕,你怎么突然袭击孙五啊?”
“没有吧?刚才好像是沈燕帮助孙五,从耳朵里把针□□的……”有个小帮厨眼力稍好,帮沈燕解释了一句。
“我没袭击孙五,这是从孙五耳后俾风穴里□□的。”沈燕举着镊子,给在场人展示了一圈,
“俾风穴被扎,味觉就会逐渐失灵,这针扎孙五耳朵后面俾风穴上,该有4年多了吧。”
“啊?是谁要害孙五啊?”掌柜的立马问道,
“孙五,你在外面和谁结仇了吗?”
“没有啊,我、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厨,平日里连家都顾不上,更别说出去结仇了。”孙五疼过了,望着那根银针茫然不知所措,看表情,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和谁结了此等大仇。
这番话一出,等于是把嫌疑直接缩小到了后厨范围里,在场帮厨跑堂们互相看看对方,不敢相信身边有这样的人,要说和孙五这个副掌勺有仇的,那也只能是陈大厨的另外3个徒弟了,大家看向牛壮等人,眼带深究。
牛壮被人盯得发毛,立即急中生智反驳道:“大家别听沈燕胡说,他一个跑堂的懂什么医啊?全城大夫都没查出来病因,他说是就是啊?”
这时后厨入口处一个陌生声音问道:“那个,我是城南百草堂的大夫,我姓方,能让我进来看看他伤口吗?”
大家这才注意到,后厨门口处站了好些人,都是云来酒家吃饭的食客。
那名方大夫没等掌柜的同意,已经自顾自跑到孙五身边,检查起他的耳朵,一边看一边疑惑不已,
“这里应该没有穴位才对啊,俾风穴,我为何从未听闻过此穴位?”
“看吧,连大夫都说这里没有穴位!”牛壮听方大夫如是说,立马像赢了胜仗一样嚷起来。
沈燕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他自己记忆全无,而且这俾风穴特殊,他都不知道该从哪儿解释。
俾风穴,凡尘世间的医书上没写,可能是因为它确实可以“不存在”,普通银针扎下去,莫说3、4年,10年也无效,但若是那根针上附带有灵力,那一针扎下去,狠了可是能封对方五感,甚至夺人性命的。
扎孙五的着根银针上,虽然只带有零星一丝灵气,但已经足够起效果了,若是一直不取出来,迟早4条人命。
“什么叫我说这里没有穴位?我是说我没听闻过,没听闻过这里有此穴位!”方大夫立马扬声反驳道,
“孙五来我们百草堂诊过病,当时我们没查出病因所在,如果味觉失灵真是扎这俾风穴所致,那以后医书上都得加上这条。”
“那大夫你赶紧看看吧?孙五还有没有得救啊?”掌柜的赶紧上前,给那方大夫递上一小串钱。
方大夫摆摆手没接那贯钱,给孙五耳朵后面涂抹了点儿药膏,然后朝沈燕招手,
“你来说说,这俾风穴是怎么一回事?”
“随便用普通针扎几下没反应,用特制的针扎,久了味觉会逐渐失灵,要个3、4年左右吧。”沈燕回答,顺便也编造好了理由,
“我是没学过医,但以前刚好见过一游医大夫为病人拔过针。”
方大夫略点头,叹气道:“哎,这样看来,需要3、4年时间找人验证,再对症下药,研究治疗之法。”
“大夫,我,我还有救吗?”孙五燃起了渺茫的希望,看看方大夫又看看沈燕,
“沈燕,你见过此症,有治疗方法吗?”
沈燕回看孙五,答道:“有啊,北上去拜山修道,有灵力以后,这伤能修复。”
孙五眼中的那丝光立马再度暗淡下去。
“呵,这不是废话嘛,当了仙人自然是能活死人肉白骨。”
“有本事拜山还当什么厨子。”围观的食客们不痛不痒白了几句。
“那就这样吧,孙五你留下来跑堂,和大家一样,每年银钱2两。”掌柜的见事情差不多有了了解,出面主持道,
“等几年大夫们研究出了治疗方法,你治好了,就给你恢复成副掌勺。”
“谢谢掌柜的,谢谢师父。”孙五含泪看着陈大厨。
沈燕见方大夫拿过扎孙五那枚银针擦了擦,自己摸索着扎自己耳后,立马把方大夫叫住:“方大夫,不需要3、4年时间验证,这里还有别的病例。”
“啊?”方大夫扎自己耳朵的手停在半空中,
“在哪儿?”
后厨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沈燕,包括一众看热闹的人,大家见还有好戏看,于是也不走了。
沈燕转身道:“牛壮,你味觉已经很麻木了吧?”
牛壮立马激动地否认道:“关我什么事啊?你别乱说,我舌头灵得很!”
说完牛壮还祈盼地看了一眼陈大厨,陈大厨一脸深晦看着揭穿一切的沈燕。
“不是,你这人没脑子啊?”沈燕被吵得耳朵痒,他揉揉自己太阳穴,
“你耳朵后面也扎着针呢,不信你自己用手指戳一下试试,看那里是不是有硬物。”
“不取出来,迟早变得和孙五一样,味觉全失。”
“我、我……”牛壮立马用手捂着左边耳朵,然后在众目睽睽注视下败下阵来,尝试着用手戳了一下耳后,一股刺痛从耳后传来,
“嘶——啊——!!”
“快,快帮我取出来!”牛壮眼里含着泪,疾走到沈燕面前,
“沈燕,快帮我把它取出来啊!”
“别激动,放松。”沈燕无奈的轻摇了下头,一手按住牛壮的头,一手用镊子把针迅速取出来。
这回大家都有了准备,把沈燕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从人耳朵后挑出了银针。
方大夫也迅速上去为牛壮上好止血消肿的膏药。
沈燕继续举着镊子,朝着陈大厨的另外两位徒弟道:“你俩呢?要取针吗?”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回掌柜的终于意识到事态不对了了,又惊又怒地问道,
“沈燕,你说他们4个都被人扎了耳朵?”
看热闹的食客们议论纷纷,
“唉哟这回可出奇闻了,这云来酒家莫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吧?”
“我们吃的菜里该不会也被下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沈燕不再回话,迅速上前,将剩余那两人扎在俾风穴上的银针从他们耳后取出,看得一帮看客啧啧称奇。
“我云来酒家这是招惹了哪个瘟神呐!”掌柜的气得说话都说不利索,手一个劲儿抖。
“陈主厨,这么久了,你不说句话吗?为什么你要这么迫害你自己的徒弟啊?”沈燕直勾勾看向陈勇。
陈勇冷哼一声,双手一揣,道:“呵,这关我什么事?”
“别装了吧,我都看到了,还有几根同款银针,就被你藏在袖兜里呢。”沈燕从看到陈勇开始,就发现他袖口处有丝灵气凝而不散,后拔出孙五耳后的银针再仔细一观察,基本确认了是陈勇动的手。
陈勇把双手揣得更紧,紧张道:“你、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迫害自己徒弟?”
“师父。”受害最严重的孙五神色复杂的看向陈勇,
“真的不是你害的我们吗?”
掌柜的此时已经傻了,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想不到谋害几个副厨的“凶手”居然是他们的师傅陈勇,他不能主持大局,周围的看客瞧得可热闹,人越来越多,不少已经被直接挤进后厨里,
“陈大厨,你究竟袖兜里有没有藏东西啊?亮出来大家伙看看呗,没有也好证明清白。”
“就是嘛陈大厨,你倒是把袖兜翻出来啊!不是你的话大家都给你做个证,怕什么?”
群众越是劝,陈勇越是咬着牙僵持,这回就连一直未敢吭声的帮厨小二们也加入到质问的行列中,
“陈师傅啊,你莫不是心虚了吧?”
“陈师傅你说句话呀!”
最终陈勇脸色憋得铁青,神色转了又转后,他一扬手,把藏在袖里的一块小布包拍了出来,理直气壮地道:“是,针是我扎的,我当初想收徒,又怕徒弟不孝顺,偷走我的独门秘方,所以才从一老道那儿花重金买了这些针。”
在场人都震惊感叹:“啊?!当真是你做的?你怎可这样?他们可是你徒弟啊!”
“害,我哪儿知道会这么严重啊?当初那老道只告诉我,说这针刺入人耳后,就可使人味觉变迟钝,可没说久了之后就废了。”陈勇显然已经想好说辞,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我收徒弟传道受业,自然要考验其一番人品不是?他们个个味觉上都比常人灵敏许多,我不拿银针压着他们,让他们踏踏实实学几年基本功,他们以后能成才吗?”
“我本想着好好考较他们几年,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便把针取出来,恢复他们灵敏的味觉,再传授我这独门的调‘香糟’功夫。”
“哪曾想到……哎……”说至此处,陈勇掩面,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看热闹的食客们听闻陈勇这番话,立刻都赞同起来,
“哎呀,陈大厨原来如此用心良苦哇,只可惜是好心办坏事了。”
“陈大厨,别难过了,错也不全在你啊。”
“对啊,可不是嘛,陈大厨的香糟螺片大家都尝过,味道确实独一绝,这找传承的徒弟确实不能随便。”
陈勇几个徒弟里,唯独没脑子的牛壮大受感动的看着陈勇,其余的皆是神色复杂,味觉已全失的孙五看陈勇更是难掩憎恨。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事儿也不怪你,该恨那卖针的野道士!害人不浅。”掌柜的理清来龙去脉,上前拍了拍陈勇的胳膊,又转头主持起来,
“诸位,今日这事儿,是我们云来酒家后厨私事,让诸位客观见笑了,我给各位赔个不是,今日统统免单。”
“好,好!掌柜的爽快!”“多大点儿事儿,我们以后还照顾云来酒家生意。”食客们拍手称赞。
此情此景,沈燕心底只想冷笑,陈勇听孙五说味觉失灵时,眼里分明丝毫不显惊讶,显然是知道危害的。
掌柜的安抚完看热闹的食客,立马又转头对着那4人语重心长道:“你们可都明白了?是你们师父遭遇歹人上当受骗,你们可怨不得你们师父啊。”
“那是自然,师父都是为我们好。”牛壮立马接话。
掌柜的对孙五道:“孙五啊,这样,你要是愿意干呢,就留下来当跑堂的,我每年多给你支1两银,你要是不愿意呢,我也不强留你了。”
孙五沉默半响,最终低着头认下了:“我……我干。”
掌柜的欣慰道:“好好,那今天这事儿算是解决了啊。”
“什么就解决了,我名声全坏了。”陈勇这时不干了,对牛壮几人道,
“你们都走吧,我没法当你们师父了,我以后都不收徒了。”说完他便负气离去。
“别呀,师父,别不要我啊。”牛壮立马哀嚎着跟了出去。
看客们见事情结清,当事人也走了,便也纷纷离去,或是找友人聊上一聊今日云来酒家发生的这桩“趣事”。
杨九和另外一人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觉得跟在陈勇这种人身边不值当,当场找掌柜的要来工资结账走人。
掌柜的还想着去追回陈大厨,所以顾不上后厨,匆匆交代了几句便跟了出去,只临走狠狠剜了一眼沈燕这个搅事精。
沈燕毫不在意,朝掌柜的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准备在掌柜的回来为那陈勇做面子辞退他之前,自己先溜。
沈小二的东西少得可怜,只一套换洗的粗布衣,旁的就什么也没有,随便一捆就成了包袱,沈燕又随便在墙角找了根搭架子用的3尺来长竹棍,挑起包袱,大摇大摆出了云来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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