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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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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眼光,就是那位了。”程昭翎似是很满意周遭人的一应一答,捂嘴笑道。

  “四妹妹,你这番,过了。”身侧的昭韫向前一步,肃容对着面前一众女子冷声道。

  “三姐姐啊,这全邺都的人都知道,晏家这位啊,最是粗俗不堪,没有人愿意和她处的,你快回头是岸吧。”程昭翎假意劝道。

  “是啊,商户出身的女子,果然是最最粗鄙之人。”又女子顺着讥讽道。

  这话一语双关,程昭韫的小娘也是商户出身,想来这些女子便是故意的。

  “四妹妹,道歉,你与晏姑娘道歉。”昭韫不为所动,依旧冷声说道。

  “三姐姐你怕是在说笑吧,我不过是说一个外人,这也是为你好啊,你这般指责于我,是为何啊。”少女细细嘤宁一声,故作委屈地撵着帕子,假意伤心。

  道清听闻,原地不动,反置若罔闻般又抿了口梅子酒,这梅子酒里加了乳酪,极像现世的奶果酒。

  她对这些并不在意。

  她本来就不是真正的晏道清,她不在意,那些话便丝毫伤害不到她。

  见昭韫满面愠色的模样,她反倒是伸手扯过少女的衣摆,劝慰道:“昭韫,没事的。”

  只这电光火石般,方还站在二人几步之遥的程昭翎却健步向前,猛地扯过昭韫。

  嘴里还尖声嚷嚷着:“你做什么要推我三姐姐。”

  一侧正有一店博士端着酒水向此处经过。

  而那程昭翎,正是推着昭韫朝那酒水处撞,力道虽不大,可被推搡的人会下意识避开酒水,顺而往旁边躲,正好撞到边沿的围栏处。

  可此处正是三楼关口。

  关口处防筑得并不高,堪堪做了个样式。

  若是力道大一些,程昭韫极有可会因惯力从这三楼处的围栏上摔落下去。

  这小姑娘真是好狠的心思。

  道清眼神急急一剔,顾不得思虑这么多,一把扯住正倒像店博士的昭韫,手肘猛地用劲向,右手顺势一推。

  昭韫瘦弱的身躯便被这巨大的推力往右侧实墙带了过去,藕荷色的衣衫若断翼的蝴蝶,坠落到一侧的素壁上。

  酒博士带着酒水被她自身的惯力推到在地,他手上整整一壶的酒水摔成一朵凌厉的花卉,她手里的梅子酒也全然碎在地上。

  周遭喧闹声轰然大了起来,她有些听不分明,只觉得脸上极疼,次喇喇地传至她的神经。

  她瞧见身侧有数多的裙倨衣袂,颜色分多,都在她眼前晃动成影,慢慢也看不分明究竟谁是谁的衣衫。

  她试图抬手,手肘处大抵刺进了多许碎瓷片,还好不是盛夏,这些碎瓷扎不进衣袖,只是她倒地的时候,露出来的肘腕处被那些碎瓷钻了空,剌开了好几个口子。

  而她藕荷色的上衫袖口,被血色团成了殷红正在不断扩张领土。

  澹月跑至她身侧,哭哭嚷嚷间说道:“姑娘··这可怎么半,这···”

  她慌极,拿着手就要往道清脸上抚,可还有些间距又停了下来,指尖在不停的颤抖,止不住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直直下坠。

  道清哑然,她换了一只伤口少些的手捂上脸庞。

  疼,疼得很。

  疼得她瞬间把手从脸上移开。

  慢慢撑开手掌,掌心是团成一片的血色,沿着掌心的纹路不断渗落,接而顺着掌侧汩汩而逝。

  道清盯着手掌的血色微愣,周围的人众越发多了起来,叽叽喳喳地言语不休。

  可道清却似被这喧闹隔了开来,只有耳畔的耳鸣声渐渐大,外界的熙攘便淡去。

  她愣眼盯着掌心半晌,面色有些茫然。

  最后,悄悄然嗫嚅出几个字来:“破相了啊。”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道清听闻应琢扒开人群跑至她身侧。

  她才从自己的着相里回神去看跪在身边的少年。

  见到道清抬头,少年的目光愣住,眼底突然涌上殷红,少年人压着声,问身侧的澹月:“谁,又是谁?”

  澹月哭哭啼啼道:“是··是那程家的四姑娘。”

  “又是她。”应琢双手拧成拳头,少年人细薄的五官上皆为愠色,他似是气极,就要起身。

  道清转手却一把拉住他,手腕上的伤口用力,又牵扯到了痛意,她掌心的血色也染上了应琢栌黄的道袍。

  她撑着手腕的姿势,渐渐松开他的衣袖,指尖半挂在他衣衫上,她劝慰道:“没事,我没事,你别去。”

  道清说得极其轻声,声量大些,她脸上的伤口似乎也会被带着疼。

  若是应琢冲动,打了那程昭翎,这道理究竟占谁那里,方是怕要反过来了。

  毕竟她已伤,弱者总是要自动会占些同情与上风,况且又是女子极其看中的面容。

  应琢盯着道清半扯住她衣袖的指尖须臾,眸目里的怒火也淡了下来,但又不情愿地说道:“今日暂且放过那泼妇。”

  道清见他平静些许,目光绕过人群,想去寻程昭韫。

  隔着重重衣衫的缝隙,正开出不大不小的缝隙容她分辨。

  程昭韫那厢,裴洵,谢瑜,甚至晏应璋都围在那处。

  她被她的女使踉跄地扶了起来,身上倒也没伤到什么,可唯独异样的是,她满脸通红,那是并不寻常的红晕。

  脖颈处裸露的肌肤还隐隐带些红肿的印子,起身的时候,几要摊到到女使身上,裴洵似是将扶了一下,她才没有再滑落下去。

  她目光扫至道清,抬步似想要冲着道清处走来,可很快被一片黛蓝遮掩住。

  那是谢瑜,他全然挡在昭韫身前,把道清大半的光色掩住。

  从道清这里望去,只能窥见少年似青竹清隽长身玉立的背影。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辨不明他眼底那些假意的温情默默,是否此刻也涌上了难得一觑的怜意情切。

  他只予她背面,这里是阴暗丛生又不屑一顾的沼泽地,青苔遍布,幽暗丛生;而那里大概是旭日春色,向阳而对,是本能,也是流露的昭昭情义。

  道清唇角勾起,想来,谢瑜此刻的表情,她大概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吧。

  接而她看见他衣袖微闪,顺着他浮动的衣衫,那难得片刻的空隙里,昭韫的脸上登时出现了一方巾帕遮住了大半面容,然后一众人围着她都向前涌去。

  渐渐行远的模糊中,谢瑜似乎是朝着她处看了一眼,清淡到几难察觉。

  但也许也是她的错觉罢了。

  道清视线有些模糊,心底涌起不知道什么滋味。

  那种感觉很奇怪,不是难过,也不是伤心,她只是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多余,这种感觉淡淡的,就这么存在那里,让人升起无端的疲惫。

  大抵是脸上的伤口太疼了吧,她暗想。

  真是好想睡觉啊,她垂了眸,半阖眼睛。

  只要睡着了,万事就与她无关,也不必去想,不必去纠结罢了。

  庭中已有几株青翠冒尖,是一种极其嫩黄的色泽,遥遥望去只见模糊的一片绿意,但近瞧又是一个个娇俏的芽苗。

  春日雨水多,顺着灰黄的屋檐如注下落,似是长长的珠帘挂廊,不见间隙。

  雨气渗着春风扑面,道清把下巴抵在桌案上,顺着被长杆支起的糊了碧翠新纱的窗子外探去,看不清灰黑色的天际,只有漫天的水幕自天际毫不留情泼下。

  庭中唯独开了花的玉兰被这连日的雨水拍打得昏头,勉强还在枝头耷拉着脑袋,剩余的都落在地上,被困在新积起的水潭里无目的漂浮。

  道清渐渐被这春雨声搅得昏昏欲睡,时不时打着盹,歪着头向一侧倒去。

  “姑娘,别碰到脸了!”流云猛地提醒道。

  道清的睡意登时去了大半。

  “姑娘,困了就去床上睡罢。”流云见道清清醒了些,这才柔下声叮嘱。

  道清醒了神,摇了摇头。

  自那日从永矾楼回来,她大半月都在家中养伤,应琢更是满邺都找郎中给道清看伤。

  一连轰炸下来,手上,脸上的伤也好了大半。

  澹月日日在外头煎药买药,也带回些许消息。

  说是那日程昭韫之所以脸色发红是自幼对乳酪类过敏,并非因撞到素壁上,据说谢家世子当即去太医院寻了最好的太医来看,没几日便恢复如常。

  道清听闻才回忆起那梅子酒里加了乳酪,说来还是她的原因导致昭韫如此,她有些愧疚,听闻昭韫安然无恙才放下心。

  后又听说程家主君程平俭亲自写了书信与晏衢致歉,内容什么也不知,最后也被不过是孩子间的打闹结了话。

  为了此事伤了两家和气本就不当。

  道清倒是不在意,唯独流云与澹月却心中芥蒂,私底下也会感慨究竟是寄人篱下。

  “姑娘,姑娘!”远处澹月端着刚煎好的药进了院落,把油纸伞靠在一侧的廊壁上,对着道道清弯着眉眼笑道,“姑娘,有件喜事定要说与你听。”

  澹月把药盏递给道清,道清瞥了眼黑黢黢的中药,蹙眉,捏了鼻子,一饮而尽。

  随即她赶紧拣个果脯润口。

  待苦味去了些,她才抬眸问道:“怎么了?”

  “姑娘,说是那程家的那泼妇前几日去金明池侧的伊园看花,不知怎的惹了园中的蚂蜂,被蛰得满脸大包,惊慌之下还掉进了水里,差点没被淹死。”

  道清点点头,又拈起果脯入胃。

  原文中谢瑜知晓那程昭翎常找昭韫麻烦,便想法子治了治那女子,只是文中只有程昭翎惊慌入水,哪有什么还被蚂蜂到处追的?

  想必是那骄纵的小姑娘又做了什么惹到女主了吧。

  “姑娘,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澹月见道清神色并无变化,好奇提问道。

  “啊?”道清听毕,怕扫了这小丫头的兴致,嘴角扯出笑意,“高兴啊。”

  “姑娘,你这也太假了。”澹月嘟囔一声,把桌上药盏收了起来,晃了晃,里头还留了些药渣子。

  “再过几日便要出发了,流云,东西整得怎么样了?”道清松了松筋骨,提问道。

  “东西整得差不多了,姑娘叮嘱的差不多都带上了。”流云应声。

  她又抬头道;“姑娘,不如等脸上的伤好些了再去宝禅寺,也不碍事的。”

  道清手指点了点挂在桌案上有些掉毛的旧毛笔,上头还留有墨痕,道清微微一推,又落下几根半旧不新的毛色。

  “既然在佛菩萨面前起了誓,定了日子,怎么可以因为这点小事就推诿?”道清说道。

  她又抬手摸了摸脸,那日虽手肘上都惹了伤,但也是好了大半,唯独脸上的这个,好不容易落了痂,看起来像是血滴子凝固的琥珀,如今正在慢慢褪色,偶尔还有点痒痒的,常忍不住想用手抓。

  但流云管得极严格,丝毫都不让道清碰触。

  “罢了,寺中清净,姑娘即是要斋戒,也利于伤口恢复。”流云叹口气,又继续手上的忙活,喃喃道,“姑娘只带澹月这小丫头去,我还真不放心。”

  院中雨水希希落落,比方才的瓢泼小了许多,道清再探了眼那株玉兰树,树上的花枝已被打落得差不多了,又成了冬日里颓败的模样。

  “姑娘,姑娘不好了,四哥儿被主君罚跪在祠堂了。”

  ※※※※※※※※※※※※※※※※※※※※

  道清:世上只有弟弟好啊。

  应琢:姐姐我说了吧,谢瑜那男人靠不得。

  谢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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