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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邓翔宇

从被捕开始 秋早寒 4051 2022-05-0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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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两天,而我因为淋雨病了一个礼拜。

  大概于春华在临走前嘱托过韩医生照顾我,韩医生对我非常好,当然,这种好,仅是相对比其他羁押人员而言。

  于春华给我留的擦脸油用完了,虽然看守所里有那么几个劳动号经常向我示好,但我不想像王佳鸿或者郭丽丽她们那样,通过不堪的手段去获得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想到开塞露里含有甘油成分,趁韩医生给我送药的间隙,我以便秘为由向他索要要了两瓶。

  韩医生大概知道我要开塞露并非是因为便秘,他居然给我来了个移花接木。

  第二天早起洗完脸以后,我发现两瓶开塞露都是被剪开的,闻了下,里面居然是真的护肤用甘油。

  害怕去监狱服刑的郭丽丽,费尽心机才让自己怀上孕,天真地想通过怀孕离开看守所,指望着能获得监视居住回家待产。

  大所长听说后,非常震怒,命刘干警彻查此事,刘干警黑着一张脸将女号里的人逐个喊出去问话。

  先被叫出去问话的人自然是我,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跟郭丽丽都没什么冤仇,便将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如实禀告刘干警,讲述的过程中,我没有添加任何个人臆断。

  最终有没有查出来谁是搞大郭丽丽肚子的罪魁祸首,看守所似乎并不打算公布。

  三天后,刘干警带领两名武警进来,将郭丽丽提走。再回来,郭丽丽像变了一个人,头发蓬乱,眼神呆滞,煞白的脸上有被掌掴过的痕迹,浅灰色的裤裆处能看到渗漏的血迹。

  接下来又是搜号,没想到王佳鸿煞费苦心藏的钱,居然被刘干警他们给搜出来了,这下郭丽丽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看着因严重违反监规被戴上脚镣的郭丽丽,我真搞不懂这女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被她这事一闹腾,女号的放风被整整取消了一个月。所有人洗过的衣服都是晾在逼仄的厕所里阴干。由于没被太阳暴晒过,那衣服穿在身上总感觉半干不湿的,还带着一股子霉味。

  女号又没了号长,劳动分发工具的时候,温干警和劳动号便来喊我,我也只得硬着头皮暂代号长之职。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我张口,劳动号便能及时给我提来洗头和洗澡用的热水。

  监室里又陆续关押进来两个女人,一个是涉嫌拐卖妇女儿童的,另一个是涉嫌投毒①。

  天越来越冷,晚上盖着一床薄被经常会被冻醒,我干脆将家里送来的羽绒服也当被子裹在身上。

  十一月十六号,我的生日,我没有对任何人说,也无人可说,这日子只会让我记得三件事:一、母亲的苦难日;二、我是个重生的人;三,法院今天会来人提审我。

  我和李士蓉的案件直接被煜安市中院受理,上午九点前后,他们来看守所提见我,只是简单地录了个口供便回去了。

  第二天,郑律师来了,我将所有的案发经过,以及怎么跟检察院和法院交代的都详细地讲给她听,针对下一步开庭时的辩论重点,我们俩商议了下。

  这一次,随同她来的不是检察院和法院的人,而是他们所里的另外一名男助理。

  孙嘉航让郑律师给我代问好,还给我账面上存了五百块钱。感动的同时,我愈发觉得愧对她。

  两世为人,我没有当过兵,朋友这个定义在我看来,除患难与共过的,惟有在校念书期间交往的同学,感情最真也最深,也最能经得住时间的磨砺。

  落寂无聊的日子在等待中艰难地度过,十二月二十九号中午放风时,趁其他人都在放风笼里,我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全部都收拾好,因为我知道,明天我就要转羁押回案发地看守所了。

  下午劳动时,想着自己即将离开这里,我拿着缝盒子用的针,到尾铺当初我刻下数字的位置,想将1014刻上去。

  其实这么做也没什么特殊的意义,只不过前世刻过,我希冀着能与前世的判决结果一致。

  可找到那块木板时,我浑身一震,1014已经紧挨着318刻在木板上了。

  会是谁?我回头看了眼通铺上的五个女人,我敢肯定不是她们,因为1014除了检察院来提审我的那三个人外,便只有我知道是什么日子。

  难道是我自己?猛然间想起来,初来看守所那天,318便已经刻在木板上了,那会儿因为处于重生当日,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去细究这个问题。

  十月十四号提审回来当晚,我便开始发烧,不然的话,也不会拖到即将要离开这家看守所了才想起来刻字。

  抚摸着两组数字,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迷惘。难不成是我发烧那天被烧迷糊了,什么时候刻上去的自己压根就没记住?

  三十号下午刚收笼,值班干警到女号窗口喊我,“宁恕,收拾东西!”

  监室里的几个女人都一脸惊愕地看着我,她们大概误以为我是被释放了,当看到我被戴上手铐后,她们多少也猜到了我的去处。我没有去看她们,更没有跟她们任何一个人道别。

  九个多月了,这条走廊我来来回回走了太多趟,我多希望自己此刻是像张俊那样释放回家而非转押。

  前来押解我的是煜安市看守所的人,还有两名武警。

  车停在看守所外面的值班室门口,刘干警倒是挺让我意外地从值班室走出来与我道别,当然,这所谓的道别也就俩字:走了?

  上车前,我余光瞥见楼梯处走下来两个正在攀谈的人,其中一个是大所长,而另一个居然是——身穿警服的脚镣男张俊。

  看他们两个熟络的举止和笑容,像是两个老友或者同事。

  张俊的反应非常灵敏,察觉到我的视线,他猛地抬眼看过来,与我视线对上的那一刻,他下颌微扬,半眯起眼睛,目色凛凛。

  只一眼,我便断定,这人不是张俊,而是邓翔宇。

  不,他就是张俊,也是年轻时的邓翔宇,这本就是一个人!

  这一发现让我很是震惊,身体也跟着微微发颤。我不知道到了这一世他为何要改名?又为什么会被戴上脚镣关押进看守所那么长时间?

  前世邓翔宇曾跟我说过,他警校毕业后就直接进公安参加工作了,从刑警到犯人,再从犯人到刑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想起周晓阳来提审我的那天中午,我听到的那个法警在梧桐树下说的话。原来,不仅是我,连邓翔宇曾经的同学都误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

  ①此罪名在二零零一年后改为投放危险物品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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