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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过招

新神代 秦文烁 5926 2022-05-09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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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风辰带着两个舞姬,身后跟着他的下属一起进了膳厅。元沫若则转身走向厨房,招呼着府上的大厨一起来帮忙。在忙得热火朝天的后厨里,元沫若仿佛听见了李风辰和她们的欢声笑语,仿佛看见了他们彼此眉来眼去。元沫若的怒气就像这灶台里的火,恨不得把他们全都煎熟。

  侍女们一个又一个地把菜端上桌去,“王爷,夫人说菜都上齐了。”

  “好,夫人呢?叫她一起来吃啊。”李风辰放下手中的酒杯。

  “回王爷,夫人说她累了准备沐浴去了。”

  “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李风辰站起身来,“来尝尝夫人的手手艺!”

  “夫人真是好手艺啊,王爷每天都大饱口福啊!”

  一群人都开始拍起了元沫若的马屁。

  “那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李风辰起身。

  “王爷不要走嘛。”繁希拉住李风辰的衣袖。

  李风辰瞪了她一眼,吓得她立即收手只顾埋头吃饭。

  “夫人?”李风辰两步并一步走到了后厨。

  看着元沫若的样子,李风辰愣住了。她挽起长长的衣袖和裙摆,额头、鼻子都是汗水,妆容全花了。任谁看,都会以为这是流落街头的疯婆子。

  “沫若今天辛苦你了。”李风辰牵起她的手,“一进门见你,就想起了以前。我最爱看你跳舞,也常和你共舞……”

  元沫若听完了他的话,突然送了口气,觉得他是独爱自己的。便答应了李风辰,给他做了一碗最爱吃的阳春面,两人就这样和好如初。

  “夫人和王爷感情真好啊。”两个小丫头经过后厨的时候,偷偷听见了二人的聊天。

  “是啊,原来王爷就是为了鼓励夫人继续跳舞所以请来了舞姬。”

  “不过这样说来,就是夫人小心眼了,不仅冲着王爷发脾气还不给王爷准备晚饭。”

  “嘘!你小声点,不要命啦。轮得到你数落夫人么?”

  “呜,我这不是替王爷不平么!明明是为了夫人好,还不领情。之前夫人还口口声声说,要每天每顿都让王爷吃上她亲手做的饭菜呢。”

  “不过真是羡慕那两个舞姬,你看王爷多宠她们。”

  “你要是有她们姿色,还是镇边出名的舞姬,王爷也宠你。但是她们……”

  两个小丫头一路走一路碎碎念,全然没注意到她们的话语都被其他的人听见了。没过几日府上的仆人都知道了王爷带舞姬回来的原因,同时衷心祝福镇边王和夫人的感情。自此本应该是王府呈一片祥和,可事与愿违。

  元沫若听见了那两个丫头的对话,她攥紧了拳头、眉头也拧成一团。回想当初,她和李风辰一起走遍乡间田野,每一个人都是夸赞她温婉尔雅、知书达理,每一个人都说她对李风辰全心全意,每一个人都称镇边王能娶到她是上辈子修得福分。这么几十年来,她一直小心翼翼、时刻保持一个完美的形象。没想到两个小丫头竟然也敢在背后说自己的坏话,突然间她意识到难道自己失态了?

  元沫若趴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自己这么几十年来一直努力树立得形象就这样崩塌了?曾经为人称赞、歌颂的她竟然沦为了府上丫头的谈资。

  到了夜里,元沫若仍是觉得有人在低语说她坏话,哪怕入梦了都是在指责她配不上镇边王。她从梦里惊醒,想起自己曾经偷看过镇边王与皇帝往来的书信,虽然大都是交代公务,但也有无微不至的挂念思绪在里面,那时她就隐约察觉到自己可能插足了皇帝的感情。

  她认为自己没有皇帝的权势、没有皇帝尊贵,一直自认为比不过皇帝,所以一直努力做一个完美的女人。最后李风辰选择了她,那她就更应该做一个体贴温柔的妻子、一个关心百姓、平易近人的镇边王夫人。

  元沫若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她开始琢磨这一切的源头。每天她思来想去,导致这一切的就是那两个舞姬,元沫若抹去眼角的泪水露出凶狠的目光。待到她用过早膳,回到厢房后。

  “叶儿。”元沫若轻唤。

  “在,夫人。”叶儿一直在门外等候。

  “进来吧,我有事吩咐。”元沫若心中有了些想法准备实施。

  元沫若在叶儿耳边轻语了几句,就招呼她办事去了。过了几天,不少人进进出出王府,送来了元沫若置办的物品。

  “夫人,这是干什么?”李风辰带着下属准备出门狩猎。

  “风辰回来就知道了。”元沫若虽然眼角已有皱纹,但是笑起来依旧给人温暖的感觉。

  李风辰看到她的微笑,仿佛一切又回到从前那般,感觉万物充满生机活力。他感觉到了自己心动,李风辰上前搂住元沫若,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好,我期待着。”

  李风辰带着下属和舞姬离开后,元沫若摸着额头,嘴角略微上扬。她转身叮嘱家仆,要在晚膳之前将一切准备妥当。而后她走入厢房,去见了托叶儿寻找的人。

  “拜见夫人。”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跪拜在地

  “姑娘都起来吧,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元沫若轻扶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人的手。

  “是,夫人。”女子腼腆得看着元沫若。

  “不错、不错,姑娘们果真天生丽质。听说你们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甚至精通舞蹈、乐器,能否表演给我看看?”

  “那我们就献丑了。”

  说罢元沫若领着她们到了屋外,叶儿找到她们也就花了一两日时间,剩下的几天这几个大家闺秀就一起在排练舞蹈。今天终于到了元沫若验收的时候,她们内心都无比激动,只要元沫若点头就意味着她们能在镇边王面前表演,说不定还能被镇边王相中。想到可以从此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女子们都卖力地表演了起来。

  “好,不错!”元沫若笑着鼓掌,“那么今晚就看你们的表演了!”

  “是,夫人。”女子们个个开心地下去准备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院子里的舞台都搭建好了,元沫若就坐在最佳的观影台上登着李风辰他们回来。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元沫若起身张望着。

  “夫人,我们回来了。”李风辰牵过元沫若的手。

  “风辰跟我来。”元沫若带着他快步走到院子里。

  “呵,夫人这好大的排场,今晚是有什么表演么?”李风辰坐了下去,招呼着其他人过来。

  元沫若只是微笑着,等到那两个舞姬到了,在她们入座前才张口说话。

  “听说亨元楼的浣夕姑娘、翠云楼的繁希姑娘都是咱们镇边城出了名的舞姬,镇边王告诉我带你们回来不过也是为了让我赏舞。”元沫若看着李风辰,他面露尴尬之色,“不过两位姑娘一直都忙着陪伴王爷,我也从来没欣赏到你们的舞姿,所以今天我令人搭建了这舞台。从今往后,每日晚膳我都要欣赏你们的舞蹈。”

  两个舞姬听到元沫若的话面面相觑,根本没有想到元沫若会来这一出。

  “夫人,我们随王爷狩猎,已经很累了……”繁希开始抱怨起来。

  “放肆,你们在这王府的意义就是为我跳舞,不跳舞你们就没有理由待在这王府里”元沫若丝毫没有退让的打算,“既然这么为难,繁希姑娘就收拾东西回翠云楼休息吧。”

  “夫人,你这……”李风辰握住元沫若的手。

  “风辰怎么了?可是你告诉我的,她们不过是送给我的礼物。你天天霸占着不说,现在我要我的东西跳舞还不行么?”

  “夫人,就不要再难为她们了。”李风辰拉着她坐下,“要不我立马招呼人去请翠云楼的姑娘过来跳舞?别坏了咱们兴致。”

  “不必了!她们不愿意跳,我请了人来。”元沫若拍拍手,之前找来的姑娘们都上台来表演了,“那么我们就吃饭吧。”

  浣夕和繁希正要坐下,却被元沫若止住了。

  “我镇边王府何时如此没规矩了?下人也上得主人的桌了?”元沫若冷冷地看着她们。

  “风辰!”繁希揪住李风辰的衣角乞求着。

  “风辰这两个字是你们能喊得么?”元沫若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给我掌嘴!”

  繁希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李风辰牵住元沫若,“夫人莫气。来人啊,在边上再搭一桌。”

  “夫人坐,坐。不必为这点小事动怒,咱们吃饭啊。”李风辰为了稳住现在的局面,一直安抚着元沫若的情绪。毕竟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坏了自己的名声。

  好在李风辰的劝说下,稳住了此刻的紧张的气氛。姑娘们的表演也非常出色,这顿晚膳算是如了元沫若的心意。

  “台上的几位姑娘,都是镇边城的大家闺秀。人家修身养性的舞蹈,不说多了至少是强过在酒楼卖弄风骚的人。”

  “夫人啊,浣夕、繁希只是身体劳累,她们的舞姿可是宛若天仙。”李风辰立马出来打圆场。

  “既然如此,那就明日请两位姑娘上台来表演,你们最拿手的舞蹈。”元沫若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两个舞姬。

  元沫若没有再多语,便独自回到自己的寝室,招呼来了叶儿。

  “明天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么?”

  “都准备齐全了夫人。”

  “好!明天的事办妥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叶儿先谢过夫人。”

  “那你下去吧。”

  “是,夫人。”叶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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