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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解惑

从被捕开始 秋早寒 4336 2022-05-0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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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的上诉期是自宣判后的第二天开始算起。

  所以,郑律师按例于第二天一大早赶来看守所会见我,确定我是否真的放弃上诉,如果改变主意想上诉的话,二审是否还要继续聘请她作为我的辩护律师。

  “我这案子如果上诉的话,无异于陪李士蓉瞎折腾,毫无意义,倒不如早早去监狱服刑。”

  郑律师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难得你能想得开。不过也是,上诉的话,一个弄不好,不但不会减刑,说不定惹恼了哪个脑弦紧绷的人,给加了刑。那得多冤?”

  从认识郑律师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见她放下身段跟我讲冷幽默的话。

  能如此放松地与她对话,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在北京,我在海西,虽相隔七百多公里,算不得很远,但将来出狱后,我的身份在那摆着,与她的关系将永远停留在辩护律师与委托人的层面。

  “郑律师,你是怎么找到丁子豪的?”趁她现在心情好,我想将心里的疑问搞清楚。

  郑律师瞥了眼随同她一起来的男助理,那男助理倒也有眼力劲,从兜里掏出烟和火机,“我去门口抽根烟。”

  “我哪儿有那本事?”男助理出去后,郑律师这才开口,“都是人家邓副队帮的忙,不过也算不上帮忙,丁子豪现在应该还在他手里,正协助他查一起挺重要的大案子。”

  我知道郑律师说的邓副队指的就是邓翔宇,看来我猜的没错,他们俩以前就认识。

  今天的手铐戴得有些紧,勒得我手腕有些不舒服。我一边低头调整手铐的位置,一边轻飘飘地问了句:“你说的邓副队是叫邓翔宇吧?”

  郑律师明显一愣,“你怎么会认识他?他从北京借调来这边,好像是在你案发后的事儿吧?”

  果然是他,我没有认错人,脚镣男张俊就是邓翔宇!郑律师这句话无疑是在印证我的猜测,这个困扰我十个月的疑问仿佛一下子从我心里流走了。

  自知失言,郑律师赶忙转移话题,“孙嘉航昨天出差回去,大半夜地给我往房间里打了个电话,问你的判决结果。听说没有被判缓刑,在电话里都哭了,你们俩的关系倒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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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子豪因涉嫌诬告陷害被捕,孟飞去关押他的监室看了眼,回来告诉我说,他在监室里的日子很难过,监室里的号长成天欺负他,所有脏活累活都安排让他干,甚至就连号长的内裤和袜子也丢给他洗。

  “你能想办法帮他一把吗?”

  丁子豪虽可恶,他之前与李士蓉那些苟且的行为甚至让我感觉恶心,但他能在最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我洗脱冤屈,我想我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让他在号里少受点屈辱了。

  “不帮!这事如果摊我身上,我绝逼让他吞吃我的屎尿,这都是他罪有应得!”也不知道孟飞这爱憎分明、锱铢必较的性格会不会被他给带到下一世?

  想起前世我被王佳鸿她们欺负的情景,也罢,丁子豪现在所受的苦不及我前世的一半,经此一事,或许将来出去后,他该懂得如何做人。

  重生后的我患上了严重的失眠,不用听别人说,洗脸时,抚摸着日渐消瘦的面部轮廓,我自己也能感觉出瘦得脱形,以前的衣服都不合适了。

  我担心继续失眠下去,会影响到我的记忆力和思维能力,甚而会有损我的健康状况。

  所以,我向看守所狱医请求要安眠药,在与家人接见前,我必须要让自己睡眠充足,有个良好的状态和气色。

  因为案件已经判下来了,狱医也不像以前那般担心我会自杀,就寝前让值班干警给我送来的虽不是安定,却也是具有镇静助眠作用的罗通定。

  可即便服药,我每天的睡眠时间也从未超过五个小时。

  为了增强体质,也是为了消耗体能有助睡眠,每天放风时,我便让孟飞帮我望风,我在放风笼里将前世邓翔宇教给我的那套搏击术打上两遍。

  第一次看到我会搏击术的孟飞吃惊地问我:“呀!你一个女孩子居然会格斗?你是前世就会,还是这一世有人教给你的?”

  太久没有锻炼的我有些气喘,“这是前世我丈夫教给我的,为了让我防身。”

  闻言,他戏谑道:“哦,也是,像你长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如果单独出门的话,难保不会遇到色狼。”他饶富兴味地继续问:“你老公是当兵的吗?”

  “不是,”想到邓翔宇看我时那双陌生中带着警惕的眼神,我有些木然的回应,“民警。”

  “警察局的?”民警囊括的警种很多,像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法院和检察院里的法警,甚至也包括监狱里的狱警等。

  “公安局的!”我纠正他。

  中国大陆只有公安局,没有警察局。估计他是生前港台警匪片看多了。

  他大概又偷听了我心里的想法,一脸仰慕地看着我,“啊?!你丈夫是公安刑警呀,厉害!”

  见我神情落寞,他不再继续追问,谨慎地看向东面,防止有干警或者劳动号靠近。

  其实,我倒不是怕被人看到我在锻炼身体,只是这套搏击术,懂行的人一眼便能分辨出,我不想给别人制造背后议论我的话题。

  打从知道我的判决结果后,孟飞便像一个小侍从般随时随地听从我的差遣。

  尤其是在我将他家的地址告诉宋干警,让宋干警转告我父亲,来看守所接见时,帮我将孟翔一起带来后,他对我愈发唯命是从。没事的时候,他会变着法儿地逗我开心。

  大概看出来,我在担心自己与家人接见时,父母会因为我瘦下去的身材而担忧。一到饭点,他会潜入伙房,操纵那些做饭的劳动号给我做各种好吃的。

  其实我的饭量没有减少,之所以变瘦都是失眠害的。

  宋干警当班时,甚至会偷偷地将干警的饭菜匀给我一些。而且母亲也会趁他值班时,包一些饺子和包子之类易携带的饭让他捎给我。

  时间再度变得漫长,在度日如年的等待中,二十五号与家人接见的日子终于到来。

  看守所里没有镜子,一大早,我特意穿了件能使人显胖些的羽绒服,等着八点值班干警交接班后来喊我接见。

  按惯例,看守所会提前通知已决犯家属前来接见,所以,我知道父母此刻已经等在看守所外头的接见室。

  今天宋干警休班,是另外一个我以前也比较熟悉的干警来监室提押我出去的。

  无论看守所还是监狱,规定所有的犯人都要行走于前,这是为了防止从背后偷袭民警。

  “哎,我说宁恕,你慢点走,你这速度会被岗楼上那些小武警误以为你要越狱,会挨枪子儿的。”跟随在我身后的干警有些不高兴地阻止我正在逐渐加快的步伐。

  为了不让父母触景伤情,出高墙大门前,我让这个干警将我的手铐解开。

  远远地,父母那相依的身影出现在我视线内。

  看到零三年去世的父亲好端端地迎立在北风中,我无声饮泣着,抛下身后的干警,疾步向父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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