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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分期待,带着几分无奈,还带着几分担忧地回来了!
虽然我们几人都可以御风而行,但和若拉那种天生就有翅膀就会飞的魔兽还比不了,就算萌萌和冰精灵王能召唤出翅膀,可还是要消耗一定法力和不小的体力,之前他们一路追着我来到爱兰王城已经有些劳顿,所以我们让杰王子准备了几匹飞马。
总体来说速度不会差太多,不过飞行一段距离后就得找地方让马儿补给休息,并每每遇到城池我们都要走一段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傍晚我们来到一座小城休息用餐,萌萌和若拉边吃竟然边打起瞌睡来,于是我让老板安排了两间客房,让他和若拉上楼去睡一会儿。
餐厅很冷清,我们坐在角落里,靠近吧台还有两名客人,不过很快吃完便离开了,于是只剩我和阿尔萨斯还有冰精灵王。
默默地餐盘中的食物吃完,冰精灵王起身道:“我去看看那几匹马。”说罢起身出去了,我发现他这个人开口一定是有事,不然绝不开口,想是心中还有许多事没有放下吧。
阿尔萨斯用餐巾擦了擦嘴抬眼看着我道:“你有什么想问我的现在可以说了。”
我也正有此意,于是凝视着他的双眼:“你现在到底是亡灵还是人类?”
他微扯了下嘴角:“我如果是亡灵,就算不死怕是也重伤在蔷薇箭下了。”他顿了下补充到:“严格说来蔷薇箭并不是亡灵的克星,而是邪恶的克星,但亡灵基本上或最终都会被邪恶控制,所以就相当于是亡灵的克星吧。”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说他如果做了这么久的亡灵,现在就不会坐在这儿和我讲话了,但……
“据闻人类是无法打开亡灵界大门的,你当初和之前是怎么进出的?”
他摊了下手:“人类是无法从外面打开那门,但若有人从里面打开门或者说有个亡灵来替他打开,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了啊。”
“那给你开门的是?”我想会不会是巫妖王的余党或同党。
“夜魔女!给我引路并打开大门的是夜魔女。”他又强调了一遍,然后苦笑了下:“你知道吗?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杀死巫妖王,可当我杀了他之后,我发现自己并没丝毫胜利的喜悦,或许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失败者,我失去了亲人、朋友、爱人、国家和人民,而这当初正是他说要从我手里夺走的,他岂非做到了。”
“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去报仇或者说杀敌更恰当?可不论哪种,说白了就是自私!你只看到了自己的目标和仇恨,全不顾你身边的人的感受和利益,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众亲叛离。”
“是!是我辜负了他们!”说着他叹息一声:“然后我又懦弱地选择了怨恨和逃避,选择去了亡灵之界。”
对此我真不想再说什么,但我想那些爱过追随过他的人这时才是真真正正伤透了心!这就像一个望子成龙的母亲,不论如何苛责乃至失望,最终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健康,可眼前这位……却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夜魔女又是什么人?”
他略微想了下:“正常来说修炼者所修炼的无非是魔法和斗法,但实际上还有一种咒法,她便是一位强大的咒术师。”
“我一直以这咒法是黑魔法的一种。”
他摇摇头:“是有些相似之处,但却是两回事,并且她也没有对我施展咒术,她只是说了一些听上去是安慰,实则却是激发我内心负面情绪的话。”
“遇人不淑!”我感叹道,当一个人陷入迷茫时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而这时候由什么人来替他指引方向真的很重要,所以我们总是说这世界要多些正能量!如果当时阿尔萨斯遇上一位正真善良的智者,也许一切会变得不同,可事已至此,过去的还是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而现在他看似选择了一个正确的方向。
他垂眼看着桌面:“如果我当时遇见的人是你,或许……”
这时冰精灵王回来了,他先在吧台拿了一瓶白葡萄酒,然后走过来在他刚刚的位置坐下,开始自斟自饮,全程一直面无表情。
阿尔萨斯也起身拿了一瓶回来,自己倒了一杯后问我要不要喝一点。
我摇摇头:“我对酒没兴趣。”
他喝了一口道:“在我去了亡灵之界后,夜魔女便消失了,而之后我沉浸在怨恨和绝望的情绪中不能自拔,久而久之便被那邪剑控制了,后来我和他虽然常有分歧,但大多时候却是在争谁更邪恶!偶尔我的良知也会有一丝不安,他立刻会嘲讽指责我,然后我那可笑的骄傲和好胜心便会再次膨胀,一次比一次剧烈。”
冰精灵王突然开口道:“事实上我见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已经与那邪灵合二为一了。”
“如果不是你们,那不过是迟早的一事。”阿尔萨斯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其实做一个完全的好人或者坏人都很幸福,不幸的是做着好事却不甘心,做着坏事却不忍心。”
冰精灵王难得一见地微勾了下唇角:“所以我们都是不幸的人。”
我突然觉得阿尔萨斯的话好有道理,偏偏人总是在善恶和是非间徘徊选择,尤其他们这种活了很久经历很多的人,想活得快乐真的很难——寻常人因为没太多时间后悔,所以遇事还能看得开点儿,他们说到底还是太闲了。
想到这儿我打定主意等这件事了结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就让他们去银月之森栽花种树好了,那样一来百十年内他们都不会因没事可做而郁闷无聊了。
这时若拉从楼上走下来,虽然披了斗篷但并未系纽扣,露出里面超薄超短的红色睡裙,衬着她雪白的皮肤如羊脂玉一般,丰满胸脯和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看得吧台的侍者和刚进门的几人眼都直了。
阿尔萨斯和冰精灵王心相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若拉在我身旁坐下身,优雅地叠起双腿:“主人,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看着她那傲人的事业线,忙替她拉起斗篷系上领扣:“我知道你怕热不怕冷,不过你也好歹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嘛。”
“这里又没什么外人。”说着她改用暗语对我道:“刚刚进来那三个人不太对劲啊。”
闻言我抬眼挨个打量了一番,而他们在吧台点完餐便到对着我们的另一个角落里入座等着就餐了,看他们的衣着打扮朴素厚实并没什么不妥,其中两人背对着我看不见容貌,面对着我的是一个容貌秀气的轻年,虽然看着有点娘,但这也没什么吧。
这时若拉接着道“主人难道没看出来他们是女扮男妆的么?”
“不会吧!”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那三个人现在都摘下了毛兜,清一色的中短发——在这里男人留长发的都很多,像这种长度不过肩的发型就只有男人才会留,如果女扮男妆不必连头发都剪了吧。
“如果是男人,能看了我一眼之后再不看第二眼吗?”若拉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出异样来了,因为就算不看若拉至少也该看看我们呀——这才是正常反应吧,所以这三人的表现太刻意了!
我淡笑了一下说:“是有点怪怪的,不过这和我们好像也没什么关系,等萌萌睡醒咱们就要上路了,毕竟爱兰王后现在他人枕畔夜长梦多啊!而且血族之王已经先行一步了。”我的想法是要么不答应,既然答应了就得当回事儿来办。
冰精灵王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出什么事了么?”
若拉向前倾身小声道:“我和主人说那边的三个客人是女扮男妆的。”
冰精灵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沉静:“她们一定不是本国人,而三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扮男妆倒是会安全些。”
若拉好奇地问:“这里是酒店,她们当然不会是本地人,可为什么说不是本国人呢?”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问题。”
冰精灵王讶异地说:“怎么你们不知道?除了少数几个偏隅的小邦国,女人剪短发是会遭到非议甚至是惩罚的。”
阿尔萨斯跟着补上一句:“如果还没出嫁,被人知道一定嫁不出去了。”
我不由抽了下嘴角:“原来如此,那她们搞得神神秘秘的也就不奇怪了,只是什么样的事让她们甘冒如此大的风险呢。”
这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接着店门被人大力踹开,然后几名壮汉提着刀剑冲了进来,他们统一穿着深灰色衣裤,带着皮革胸甲,但明显不是兵士,为首左手举着火把,右手上缠着一根蛇皮鞭。而我一瞥间发现那三个女孩竟然不见了!
侍者被这架势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道:“几位这是、这是有何贵干啊。”
为首的四下扫了一眼,然后抖开手上的羊皮纸道:“这三个女人有没有来过?”
羊皮纸上画着三个人的肖像,其中一个正是刚才面对着我的那个青年。
侍者怔了怔,然后向我们这边瞥了一眼:“今天来的就只有她们两位女客人。”
他的回答让我感到惊讶的同时竟也暗松了一口气,这些壮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那几个女人不论做过什么,落到他们手里想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若拉站起身,故意露出一条美腿妩媚一笑:“你们好好瞧瞧我是不是你们想找的人?”
为首的那个色眯眯地道:“我们要找的是几个卑贱的逃犯,怎么会是姑娘你呢。”
若拉撩了下头发:“哦,吓了人家一跳。”说罢她走上前微微附身看着画像。”斗篷自然地松散开……
只见为首的人鼻血缓缓流了下来,而他像是完全没有察觉,紧盯着若拉的胸只差没流口水了,直到血流到嘴里,他下意识地舔了下才发现,忙抬手抹了一把:“姑娘见过她们吗?”
若拉指着其中一张脸娇笑道:“瞧这鼻子都画歪了,咯咯没见过,你们还是去别处找吧。”
为首的人眼珠子骨碌一转:“姑娘说着画的不好,不如跟我们回去帮忙改改。”说着一抖鞭子缠上若拉的腰便往怀里扯。
若拉眸色一寒:“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说着扬手一挥,那壮汉脸上顿时出现了四道深深的血痕,他惨叫一声捂住脸,鲜血立刻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其他人见状本欲上前,可看到若拉那鸟爪一样的手掉头便跑,等为首那壮汉反应过来,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再不滚别说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泡泡踩!”若拉说着竖起手向那壮汉勾勾手指。
那壮汉立刻连跌带爬地跑了,而那杀猪般的惨叫很快便听不见了。
我看了眼若拉:“你可真够皮的。”
那侍者一直在若拉身后,所以也没看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朝我们深深一躬:“多谢。”然后走回吧台前轻声道:“出来吧,没事了。”
原来那三个女人孩刚刚藏到了吧台后面,此时她们脸上虽有几分感激之情却并无惊慌之意,这让我不免感到奇怪,并她们什么也没说,只向那侍者和我们这边分别浅行个礼,然后又回到她们刚刚的座位去了。
我忍不住问那侍者:“你认识她们?”
侍者摇摇头:“不认识。”
我挑了下眉:“刚刚若非我们出手,你一定会被她们连累死!”我倒不是质疑这侍者的义举,而是看不惯那几个女人的态度,竟然连句道谢的话也没有,甚至现在仍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侍者笑笑端了一盘水果走过来放到桌上,然后小声道:“她们都是一些可怜的女人,我替她们谢谢几位。”
若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我倒想问问如果你因为她们而死,算不算可怜?”
侍者叹息一声垂眼道:“我的妻子和孩子已经死了。”
“这和她们有什么关系?”若拉纳闷儿地说。
“别问了!”我暗暗对若拉说,心想这侍者既然如此说,那几个女人显然和他妻子有着同样不幸的遭遇。
这时那名面容清秀的突然站起身快步走了过来,跪在若拉脚边:“求你替我们的孩子报仇,不论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你们的孩子怎么了?”若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