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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 问渠哪得陈如许 9273 2022-05-09 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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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个上午,陈渠都坐立不安,连沈驰都来关心了他一下,个中原因陈渠自然是没有解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慌张。这个慌张自然是不止因为今天没写卡片,以及昨天的胡思乱想,还有对楚渠编造的谎言。是莫名的,心悸,总觉得要出什么事情,不过陈渠没向别人说,总觉得很矫情,所谓“第六感”一般也就女生会有。连几位老师在课堂上轮番表扬他成绩进步大也都没能稍稍宽慰一下他的心情。

  俞安似有所察觉,时不时转头看俞安两眼,多番欲言又止,陈渠也庆幸俞安没有开口,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可能跟人说我在想你是不是喜欢我想到心慌意乱……对着俞安那双干净的眼睛,他也说不出谎话。想着想着思绪也跟着扯远了,偶尔陈渠也觉得很神奇,俞安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眼睛里还是干净澄澈,人也没有因此变坏。设身处地想一想,作为他自己,肯定会想方设法去报复那群人,报复社会也不一定。

  不知道为什么,陈渠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话。

  “时至今日,他终于成为了自己的太阳。”

  或许在别人眼中俞安的改变要归功于他们的不懈努力,一直在帮助俞安融入这个集体,但实际上如果俞安不主动打开这扇大门,没有一个人能闯进去。所以他才是他自己的太阳,谁也没办法替代。

  “陈渠,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讲台上的老吕总算是忍无可忍,看着这人发呆那么久也没回神,也不打算再给他面子,直接点名让他回个神。

  陈渠哪知道讲到哪道题了,傻了吧唧直视前方,突然感觉到俞安扯了一下他的袖口,低头一看,俞安手指正指着一道题,上面还有他的笔记,陈渠照本宣科念了出来,看在这次考的挺好的面子上,老吕也懒得再追究他,让他坐下了。

  “谢了啊。”陈渠小声地说。

  俞安抿了抿嘴唇摇摇头。这一个上午,陈渠才跟他说了两句话,再加上今天一上午各科老师都在争分夺秒评讲试卷,没下课,大救星楚渠自然也没时间来他们座位这边,场面一度尴尬,而他这周末刚刚起了点涟漪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春日里的天气自然是一年四季中顶好的,毕竟“万物复苏”的季节这话不是胡说,窗外的阳光中裹着几分凉风,透着窗吹了进来,吹得一教室的人都心神荡漾,身在教室心在操场。十几岁的年纪谁不喜欢在外面肆意奔跑,就算有不喜欢的,在教室里关了一个上午也该喜欢了。

  这次连俞安也不例外。没有陈渠跟他说话,这满教室的人仿佛都不存在了,他一个人被关在装满白炽灯的房子里,刺目的灯光无处可躲,让他浑身难受。世间万物都有“趋光性”,俞安也不例外。遵从本能的,看见光就想扑过去;遵从内心的,他扼杀本能,不让自己走向光明。

  所以他喜欢靠近陈渠,又不敢靠近。于是慢慢变得小心翼翼。

  讲台上的老吕还在就这件事展开批评教育,以陈渠一人含沙射影骂了一遍全班,告诫大家虽然都有进步但是别太狂妄,说不定哪一天就一落千丈。

  老吕的“紧箍咒”吵得陈渠十分头疼,虽然不知道她在念什么,但陈渠就是很头痛。人类通常把这种行为称作,抽风。

  总算熬过去了一个上午,一打下课铃老吕就准时放人,自己率先走出了教室,老师一走,教室里面的猴崽子集体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气声,老吕又倒回来把头伸进教室里笑骂道:“辛苦各位大爷了,快点该吃饭就吃饭吧。”

  满教室的人又莫名其妙笑了。

  陈渠四周环视了一圈,也不知道视了个什么玩意儿,然后再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

  “狂野男孩?”楚渠走了过来拉开张扬的椅子,反坐在上面并且伸手戳了一下瘫成一块的陈渠。见陈渠没搭理他,又扭头看向俞安:“我们今天中午也去吃食堂吗?”

  俞安也没回答,盯着窗棂发呆。

  楚渠一连被两个人忽视,心里躁动了起来,走到二人的后桌然后伸出两只手,一人眼前放了一只,然后两根指头捏在一起,打了一组惊天动地的响指,两个人才都回了神,都用懵逼的眼神盯着他。

  “我说,不是吧,你们天外神游都带组队的啊?怎么组队不带我啊,我难道不是你们的好朋友了吗?”楚渠把头伸到陈渠和俞安的中间,陈渠猛得坐了起来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楚渠的后脑勺上,楚渠痛呼一声,把头又缩了回去。

  “问你们话呐,吃食堂?还是哪里。”楚渠再次复述了一遍他的问题,毕竟是关系到民生的大问题,他坚定认为这是个不可忽视不能草率的重大决定。

  “一进来就听到有人要吃掉食堂,胃口挺大哦。”教室门口传来了某个在楚渠听来极度欠揍的声音,但随之而来的是非常强势的无可忽略的饭香。

  沈驰提着四份午饭走进了教室。然后坐在了楚渠旁边,四份饭就摆在陈渠的桌子上,一人一份。

  “这是食堂的饭?”俞安终于开口说了今天一上午的第一句话。

  “是,今天食堂做的土豆排骨和紫菜蛋花汤,挺不错的。”沈驰一边回答一边给每个人递筷子,听到这个菜色,俞安的眼睛都亮了,陈渠看在眼里,也坐直了接过筷子打开了盒子。楚渠在吃上了第一口饭以后也单方面与沈驰和解了——实际上之前的冷战也是他在单方面。

  自从鬼屋事件之后,沈驰同志就楚渠怕鬼这件事在微信上进行了无情的嘲笑,导致楚渠同志感到自己颜面扫地,脸面尽失,所以单方面和沈驰同志进行了冷战。

  “唉,不过还是差点感觉,不如徐奶奶做的好吃啊。自从吃了徐奶奶做的小菜以后我现在每天回家吃饭简直是,如同什么……”楚渠脑子一下卡壳了,不知道怎么形容。

  “如同嚼蜡。”俞安小声补充。

  “对对对,就是这个,太痛苦了。我妈做饭简直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楚渠还没感叹完,一个巨大的土豆就塞进了他的嘴里,看清楚来源他强行吞掉了土豆块,然后嚷嚷:“我擦陈渠你干什么,谋杀亲兄弟??”

  陈渠白了他一眼:“吃的都堵不上你的狗嘴。”

  楚渠没想明白怎么又挨骂了,两秒后明白了。

  俞安的双亲都已经不在了,自己还在这里吐槽自家亲妈做菜难吃,简直扎人家的心。再抬头看了俞安,情绪确实比刚才更加低落。

  楚渠:“我不说了,我继续吃饭。”

  沈驰想转移转移话题,于是琢磨片刻问:“俞安上次还没说,怎么认识徐奶奶的。讲故事讲一半是要被依法取缔的啊。”

  “以前我差点被拐卖了,是徐奶奶救了我。”俞安啃完了嘴里的排骨,才慢慢开口。

  “拐卖?”陈渠听见这个词语心里一紧张,坐得更加笔挺,眼神中不由自主流露出了担心。

  “对。我小时候经常和爸妈一起去黄角兰那边,后来他们去世了,我那时也不是很能理解去世的含义,再加上小姨跟我说得也很模糊,所以我以为他们只是暂时没有回家。”

  俞安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在陈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所以我等不下去了,趁小姨没注意就跑了出去,去了黄角兰那里找我爸爸妈妈。有两个中年男人就拉住我想把我带走,路人都以为我是他们家小孩在闹脾气,所以没怎么注意。可是徐奶奶以前经常看见我和爸爸妈妈一起来这里,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孩子,就喊着街坊四邻一起来把我救下了,然后报警抓了那两个人贩子。”

  黄角兰,再往前走不超过五百米就是客运中心,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在那里坐汽车,不敢想象,如果那两个男人成功了他们会把俞安带去哪里。

  三个人听完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那确实有点可怕……”伴随着这个故事,是个人都停住了筷子,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陈渠暗自在心里给沈驰和楚渠取名为“狗嘴二人组”。

  “不过现在都没事了,俞安小时候肯定长得很可爱吧,不然人贩子怎么会盯上你。”陈渠开了个小玩笑打破尴尬的气氛。

  “你这臭嘴就不会说话了,俞安现在也好看啊,我们四个人里面最好看的。”楚渠薅走了沈驰兜里的纸,把嘴一擦开始点评。

  “我发现俞安特别白。”沈驰说。

  说着他就把自己的手和楚渠的放在一起,沈驰比他白了一个度,陈渠伸过来一对比倒是平均了一下,陈渠再把俞安的手拉了回来,瞬间秒杀掉了三个人。

  “我的天,楚渠简直就是四人行里的煤炭吧。”陈渠夸张地感叹,又接着问,“俞安你怎么这么白啊,你不晒太阳的吗。”

  “不知道,我小姨说我外公就特别白,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越晒越白,然后我妈也很白,再到我也差不多。”俞安解释道,“再加上我不怎么喜欢户外运动吧。”

  “你这话得让韩沁羡慕死,她一天到晚就在想该怎么做才能变白。”沈驰笑了。

  “绅士一点ok?背后议论女生。”楚渠抓紧机会找了沈驰的茬。

  “行,那我们来议论议论煤炭吧。”沈驰回嘴。

  四个人笑成了一团,所有的阴霾在这一瞬间都被驱散了。少年的烦恼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边说笑一边吃饭花了不少时间,转眼都快一点了,收拾干净满桌的残局,四个人都躺在椅子上养神。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刺破了片刻的宁静,刚要睡着的楚渠草了一声,沈驰也坐了起来,俞安皱了皱眉头四下寻找手机在哪里响,下意识想关掉。陈渠也被吓醒了,发现是自己的手机,是一个陌生来电,以为是什么卖保险办贷款的电话就给挂掉了。

  四个人都准备再次躺下去,电话又响起了。

  “接吧,说不定有事。”俞安说。

  陈渠搓了两把脸,又抓了抓头发,才接起了电话。

  “小渠?是你吗。”电话那边不太熟悉的声音响起。

  陈渠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我是你张叔叔,你爸爸在医院受伤了,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我们这联系不上你妈妈。”电话那边的男人声音明显很焦急,陈渠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吓得楚渠差点翘翻了椅子。

  “我马上就过来,具体是在哪里。”陈渠的语气也着急了起来。

  “你来,我在大门口接你。”

  “好。”

  “怎么了?你爸怎么了?”俞安在陈渠旁边隐约听到对方提起了陈渠的爸爸,于是问了。

  “我爸好像被怎么伤了,挺严重的,我现在得过去一下,下午你们帮我给陈老师说一下,我现在就去医院。”一边说他就一边往外跑,到最后人都不见了,只剩下声音。

  三个人看着这个小旋风愣在了原地。

  “应该……应该不会有大问题,毕竟他爸爸本人就是医生,而且又在医院,咱们就别瞎操心了。”沈驰率先反应过来。

  “嗯嗯,应该不会有问题。”楚渠也搭了话。

  这两句安抚没起到任何作用,俞安的眉头紧锁。他记得陈渠的爸爸,上次在派出所见到过,那是个很和蔼的男人,和陈渠长得五分相似,所以记忆深刻。

  “唉……困死老子了,我再眯一会儿,你俩也别这么干等着了,大不了放学的时候咱们三个一起去医院看看。”楚渠的声音打断了俞安的思绪,想了想觉得楚渠说得有点道理,于是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本来只是打算趴着休息休息,没想到真就一觉睡着了,一直到一点四十多分陆陆续续进来了些同学才被吵醒。俞安懒洋洋坐起来,双眼无神地直视前方,直到张扬坐到座位上后给他打了个招呼他才回神,然后对着玻璃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好像有点长了,有空得去理发店弄一下。

  一个下午俞安都心不在焉,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一直有一个特异功能,就是不一直盯着老师也知道他在讲什么,稍微有点走神也没关系,因为他大致都记得老师说了些什么,下课了慢慢看着书回忆就能全部记起来。但今天这个功能竟然失效了,他真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人就是这样,他本来都已经习惯了没有同桌的日子,结果转校过来才两个多月的时间就习惯了有同桌,并且逐渐有了没有同桌就无法学习的倾向。要不是沈驰提醒,他都差点忘了去吃晚饭。

  晚自习一下课,俞安立刻收拾好了书包,顺便收拾了陈渠的东西,然后全部带上小炮弹一样发射到楚渠面前,然后站在他桌子旁边等着他。楚渠本来是个摸摸索索的性格,收拾东西要收拾大半天,不住道为什么,俞安站在他旁边就给他施加了无形的压力,动作都比平时快多了。沈驰早就站在门口等着,单肩背着书包,看起来赏心悦目,楚渠“啧”了一声。

  “你这是去看陈叔叔的还是去走秀的啊。”楚渠嫌弃地说。

  “你就是嫉妒我长得帅。”沈驰只给楚渠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俞安你看见了吗,离这个龟儿子远一点,不然会被传染成自恋狂。”楚渠撇着嘴摇摇头,搭上了俞安的肩膀把他往前带,俞安便跟着一起往前走。

  市医院在西门还要再往西,可学校却在中心城区,相距甚远,所以四个人决定出去打个出租车。离开了学校路段基本就算是畅通无阻,一到目的地俞安就光速付钱,然后跳下车。楚渠和沈驰都呆住了,因为俞安明明也是个慢性子,今天整个人却化身小炮弹。

  在楚渠的带领下三个人成功到达了陈渠爸爸的办公室,向办公室里的几个医生打听了他住在哪个病房,一行人又快速转移阵地,来到了病房门前。

  到了门口,楚渠先做为代表进去看看陈渠的爸爸是不是在休息,确定了人醒着才打了个招呼让门口两个人进来。陈渠没在病房里。

  “你们是小渠的同学吗?”陈远山人虽然醒着,但看起来十分虚弱,面色也非常苍白,声音听起来也很无力。

  “对的叔叔,这是沈驰,我们班长,这是俞安,陈渠最好的朋友之一。”楚渠挨个介绍了一圈,“叔叔,我们来看看你。”

  “好,都是好孩子。”陈远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稍微坐起来了一些,然后看着俞安问:“小俞我见过,最近怎么样?比以前好的多了吧。”

  俞安知道陈远山是在问他还有没有小混混找上他,于是腼腆一笑,回答:“好多了,上次麻烦叔叔了,还没来得及说谢谢。”

  “叔叔,怎么没看到陈渠?”沈驰在旁边问了起来,话音刚落,病房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四个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陈渠一进门就对上了四束射线,也愣住了。

  “你们怎么来了?坐吧,我刚刚去吃饭了。”陈渠解释了一下刚才怎么没在这里。

  俞安展开了折叠起来的临时床,然后三个人并排坐在那里,陈渠则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然后从抽屉里拿了三个橘子出来,给面前的人一人扔了一个,又拿了一个出来剥皮递给了他爸。

  “叔叔是怎么了?”楚渠开口问。

  陈渠听到这个问题脸上明显露出了愤怒的神色,近乎咬牙切齿地说:“遇到个医闹的,现在已经被抓走了。”

  “别气了,本来做医生也有风险。”陈远山好脾气地拍了拍儿子的后背,但陈渠也没再说下去,冷着个臭脸继续给橘子剥皮。

  “学校到医院挺远的吧,小渠你等会儿就跟着你同学他们一起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住着也行。”陈远山选择性忽略了儿子的臭脸,接着说。

  “对,就一起走呗,你在这叔叔还要担心你睡不睡得好,而且你明天总不能不去上课吧。”沈驰也说。

  说到上课,俞安抓起自己放在腿上的书包晃了晃,向陈渠说明他的书包自己已经一起带过来了。

  陈渠考虑了一下觉得有道理,便点了头。

  当夜幕笼罩下来时,四个少年一起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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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写越麻,怎么还不在一起,我烦了我烦了我烦了我烦了我烦了我烦了我烦了我烦了我烦了我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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