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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唱给谁听

连环杀机 非鱼而语 4540 2022-05-09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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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吗?安宁想到了简言的简笔画,那个充电宝她还没有还,今晚应该还能凑合着用一下。

  追出去的时候简言已经不见踪影,跟出来屠明义看向安宁的目光多了几分考究。简言发信息说回家洗澡,安宁不知道这是不是故意讽刺她,最后还是屠明义让人把她送回了医院。

  安宁一到医院,金灿灿就要送屠妈妈回家,屠妈妈脸色很差,看起来疲倦极了。二人走后,病房里就只剩下屠案和她两个人,她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屠案的伤势。

  屠案的左肩裹着纱布,右后颈有一小块暴露在空气中麻麻点点的疤。看他躺着的姿势,后背也应该是有伤的。

  “啧,现在知道我帅啦?你看你,眼睛都看直了。”屠案故作轻松的开玩笑,却因为虚弱而显得中气不足。

  “是啊,你最帅了。”安宁假惺惺的夸奖他,想起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尽可能诚恳一些,“今天真的谢谢你。”

  “这有什么,我是警察。”屠案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一下就正经起来,安宁突然很羡慕屠案,羡慕他生长在骨髓里的正义和阳光,可她永远也成为不了这样的人。

  我是警察,这句话可以很苍白,也可以很有力量。

  安宁对他说:“你一定会是个优秀的警察。”

  屠案在这一点上丝毫不谦虚,反而眼里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一定的,我要成为和李叔叔一样的警察。”

  提到李向阳,安宁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安宁把晚上在警局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屠案,屠案听过后又叫她把简言的反应仔细回忆了一遍。这也是安宁关注的重点,细节她记得很清楚,说完后安宁有些犹豫,直到屠案问,她才说出口:“今天你父亲的反应好像有点奇怪。”

  屠案眼神暗了暗,没头没脑的冒出了一句:“其实我仍然怀疑简言就是李叔叔的儿子。”

  这在安宁的意料之中,看今天屠妈妈和屠明义的反应,她就已经存疑,加上那条鱼……不过在对屠案的叙述里,她对屠父反应的细节和简言充电宝上的鱼故意做了省略。

  屠案靠在床上,眼神有些闪烁,双手僵硬的叠合在一起:“李叔叔是二十年前那个凶手的最后一个目标,他……”

  安宁打断道:“是连环杀人案?”

  “不。”屠案面色沉重,“是那个凶手的艺术展,李叔叔是他的最后一个展品。凶手不知道以什么理由胁迫了李叔叔,让他砍伤自己128刀后自杀,并且对整个过程进行了直播。你知道,在当时网络不发达,直播的技术要求非常高,凶手是拼尽全力在完成他的……”

  “艺术品。”安宁帮屠案说下去,这三个字让她寒毛直竖,眼前又浮现出农民工被杀案现场碎肉和血液混合写下的话。

  杀戮是一种艺术。

  “李叔叔遇害前,警方担心他的妻儿出事,将他们转移到了警局中,可戴阿姨还是出事了。”屠案说到这里,表情变得复杂,安宁注意到他嘴角向下,眼眶泛红,情绪的波动比说道李警官惨死还要大,她心里暗自揣测是不是屠案还有所隐瞒,不过想来人家也不必向她透露案件细节,更何况在警局出事简直是警方的耻辱,安宁便不再多问。转念一想,她更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屠案并没有在意安宁的心理变化,他情绪很低,维持着底层的语调,睫毛在苍白的白织灯下投出阴影,将他难以捉摸的眼神隐于其中。

  “戴阿姨失踪了,李叔叔死后他的儿子就独自居住在房子里,他不肯回警局,也不肯接受任何人的照顾,再后来听说他陆续收到包裹,包裹里上……戴阿姨的尸体碎块。”

  “这些我也是听说,当时我被送去了爷爷奶奶家,再后来我爸爸升职,我们家就换了房子。据说因为这件事,李叔叔的儿子形成了心理障碍,被他的舅舅接去了德国。”

  这是一个从头到尾悲惨而心酸的故事,正义的人民警察家破人亡,凶手逍遥法外。安宁对当事人一无所知,也无法对屠案难以自拔的悲伤感同身受,她只是唏嘘,命运真是太不公平了。

  屠案沉默了好久才从压抑的情绪中解脱出来,他对安宁提了一个要求:把那首歌唱一遍。

  安宁本可以搜给他听,可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真的唱了出来。她对偶然看见或者非常特殊的东西记忆都非常深刻,尽管她没学过一天德语,她还是跟着记忆里何念的语调和吐音,把整首歌唱了出来。安宁的声音和何念有很大区别,她唱着唱着就好像听不见自己的歌声了,耳边是何念在唱歌,又加入了一个男人低沉的哼唱

  屠案也会那首歌!

  他不记得歌词,就跟着一遍遍的哼,闭着眼睛似乎沉浸在一段祥和的时光里,安宁不舍得打断他,就跟着他一直唱下去。

  “你真厉害,竟然学会了。怪不得灿灿说你是天才,如果你当年考上警官学院……”屠案脸上浮现出一种幸福的笑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忽而又意识到什么,神情再次凝重:“戴阿姨特别厉害,是大艺术家。她在德国留学学的是画画,后来经人介绍就嫁给了李叔叔。一个浪漫一个严肃,可他们感情很好。戴阿姨不上班,不画画的时候就带着我和她的儿子一起去公园,她只唱这一首歌,这首歌就是我的童年。”

  安宁在他脸上看见了一种怀念。

  “所以你爸爸要简言去就是想看他的反应?想确定他是不是李警官的儿子?”

  “是啊,我一直在想,也许他只是不愿意承认,毕竟当李叔叔的儿子要承担的太多。不过听你的描述,还想他真的对这首歌毫无印象。”

  “也许是我没注意到?或者他已经不记得了。”安宁内心认为她没有看错,简言似乎真的没有反应,不像是装装样子。

  “安宁,你对细节的记忆力惊人,描述的也很到位。我倒希望他真的是忘了吧。”这只是自我安慰,屠案和安宁都清楚,简言不是李警官儿子的可能性更大,他的背景资料是得到公安部认可的,反应也非常正常,更重要的是,连屠案都忘不了的歌,当年的那个孩子真的可以遗忘吗?

  屠案靠在床上打开了电视,电视真人秀传出阵阵笑声,把两个人的心绪都掩盖在一片欢声笑语里。

  安宁坐在陪护病床上,还在想着简言的那条鱼和那首德文歌曲,它们之间会有联系吗?安宁无聊的在医院提供的留言单背后模仿着简言的小鱼,脑海里单曲循环着那首歌,好久好久,只听见一个男人冰冷的声音。

  “你这么说,这个凶手就一定和当年的凶手有所关联。”

  “她唱歌很难听。”

  “凶手是在传达信息。”

  “……”

  “这首歌是唱给谁的呢?”

  安宁打了个激灵,撑开沉重的眼皮,天已经亮了。她的醒来惊扰了侧卧在床上思考问题的屠案,屠案告诉她,她坐在床上睡着没一会儿简言就来了,把她放平盖上被子又帮行动不便的屠案处理了一些事情,两人聊了很久,简言也没睡一早就去了警局。

  安宁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九点了,手机旁边放着一张纸,就是昨晚她涂鸦的那张。

  “在看什么?”屠案伸了伸脖子,“简言写写画画的,我就想看了。”

  你就别看了,这是给白痴看的。

  屠案把简言的回答咽进肚子里,他要是说出来,安宁一定又要去招惹简言,据屠案判断,她基本没有胜算。

  安宁敷衍了一句没什么,就把纸条塞进包里。纸条上每一条鱼都被简言描胖了一圈,空白的地方还画了个示例,边上苍劲有力的写了六个字:

  不准画我的鱼。

  安宁哼哼唧唧的进了卫生间,嘴里小声骂道: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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