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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韩诺在背后叫她，“进来吃饭吧。”
白小西眯着眼回头看了看，然后才伸了个懒腰，又踢踏着大拖鞋走进客厅里。韩诺瞅着她的样子，就像一只晒够了太阳的猫咪，慵慵懒懒。
“呃……”白小西吃了第一筷子菜之后，就做出了极其意外的表情。
韩诺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怎么？想不到我的厨艺还不错？”
白小西默认。
韩诺端起自己的饭碗，边夹菜边说道，“小时候我妈身体不好，我4、5岁就会做饭了，后来自己生活，好歹也得把自己喂饱，就慢慢地会做这些事了。”
白小西想起之前给韩诺算过的那卦——自小孤苦，命里带煞。抿了抿嘴，默默地扒饭。
韩诺又笑了笑，给她夹了一筷子土豆丝。
白小西看了看那土豆丝，一起扒进嘴里，边吃着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朝客厅其他的地方打量去，很普通的摆设，除了满墙的功勋章有些突出之外，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嗯？”白小西忽然眨眨眼，放下手里的碗，伸手拿过沙发柜上摆着的一个小相框。
韩诺看了一眼，说道，“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旁边那个是我妈。”
照片有点泛黄，但是看得出被很小心地保存过。白小西看了看照片上笑的灿烂的小男孩，实在想不出这男孩长大后，竟然成了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模样。
“这个人……是你妈妈？”白小西指着照片中那个看上去有些病弱的女人问道。
韩诺边吃饭边点头，“是的，快吃饭吧，等会要凉……”
“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哐！”韩诺的筷子掉在了茶几上，“你说什么？”
白小西被韩诺的神情吓到了，抠了抠脸，“嗯……我说我好像见过……”
“不是，”韩诺急匆匆地放下碗，凑到白小西跟前抓住她的胳膊问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妈过世都快20年了，你就算一出生见过我妈，也不会到现在都记得吧？”
白小西的胳膊被他抓的有些疼，往后缩了缩，忍痛说道，“大个子你别急，我说的不是见过你妈妈生前的样子，而是最近好像看到过她的鬼魂……”
“！”韩诺猛地瞪大眼。
“那个……你先放开我，好痛。”白小西皱眉，拍了拍韩诺的手背。
韩诺深吸了一口气，松开白小西，但还是有些不冷静，问道，“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妈的鬼魂？在哪儿见到的？”
白小西揉着胳膊想了想，说道，“好像是那天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在你的办公室见到的……”
韩诺的肩膀震了一下，转脸又看白小西，“你是说，我妈的鬼魂一直在我身边？”
白小西看着他有些殷切的眼神，又抠了抠脸，“有可能吧，我好像就见到过那么一次。”
韩诺猛地转过脸，好一会儿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说道，“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白小西见他说的郑重，点了点头。
韩诺握了握拳，说道，“你能帮我把我妈的鬼魂召唤过来么？”
白小西看他，“你想干嘛？”
韩诺没有正面回答她，“我有个事，一直想问问她。”
白小西皱起眉，没吱声。
韩诺转脸问道，“不行么？”
白小西摇了摇头，“不是不行，只是，在人世间飘荡了近二十年的鬼魂，又没有恶化也没有烟消云散，证明这个鬼魂已经有了自己很强的意识形态了。如果强行把她召唤过来的话，我担心她反抗会受到伤害。”
韩诺皱了皱眉，“什么伤害？”
白小西说道，“轻者魂体受损影响投胎，重者……就是烟消云散。”
韩诺一愣，眉头越皱越深，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算了，是我太冲动了，还是别召唤了。”
白小西见他低着头，似乎很失望，捏了捏指尖，说道，“那个，如果有熟悉的东西或者情景的话，说不定，能把鬼魂诱导过来。”
韩诺一僵，又摇了摇头，“还是让我想想吧。”
白小西见状，只好不再提起，默默地抓起碗筷继续吃饭，看韩诺点了一根又一根的烟，也没说什么，吃完饭，还自觉地跑去把碗洗了。
下午，韩诺直到送白小西回到白氏书店，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白小西拎着裙子回到书店，忽然就有些懊恼——好像多管闲事了啊！
“啧啧，大姐，你这身衣服……难不成昨晚是在哪个男人那儿过的夜？！”刚到书店门口，就看到白露大呼小叫地冲了出来。
白小西有些意外，“嗯？这都下午了，你俩怎么不上课？”
白芸跟着走出来，看了看白小西的着装，又看了看她手里提着的纸袋子，笑道，“请假特意过来的。”
白小西边往店内走边问，“怎么还请假来的？什么事不能等周末了再说？不然打个电话也可以啊，我不是有手机了……么……”
说这话时，就走进书店里，迎面就看到一个跟白芸白露年纪差不多大穿着一样校服的小女孩，有些局促地站在桌边，看白小西。
白芸接过白小西手里的纸袋子，往卫生间拿。白露则跑到那个女孩跟前说道，“大姐，这是我跟芸芸的同班同学，叫周媛，是我们学校的学霸呢！”
白小西无语地看了看白露，心说，有你这么介绍同学的么？还有，学霸是什么意思来着？
白露笑盈盈地又对那女孩说道，“这是我跟你提起的大姐。”
周媛似乎有些紧张，不过还是朝白小西笑了笑，礼貌地叫道，“大姐好。”
白小西朝她点点头，见她看着自己一脸不自在，自己也跟着不自在起来，走到桌边坐下，“嗯，你也坐吧。”
白露笑着拉周媛坐下，这时白芸走了回来，问白小西，“大姐，你吃过午饭了么？”
白小西点头，“吃过了，你们呢？”
“吃过了。”答话的是白露，“等你都等好半天了，大姐你上哪儿去了？”
白小西抠脸，“嗯……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