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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萧程沐立刻变了脸色:“胡说!皇后娘娘身居冷宫,你个外殿宫女,怎么可以胡乱攀扯?”
可冰儿却道:“奴婢一直在康王殿下宫中服侍,只因康王殿下盖着的一条旧毯子,是昔日皇后娘娘亲手缝制赠送,针法特别,奴婢曾经留意过,所以记得。”
“来人!去福庆殿取毯子!”
毯子是个意外,原本萧程沐已经安排好了每个宫彻查,其实很快也就能搜到冷宫,突然出现的冰儿倒是省了些许时间。好在不是什么其他事由,而且偏巧有事福庆殿的人,他又多了些由头。
很快就有人将毯子取了过来,绣房的人仔细对比了一下,确认了是皇后的针法,萧程沐心中也暗暗定了不少,看样子,金辰寻的这个人的绣工,着实可以乱真是真的。
此事,极快的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贵妃因为身体不佳,还没得知消息,所以,萧程沐和贺总管只在冷宫门口,等到了火速赶来的皇帝。
皇帝看着冷宫那紧闭的大门,脸色很是不好看。萧程沐在边上表情淡淡的,里面到底是他生母,他能秉公无私,皇帝还是欣喜的,而在秉公无私的时候,他的眼底还是有些许心痛和无奈以及不敢置信的,说明他也未曾忘记这里头是他的生母,也算有请,只是情义两难全罢了。
“父皇,要开门进去查看么?”萧程沐问了一句。
皇帝沉着脸,紧紧盯着那扇门,手被在身后,稍稍等了一会,他微皱的眉松开了些:“进去吧。不准乱翻。里头,到底是皇后。”
“是。”
得了令,候在一侧的宫人打开了冷宫的门,吱呀一声,沉重的朱漆大门被推开到两分,宫人鱼贯而入。
冷宫不算大,几个殿阁已经荒废,就剩了明后的那个还好,窗下的那几盆花就剩了几根光杆竖在北风中,给这小院平添几分萧索。
里面的静安正在边上的小厨房烧热水,明后在屋里阳光下抄经文,突然这么多人进来,吓了静安一大跳,手里扇风的蒲扇差点丢进灶里。
她看着闯进来的人,大声的呵斥着:“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
“是朕。”
皇帝从后面走了出来,玄色的龙袍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配上他高高在上的表情,宛若天神临凡。
静安看见是皇帝,行了个礼,挡在了进屋的门前:“陛下亲临,不知有何事,娘娘正在清修,陛下,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多少年的夫妻情分,一朝离散,明皇后有多伤心,她就有多伤心,静安一直把明后当女儿看待,如今虽然知道明后其实一直盼着皇帝来,可她还是想拦一拦,毕竟明皇后那脆弱的神经,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再来,就是让皇帝的怀疑加深一些,毕竟屋里人在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让开。有些事,要查一查。”
皇帝并不想进屋,他只想让人进去看看,明后,到底有没有做那等巫蛊之事,他虽厌弃明后,但多少之前的恩义还存点,也不想强行搜。
静安岿然不动。
“让他们进来吧。”明后温和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静安得令,默了默,看了眼乌央乌央的人里站着的萧程沐,萧程沐淡淡的看着她,她领会的让开了地方。
因为皇帝亲临,所有人搜检的时候都很温和,而明后,一直还算坐在窗下抄经。皇帝也一直没进去看看,静等着人把消息带出来,萧程沐侍立一旁,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声响,静静的等着结果。
过了一会儿,这本就不大的冷宫就搜完了。
“回禀陛下,除了这些经文,就只有这个篮子。”为首的贺总管让人捧着厚厚一摞的经文誊抄的纸和一个竹篾篮子到了皇帝面前。
竹篾篮子里,是一些布料和针线,布料都是宫外带回来的白布红布,布的质量一般,甚至肉眼可见的有些糙,针线也非常一般,里面两个竹绷上还有两幅未绣好的岁寒三友和鸳鸯戏水。
首先印入皇帝眼帘的,就是那厚厚一堆,几乎快半人高的经文誊抄纸。纸张质量不一,大小也有些差异,上面都是祝祷福寿的经文,而着落均是:我主万岁。
“这些……”
静安淡淡的看了眼贺益和手下人手里拿着的纸堆:“都是皇后娘娘亲手抄录,为陛下祝祷的。娘娘身体不好,抄的慢,但每一次抄录都是极认真的。”
这个,皇帝看得出来,因为所有他能看到的纸张上,没有任何墨渍涂改,全部是一遍完成,足可见用心。
“那那篮子里是什么?”皇帝又看向来那个篮子。
静安道:“是奴婢和娘娘平日里做的活计,为了能换些银钱换吃食。”
“换钱?”
皇帝眉眼一凛,看向了贺益,贺益脖子一缩,心道不好,这些小奴才怠慢行事被皇帝给抓到了,赶忙回道:“奴才定会详查!”
“就这些布料了?”皇帝让人仔细的看了看里面的布料,没有发现与那巫蛊娃娃一样的布料,而整个冷宫,也没能搜出些什么来。
静安淡淡点了点头。
怎么看,这皇后现在的境遇和她手抄了这么多的经文祝祷,也不像会特地做个有自己针脚的巫蛊娃娃来谋害皇贵妃的事情的人。
皇帝给萧程沐递了个眼神,萧程沐将布娃娃拿到了静安面前:“姑姑,可认得这个娃娃?”
静安拿起娃娃仔细的看了看布料,又看了看针脚。摇了摇头:“不认得。但针脚,是仿的娘娘的针脚。仿的很像,可娘娘长期抄经,晚上也抄,光线不好,她眼睛已然不好,这么细密的针脚已经做不成了……”
说罢,她去屋里拿了一个新近做好的荷包递给了萧程沐:“殿下请看。”
萧程沐没有看,他将东西递给了绣房的人,绣房的人确认了一下,确实虽然针脚差不多,但已经不似那布娃娃针脚细密了。
一番解释下来,皇帝心里已经有了数,这事儿,大抵就不是皇后做的,她没有作案的工具,也没有作案的手法了,至于作案的动机,皇帝看了看那一大摞的纸,想起当年的事。其实他多少有些意气用事才直接贬黜了皇后,如今看着窗户里形单影只,依旧默默抄经的皇后,心底升腾起几分愧疚。
小半晌,皇帝菜开口:“皇后,在冷宫呆的也够久了。即日,还是住回庆安殿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冷宫。
萧程沐带着贺益也很快离开,乌泱泱一堆人来,乌泱泱一堆人走,东西又被安置回来原来的位置,静安就在边上看着。
等人都走了。她才进了屋,看着皇后依旧在提笔抄经,她坐到了她对面,笑了笑“娘娘,怎么不出去见见?”
皇后神情淡漠又悲怆:“相见时难别亦难。不如不见各自安。”
她对皇帝的爱不曾少过分毫,今天看来,皇帝也对她还是存着旧情的,但两个人终究回不到当初了,她再去看,又有什么意义?
静安偷偷抹了把眼角溢出的泪:“不见就不见叭。娘娘,收拾收拾,我们回庆安殿吧。”
“嗯。”明后手里的笔终于停了下来,最后一个字刚好写完,她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现在换个殿宇,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看这四四方方的天而已。
我发现我总会拉长整个故事情节,设计很多不必要的对话,后面会尽快的把剧情走过,太拖沓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每篇文对我来说都是一种练习和揣摩,我也希望每篇下来我能有点长进,各位有什么看不惯的可以留言哈、我会吸取各位的意见和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