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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黄土(3)
张义濂接过伤者,将他平放于自己腿上,吃惊道:“他怎么穿这么少?不会冻坏手脚吗?”
梁晏气喘吁吁地在门口往里搬着人,道:“冻坏皮肤组织的前提他得是个活人,如果不及时包扎伤口,他永远都不会有冻坏皮肤的担忧了。”风沙停,空气中的温度慢慢回温,刘夏伤势重,洛晃抢出左子崇备在车中的医疗包,就地给刘夏宽衣解带敷药疗伤。待其左肩左腹伤口止住血后,四人抬着他慢慢移向完好无损的车子。
“…他怎么了?伤这么严重?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的车呢?”方冲终于缓解了自己的窘状,清醒过后便是伤势颇重的刘夏面如白纸地被人抬进第二排座位,平躺在张义濂和梁晏大腿上,张义濂用靠垫垫高了他的头部。钟壅被不想接触伤者,如是可以,他更想接触死者,起码后者他可以控制自如,伤者半死不死,麻烦且无用。怎奈左子崇的车子彻底废了,罗卿架着左子崇将他放到后排座位,挨于方冲,自己和杨洋也一同挤了进去。张魁永霸着副驾驶座位一百年不动摇的范儿,迫使钟壅若想继续与他们同行,只能再次挤回第二排,与梁晏一同抱着刘夏的双腿。
洛晃关了发动机,减少油耗,道:“先休整一下,看天气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突变了。”说着,转头看向钟壅,毕竟这场风沙发现者是钟壅,且不管他被附身后增加了什么外挂超人能力,但从目前来看,他预知自然危险的能力还是凌驾于他们所有人之上,包括张魁。
钟壅鉴于张义濂在场,需要将他的安慰也考虑在内,沉闷地点点头,道:“暂时没有。”
洛晃不在乎对方态度如何,只要能保证全员安全即可,说:“若是暂时安全,我们先休息一阵子,刘夏也需要缓缓力气,看看恢复地如何。罗卿,你们什么情况?不是你在开车么,什么时候换成的刘夏?”从把控方向盘的稳度力度对方向感的敏感度来说,罗卿是他们车的上上人选,这也是问什么他一直没有给张魁摸车的原因。肌肉肌体的构造造就了专干体力活的局面。他们这一路都是罗卿任劳任怨当司机,怎么翻车还把驾驶员前后位置给颠覆了?
左子崇已经悠悠转型,除了头晕外,并无其他症状,罗卿检查一番觉得却是无大碍,才回答洛晃,“钟壅给出警告后,我就和刘夏换了过来,主要保护老爷子。具体我也大清楚,不过翻车前刘夏应该还好好的。你们在前方行驶拉扯着链子,我们车动力不足,本想借着你们的拉力冲过去,谁知强风一阵,将我们向右掀翻。滚了几滚我已不记得,唯一记得的是玻璃破碎声和风沙声一同在耳边擦过的感觉。”
“你有什么发现?”张魁揉着眉头,问洛晃。
洛晃转过身,指着刘夏的伤口,说道:“左肩的伤口是碎玻璃刺伤的,并无大碍。左腹部的伤口深可见骨,似乎是被顿悟梦里砸击过,好在并没有造成肋骨的断裂。我在他肉中取出数颗大小不等的石头。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车子翻下陡坡时,遭遇前方石子击穿挡风玻璃击中刘夏的腹部情况。要不然就算是刘夏也不会把车开得这么激情颠覆。老爷子您别激动,他应该死不了,消了毒也上了药,现在看样应该止了血。他身手不错,在石头袭来的第一时间躲过了要害。现在这种情况不怕他肠穿肚烂,只怕他流血不止。一旦血止住,问题一般不会太大。喂,轻点,他现在不是你玩得起的。”洛晃忙出生阻止翻动刘夏伤口的钟壅,钟壅撇撇嘴,毫无兴趣地拍了拍手。
左子崇睁开眼就看到爱将横‘尸’与面前,险些一口气上不过来又过去了,洛晃照料周全,不愧是保姆奶妈的第一人选,在第一时间就控制住了左子崇晕厥的速度,拯救了车中再一次混乱发生。张魁发现他们现在离主干道并不太远,甚至可以说非常近,主干道就在他们头顶不过数十米。可是坡度太陡,车上人员严重超载,对于是否能加大动力冲上去表示十分堪忧。这样想来,只能另寻一条道路。他摊开地图发现他们仍没有进入地图标示的范围,问钟壅:“我们还有多远?”
钟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不语自明,拄着下巴双眼无神地望着外面,说:“不知道。外围地图我也只有一张。不是已经有向导告诉我们要去的地方需穿过这片典型雅丹地貌吗。”
他们下了飞机并没急着往目的地走,就算想他们也办不到。因为没有一个人知道地图上的地方到底是哪里。就因为这个问题梁晏险些在机场与钟壅发生斗殴事件,机场警卫差点出动全班人员出来阻拦,最后被张魁这个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句话给全员顶了回去: “小夫妻吵架,并无大碍。”左子崇年纪大,接受力再强也受不了张魁不要脸不自知的模样,气哼哼地让罗卿拉开梁晏,带着他去买二手车。张魁半拉半拖着钟壅去找大隐隐于市的高手。谁都不会两手空空闯空门,在家时已经打听好并联系了此处知名的老向导。到了他家中,询问了地图上的确切位置后,恰巧梁晏买的车也开回了机场。十个人浩浩荡荡地开了车欢欢喜喜奔向目的地,路程还没走一半呢,就被这个不合时宜的狂风折磨个半死。
张魁亦是无法,摇摇头,拿出当地地图只给洛晃,道:“从距离上来看,我们大概在这个附近。对,这里标注的这条路,虽然不是公路,但应该可以通到那个镇子。一会走那边。”
钟壅斜眼瞄了一眼,问:“你们当真要选那条路?”
张魁微楞,心中甚是不爽,往里欺压钟壅,今日来倒往往被他从气势上压迫住,不愤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
钟壅诡异地一笑,道:“没有,那条路感觉,挺有趣的样子。”
随后嘴巴闭成了牡蛎,任他们怎么追问都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