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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心理处于一个并不稳定的状态,没有安全感,感到自卑,很有可能在2-3岁时就得不到母爱。案发前受到某种刺激,长期积压的情绪爆发,将被害人杀死。但等对方死后恢复理智,意识到自己憎恨的并不是被害人,因此没有对被害人的尸体实施更多的蹂躏与破坏。”
“犯罪嫌疑人有极其强烈的正义感。长期积累的压力和不满使犯罪嫌疑人心理压力极大,但表面上没有显露敌意。犯罪嫌疑人心理成熟,实施犯罪时理性、克制,案发后很有可能装成证人与警方接触了解案件进展。不像是第一次犯罪。”
“泳池案发生在14年,超市纵火案发生在16年,有没有可能两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是同一个人?”读完井柏林和小妍的两份侧写,任佳佳问。
“超市纵火案的细节我没有看过,不好说,但是……”井柏林皱着眉说,“我觉得这个犯罪嫌疑人和我们队手上的一个案子很像是同一个人。”
“柏林,你也这么觉得?”小妍吃惊地问。
“什么意思?”葛毅好奇地问。
“我也觉得你们给我看的案子里的犯罪嫌疑人和我们队接手的案件里的犯罪嫌疑人很像。”
“我们队有个积案,被害人被刺伤后并没有死亡,而是被活埋导致窒息性死亡。”井柏林见葛毅和任佳佳都好奇地望着他们,便把肖志刚案的大至经过说了一下。
“我觉得你们这个超市纵火案的嫌疑人心理和肖志刚案的犯罪嫌疑人心理非常像,都有很强的正义感。虽然在肖志刚案中犯罪嫌疑人表现得并不成熟,但把两个案子放在一起看,可以看到嫌疑人犯罪心理的成熟。”小妍说。
“会不会三个案子是同一人所为?”葛毅想了想问。
“我们串联起来看看吧。”井柏林提议道。
“2014年2月犯罪嫌疑人在东南乡杀害被害人肖恩军,之后回到南义市市区犯下第二期案件。之后经过长时间的沉寂,于2016年6月再次犯案。当然最后一次案件很有可能策划了很久,那么刺激犯罪嫌疑人的事情应该发生在6月前。”小妍分析道。
“为什么犯罪嫌疑人是南义市市区人?”任佳佳问。
“第一,三起案件中两件发生在市区;第二,最后一起案件需要时间准备,犯罪嫌疑人应该是活动在何家夫妻身边的人。何家夫妻除了过年回老家外,其他时间基本都在南义市市区。”小妍解释道。
“如果犯罪嫌疑人是东南乡人,第一次作案后来到南义市市区并且一直工作、生活到2016年呢?”葛毅问。
“泳池案里,犯罪嫌疑人表现非常镇定。如果说这是因为之前有杀人经验,那么在仅仅隔了一个月的时间,他的成长也太快了。除非第二起案件的案发地是他熟悉的地方。”井柏然说。
“如果犯罪嫌疑人是连环杀人犯,肖志刚案会不会不是他第一次犯罪?”葛毅问。
“肖志刚的尸体上残留的衣物中有肖的钱包,里面身份证、钱都在。有经验的杀人犯会把被害人身份信息抹去,来拖延被发现的时间。”井柏林解释。
“你们看,会不会是这个叫胡鸿的人?”任佳佳把打印有胡鸿户籍档案的纸递给井柏林和小妍。
“胡鸿,男,1995年生,1998年被东南乡民政部门认定为孤儿,同年被章启天夫妻收养为子。2000年至2006年就读于东南小学,2006年至2010就读于东南中学,2010年至2013年就读于南义市第七中学,2013年至2017年就读于南义市体育学院。”
“为什么怀疑他?”小妍问。
“他在泳池案和超市纵火案中都有接受询问,和你对超市纵火案犯罪嫌疑人做的侧写很像啊。”井柏林皱着眉说。
“你们说要不要正式把三个案子并案侦查啊?”任佳佳问。
经过讨论,张队和李队同意了三个案子并案的提议,两队人马再次联合办案。
根据派出所信息,胡鸿暂住在某小区合租房内,合租的年轻人说,胡鸿在某培训机构做羽毛球教练。于是,张队一行人来到了这个教小朋友体育的培训机构。
“胡鸿在上课,你们稍微等一下。”得知一行人并不是来买课的,接待他们的前台姑娘也懒得再介绍了,把他们领到了休息区。
“听说几位是来找胡鸿的?”一名教练模样的人走来,坐到了张队一桌。
“是啊,您是?”张队问。
“我是这里的教练部经理李磊,不知道几位是想自己上课还是来替小朋友报名课程?胡鸿在上课,你们跟我聊一样的。”
“我们不是来报课程的。”张队礼貌地回答。
“哦哦,几位是胡鸿的朋友吧?要不我给几位安排一节试听课,免费的,怎么样?”李磊果然是老资格,依旧施展着销售的套路。
“李经理是负责教练部的吧?那我跟您打听些事。”
“您问。”
“胡鸿在你们这里干得还好吧?”
“胡鸿是体育学院毕业的,专修的羽毛球,从技术上和耐心上说都是数一数二的。很多家长都指明要胡鸿给孩子上课。当然啦,胡鸿教成人教得也是很好的。”李磊满脸堆笑说。
“那他和同事之间关系好吗?”
“好啊。”李磊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着来人该不会是胡鸿亲戚吧。
“他性格怎么样?”
“他人很老实,上课也认真负责,就是业绩上……业绩上,这个月还差一点,现在快月底了,还缺那么两单啊。”
“我们想听实话”张队拿出警官证给李磊看了看。
“几位是……”李磊显得很惊讶。见休息区有不少家长,张队摇了摇手,示意李磊不要说下去。
“既然和李经理聊上了,那就多聊几句,胡鸿平时表现怎么样?有没有说过和做过什么不寻常的事吗?”
“既然三位是警察,我也就不瞒几位了。这个胡鸿呢,在专业上确实不错,但是实在不会推销,业绩真的不好,很多时候都是别的教练开了单给他课上,他才能拿到几千块的课时费。其他人呢,看他能替自己上课,和他相处也还可以,不过胡鸿和他们不是很玩得来,经常上完课就自己回去了。我们教练部上完课晚了会去吃夜宵,他还算给我面子,我组的团他会去,其他人组的他基本都不去,也不知道他平时都忙什么。”
“下课了,我们去看看孩子。”旁边桌的两位妈妈说着起身往球场方向走去。
“看来胡鸿那边下课了,你让他过来下,别说是警察找他。”张队吩咐。
“好的,我这就去。”李磊像是获得了自由的笼内小鸟,赶紧离开了桌边,心里还后悔着不该和他们搭话。
“几位找我?”没多久胡鸿来到了张队这桌。
“坐吧,我们聊聊。”张队说。
“在这里做了几年了?”
“快1年了。之前在其他地方做羽毛球教练2年,论经验还是有的。”胡鸿以为对方是想要买课的客户,并不觉得问题突兀,微笑着回答。
“听说你是体育学院毕业的?”张队见胡鸿并没想起自己,也没急着表露身份,他想观察一会儿这个几年不见的小伙子。
“是啊,毕业1年多了。在大学专修的项目就是羽毛球。”
“怎么会想到教小朋友羽毛球啊?”
“我的专业是体育教育,又喜欢小朋友,所以就来这里工作了。”
“为什么不去学校工作?”
“家里没关系,进不了事业单位。再说现在学校里体育课都不被重视,也没什么意思,还是这里好,能和喜欢羽毛球的孩子一起。”胡鸿没有讲实话,其实他内心中很想成为这些生长环境优越,有父母关爱的孩子,然而他没有。童年对于他来说是场灾难。
“你在念书的时候,宿舍区门口的超市是不是发生过火灾啊?”
“好像是。您……您也住南义体育学院那边?”
“是啊,那天警察调查现场的时候,我也在人群里,不过你可能没看见我。”张队笑着说。
“您今天来是?”胡鸿有点吃不准对方的来意。
“看来你还没有想起我来。”张队盯着胡鸿的眼。他的眼里确实没有一点惊慌。
“你大一的时候兼职过外卖员吧?”张队见对方没什么反应,继续提示他。
“是啊,那时候才开始学专业,觉得自己还没资格教别人,就找了份餐厅的兼职。没想到给您送过餐啊?”胡鸿笑了,他瞬间想起了坐在对面的半百男人是谁。因为他送过的外卖只有那所小学。
“好巧啊,不好意思,您怎么称呼?”
“我姓张,对学校泳池那个案子很感兴趣,想听听你怎么说。”
“啊?学校泳池?”胡鸿一副迷惑的表情。
“2014年3月23日你给XX小学送过外卖,之后因为那晚有人溺死于那个学校泳池,市局刑侦队包警官和赵警官找你问询过当时情况,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张队盯着胡鸿严肃地问。
“你们是什么人?”胡鸿慌张地问。
“我们是市刑警队的。”张队拿出证件。
“是张警官啊。这是几年前的事了,我都快忘了。”
“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和警察打交道,你倒好,大学四年和刑警打了两次交道。”张队见没法单刀直入,转而变得温和起来。
“可能是我天生倒霉吧。”
“怎么说?”
“中考的时候遇到生病,没能发挥出正常水平,进了一所普通高中。为了考进大学,拼命练习跑步,终于考上了体育学院,没想到却接连碰到刑事案件,搞得同学都说我像柯南,到哪哪儿出事,你说我倒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