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剑与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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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沱羽公子,我云泰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带人残害我家人?”云泰被沱羽公子带回广陵城北街,半谜医馆内院,绑着。
“云馆主,你和我无冤无仇?可是我父亲和你算是老交情了吧?这把剑你应该认识吧?”沱羽公子拔出风川剑,抵在云泰胸口。
“风川剑!我早就认出此剑。当年差点要了这条命!”云泰道。
“可惜我那短命的爹就没那么幸运了,中了你的九尸毒后,回去不到一个月就没了。”沱羽公子道。
“你爹沱食吾本是朝廷的所封的东道侯爷,不思皇恩,反而和魔教中人牵扯,残害鱼肉百姓,那是他活该!”云泰愤愤道。
“云馆主,你有所不知,我们沱家祖传有一种枯骨并,必须要吃人胆汁才能缓解这种病痛,不得不和四方教人进行交易而已。”沱羽公子道。
“人屠五鬼也是为你收集人胆?”
沱羽公子点点头:“不错,不过我发现死人胆汁效果不佳。不然你家一儿一女还有你夫人的胆汁,你以为我想浪费吗?”
云泰一听到他提及夫人和雷儿雪儿,便一口吐沫吐向沱羽公子:“真是父子都是狗贼。”
“啪”沱羽公子给了云泰一个耳光:“我爹南征北战,为这天下付出过多少,你一个魔教教徒知道什么?最后还死在你这个毒心使者手上。”
“拿来!”沱羽公子道。
“拿什么来?”云泰道。
“灵枢剑经。”沱羽公子道。
云泰明白了,沱羽公子煞费苦心让于寅来当学徒,原来是为了《灵枢剑经》。便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你只是为了那卷破书?”云泰道。
“师兄,你猜我又是为了什么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云泰耳边响起,他抬眼一看。
“师妹------李女须!你什么时候来的?”云泰有些吃惊。
“来了好几年了,你看我这偏髻好看吗?”李女须道,说完咳嗽起来。
“你受伤了?怎么不死呢?”云泰心里没好气。
“还不是拜你儿子所赐,被他打了一掌,还好有本教神功护体,说不定真的就去见祖师爷了。”云泰不知昨日云雷曾被魔劫附体,十分惊讶。
“你说雷儿昨日被魔劫附体?那今日……魔劫没有吞噬雷儿,这是怎么回事儿?”云泰有些懵。
“沱羽公子,你要的东西在那个石室里面;我要的东西在你儿子身体里面。”李女须说道。
“我雷儿现在人屠五鬼手上,生死未卜,魔劫附体,他也撑不了多久?找到他也是枉费心机。”
“我说师兄,好歹你也曾是本教毒心使者,魔劫出现虽然是现在,但是本教关于魔劫的书你没少读吧。幻灵石已经出现,就是你儿子背去那块石头。在广陵宫,分裂成了幻石和灵石。要是那小子知道了幻灵二石的用法,他想当皇帝也容易!”李女须手在云泰身上一把拽下铜钥匙,扔给沱羽公子。
“幻灵石?难怪我那天轻轻一碰,脚趾都断了。”云泰自言自语。
“沱羽公子,请!”李女须向沱羽公子道。
“看来狗改不了吃屎!李女须你就和你爹一个样子,勾结教外势力,残害本门同胞。”云泰骂道。
“师兄,别误会,我和这个沱羽公子各取所需而已,这位公子清高着呢,不愿意跟我们四方圣教联合。我只是来帮他破坏掉你的机关,他取回属于他的东西,让他把你带来,我是要把你带回四方教,叫你儿子来,咱们取出圣物魔劫,光大本教。这江山,说不定哪一天,刘家做完,轮到我李家也说不清楚,哈哈哈哈!”李女须一声奸笑。
“哦,我算明白了,什么广大圣教?什么为苗疆子民谋福?其实就是你爹李少翁那魔头就是想造反,自己想做皇帝而已。”
“你们也进来吧。”李女须一声喝道,进来十来四方教的教徒,有男有女,整整齐齐地进入半谜医馆后堂。
“巫心尊使,有何吩咐?”教众齐声道。
“把属于本教的东西,一件不剩地搬走,包括地上这个人?”李女须命令道。
“是!巫心尊使。”
李女须跟着沱羽公子,打开石屋,将里面机关尽数破坏。
沱羽公子见“丹”字房中的《灵枢剑经》,欣喜若狂,拿着出来,往东陵亭而去。
“丹”房的丹药,“蚕”房的蛊虫,被十人搬上了马车,整整装了五六马车。云泰也被带出去,锁在一辆如囚车般的马车上。
自广陵北门到广陵西门,广陵百姓们有些被云泰救过命的,刚开始三三两两,后来越来越多,跟在李女须他们后面,成了一条长龙。
车辆即将出城,外面开始嘈杂,有人大声喊:“云馆主,你的大恩大德,报答不了只能给你磕头了。”如此喊话的人越来越多,云泰透过小窗口,向外看去,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大片跪在那儿送别。
毕竟十多年了。云泰此时双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自己和妻子儿子曾经逃难至此,受过乡亲们的许多照顾。如今一人被带走,妻子,儿子,女儿,医馆……什么都没有了......想着想着大哭起来。
雷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人屠五鬼不杀他,他也会被魔劫吞噬。云泰越想越伤心,问自己为什么,这明明是太平治世,却被这些利欲熏心的人搞得我们一家下场如此凄惨,我明明只是为了人间安宁,关闭鬼门,自己却惹来这么多不公?这是为什么?
车队一路西行,车中的云泰一路哀嚎,悲凉之声,路人听了无不动容。
同时,高邮归云园。跑回去的牛儿带来陈家庄一行人。
云雷安葬好了颜氏和云雪,和曲萦蝶,静秋三人跪在坟前,想起母亲与他道别时的种种不舍,那一句“我的雷儿长大了。”仿佛就在耳边萦绕,又止不住的大哭起来。
“娘啊,孩儿应该早点懂事。保护好您,保护好妹妹。”哭声几乎撕破高邮湖面,震落无数芦花荻花,震落无数竹叶。秋风也为之动容,卷起无数芦花荻花,如漫天飞雪,撒盖在颜氏和云雪的坟上。
陈均儒道:“孩子,节哀顺变。”
陈履霜也趴在刘横肩头上抽泣。
蒙正听说此时也与师弟们一起来了,他心里十分不好受,觉得发生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便带十一师弟齐刷刷的跪下道:“云夫人,云姑娘,你放心,就算粉身碎骨,我们几个也要找到云馆主。”磕了几个头,起身离去。
众人好不容易才把云雷、曲萦蝶和静秋三人劝回屋内。
“东方先生,陈庄主,我要去广陵找父亲。”云雷道。
“也好,我陪你一起去。”陈均儒道,“东方先生,你和二位女弟子先回陈家庄,我带东阳十二郎去广陵。”
“陈庄主,我和静秋也要去!”曲萦蝶剑毒已经被炎烈珠化解,但伤口仍未复原。
东方朔担心曲萦蝶和静秋,也看出几人心思,便说道:“陈庄主名震江淮,你们不用担心雷儿。静秋好生服侍小姐养好伤才行。方才死里逃生,现在又要逞强,江湖险恶!”
静秋道:“师父,是小姐想到的逆音,你叫我们的《雷波雁荡》倒着弹奏,不是就能让小麻子御敌吗?”
“胡闹!为师现在对魔劫尚是一知半解,你们又知道多少?”东方朔怒道。
静秋不再说话,有些委屈。
陈均儒看了一眼蒙正,说道:“正儿,你还是先回庄上养伤。”
“师父……”
“不必多言,十二辟棍‘复’字位,我让刘横来先替你。”陈均儒打断蒙正。
“是,师父,谨遵师命。”
陈履霜一听师父让刘横顶替大师兄的位置,便明白他父亲有心教刘横十二辟棍的棍法,内心窃喜。
“横儿,你先多请教下林咸。”
刘横也不推辞道:“是,陈庄主。”陈均儒告诉他,外人面前叫他陈庄主,他听“岳父大人”这个称呼,浑身不舒服。
“雷儿,来。”东方朔打开剑匣,里面是幻石,刚才十二郎抬进来的。
“幻石?”云雷问,“东方先生,这是为何?”
“这石片三尺六寸,宽两寸有余,厚有三分,有九十九斤九两。老夫思来想去,此物可为剑,老夫名其为‘乌幻剑’,一头已叫人用牛皮包缠,日后你将它带在身上,一是为了你作防身之用,二是也只有你能刚好的保护此物。”东方朔道。
“先生,雷儿不懂剑法。”云雷右手拿起来,近百斤的乌幻剑在他手里,和常人拿三四斤的普通配件一般。
“老夫引荐,若是有缘,可以拜当下第一剑烈阳真人鲁亭风为师,学习昭余剑法。”东方朔道。
“那还有一块大的灵石呢?”云雷问道。
“那一块石头虽大却很轻盈,我带回琅琊,可以做一把‘蓝灵琴’。”东方朔道。
安排好之后,蒙正,东方朔,曲萦蝶,静秋,陈履霜回了陈家庄。
陈均儒带着刘横等十二郎,云雷骑马去广陵城。
云雷他们到达广陵城已经是半夜。云雷站在半谜医馆后院之中,虽隔才一日之久,却是有恍若隔世的感觉,前堂烧毁,后堂被踩踏凌乱,这些他们一家种的菊花已无一幸免。触景生情,眼眶有一次红了。
“看来我们来晚了。石室大开,里面空无一物。”陈均儒进去查看一圈后出来道。
早有陈家庄的广陵城中耳目眼线来到北街向陈均儒禀告,说云泰已经被四方教的人带走。
“我要去苗疆找我爹。”云雷道。
“雷儿,依我看来,你爹不会有危险。”
“庄主,何以见得?”
“四方教主本来就想用你父亲作为诱饵,让你前去自投罗网。若此时去,必然是自寻死路,而且你去之后,他们要的是魔劫,一旦魔教得到魔劫,你父亲必然会死。”陈均儒道,“东方先生说得对,你背上的乌幻剑你都不会用,又如何能独闯四方魔教。还是从长计议的好,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云雷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