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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范仲谋,包括屋外的众人都被温鲤的这句话弄的嬉笑皆非。
范仲谋哑然失笑,对着温鲤施了一礼。
温鲤赶忙回礼,问道:“先生这是作何?我怎配受如此大礼?”
范仲谋深色凛然,郑重的说道:“此礼是感谢你能破这百道困扰了我们儒林多年的数算题,此礼非你不足以当之。”
温鲤摸了摸后脑勺,说道:“那我算是闯过了六艺馆吧?”
“当然算。”范仲谋笑着点了点头。
“那没我啥事了吧,我可以走了?”
范仲谋伸出手,拦住了准备离去的温鲤,说道:“你先告诉我,你如何解的那道两鼠穿墙。”
温鲤略微回忆,想起那是第一道题,说道:“那道题是这样的,第一天的时候,大老鼠打了一尺,小老鼠一尺,一共两尺,还剩三尺;第二天的时候,大老鼠打了两尺,小老鼠打了二分之一尺,这一天一共打了二又二分之一尺,两天一共打了四又二分之一尺,还剩二分之一尺。第三天按道理来说大老鼠打四尺,小老鼠四分之一尺,可是现在只剩二分之一尺没有打通了,所以在第三天肯定可以打通,可以得出第三天。我们现在设大老鼠打了X尺,小老鼠则打了(0.5-X)尺,则打洞时间相等的情况下有X÷4=(0.5-x)÷(1/4),解方程得X=8/17,所以大老鼠在第三天打了8/17尺,小老鼠打了0.5-8/17=1/34尺,所以三天总的来说大老鼠打了59/17尺,小老鼠打了26/17尺。”
“X?那是什么?”范仲谋有些疑惑的问道。
温鲤有些无奈的说道:“X就是未知数,很多数算上的问题,你只要先设一个未知数就很好去解决了。”
“好吧,那第二题呢?”
“第二题是什么?”
“就是那道物不知数的问题。”
“那道题确实有些难度,解题的时候我也只是凭感觉带入了一个数去算的,你等我想想。”
范仲谋和众人也不做声,静静等着温鲤给出答案。
默默站在一旁的苏栗对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她只是对眼前这个人有些兴趣。
温鲤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众人被他的动作都有些牵动了神经。
“哦,懂了。”一听温鲤这样说,众人忽然打起了精神,准备细细聆听。
温鲤清一清嗓,咳了两身,说道:“那道题就是求一个数,它除以3余2,除以5余3,除以7余2。然后你就算出除以3余数是2的数字有:2、5、8、11、14、17、20、23、26…除以5余数是3 的数字有:3、8、13、18、23、28…除以7余数是2的数字有:2、9、16、23、30…我们发现,满足三个条件的第一个数字是23。所以23是这个问题的一个解。但是,这个问题的解并不是唯一的。3、5、7彼此互质,它们的最小公倍数是105。也就是说,105除以3、除以5或者除以7都没有余数。如果一个数字x是满足要求的,那么在x上加上几个105都不会改变它对3、5、7的余数。比如,23是满足要求的,那么23+105=128也是满足要求的,23+210=233也是满足要求的。所以这个问题最后的解就是23+105n 。”
“互质?最小公倍数?N?这些都是什么?”
看着疑惑不解的范仲谋,温鲤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于是说道:“这些都比较复杂,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
范仲谋点了点头,确实很多东西不是短时间就能明白的,就算温鲤一一解释了,范仲谋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全弄懂。
就在这时,屋外的那群老学究耐不住了,陈姓老者先开口说道:“小友,我是数科的首席教习陈青松,有一问想请小友解惑。”
温鲤朝他拱了拱手,说道:“在下温鲤,陈老夫子但说无妨。”
陈青松说道:“你可记得有一道儒圣打酒的题目?”
温鲤对这道题印象很深,说道:“记得,其实这道题只需要倒着做就可以了,“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可见三遇花时壶中有酒一斗,则三遇店时有酒1÷2斗,那么,二遇花时有酒1÷2+1斗,二遇店有酒(1÷2+1)÷2斗,于是一遇花时有酒(1÷2+1)÷2+1斗,一遇店时有酒,即壶中原有酒的计算式为[(1÷2+1)÷2+1]÷2=7/8(斗)
陈青松恍然大悟,朝温鲤行了一礼,“谢温小友解惑。”
温鲤赶紧还礼。
“还有我,还有我,温小友那道鸡兔同笼,你是如何破题的?”赵姓老者开口道。
鸡兔同笼是前世最经典的小学奥数题了,温鲤不假思索的说道:“假设35只都是鸡,则有70只脚,比94只脚少24只,因为每只兔子被假设成了鸡,它就少了2只脚,所以兔子共有24÷2=12只,则鸡有35-12=23只。”
赵姓老者陷入了沉思中,回味刚才温鲤说出的答案。
“还有我,还有我,我的那道赵信点兵题。”
“温小友那道和尚吃馒头是如何解出的?”
“请教我那道…………”
屋外众人纷纷向温鲤抛出了问题,请他解惑。看着众人七嘴八舌,温鲤也是一阵头大,只能说道:“时候也不早了,要是一一回答诸位的问题,怕是得说到明日了,来日方长,回头再给大家讲解怎么解题的吧。”
众人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并非不近人情,纷纷点头应允下来,毕竟有些人十年,二十年都没解出来,也不在乎这一会。
就在温鲤在人群中寻找王跳跳的身影的时候,范仲谋突然开口道:“温小友,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
“不会又是解题吧?”
范仲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倒不是,只是这数题被小友答穿了,想必院长和儒林的诸位也没有其他题目了,为了以后想闯数关的人有题可破,能否请小友出一道题?”
温鲤楞了一下,一字一句道:“这数题,不是全部答完的?”
范仲淹忍俊不禁,笑道:“小友难道不知道这数题只需要答对一题就算破关的吗?”
温鲤拍了拍脑门,怪不得这些人这么激动,寻思着我把儒林百年积攒下来的题都答完了?
苏栗看到温鲤这幅模样,也是发出了银玲般的笑声。
“好吧,那就见笑了。”
温鲤又回到了最右边的隔间,思考了一番,写下了题目:
“一列行进中的队伍长百里,一名传令兵从队伍尾走到头,然后又从头走到尾,这时队伍正好前进了百里,期间队伍和传令兵的速度都保持不变。问:传令兵一共走了多少路程?”
离开隔间,温鲤无奈的朝范仲谋问道:“这下没别的事了吧?我应该可以走了吧?”
范仲谋笑着点了点头。
陈青松这时急忙开口问道:“温小友,请问你何时开堂讲课?”
温鲤愣住,说道:“开课?开什么课?我是学生啊?”
赵姓老者突然不忿道:“滑稽,滑天下之大稽!小友学究天人,试问儒林之中何人可教你?”
“可是我除了数算,其他的一窍不通啊,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呢?”温鲤神色有些不自然,心想我还得解决修行问题呢,我来儒林是想办法找院长解决我的炁海的,哪有时间教你们数学题啊。
陈青松开口道:“小友算数一道可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还望小友授吾等算学,为吾等解惑。”
说着陈青松朝温鲤行了弟子礼,连带着身边的那些老学究和学子们都纷纷行礼。
“请授吾等算学。”
这下温鲤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范仲谋。
范仲谋无奈的摇摇头,朝众人说道:“这样好了,温鲤还是我儒林的学子,但是每七日就得在讲学堂为大家讲堂数算课,这下大家可都满意?”
每周讲堂课,勉强能接受,温鲤点了点头,老学究们也纷纷表示认可。
“温鲤你和苏栗一同去新生堂吧,那边会有人给你们办入学手续,顺便告诉你们入学事宜。”
听到范仲谋的这句话,温鲤赶紧离开六艺馆,不然迟则生变,又被拖在这走不了了。
看到温鲤急不可耐的出门而去,苏栗朝范仲谋施了一礼致歉,便快步跟上。
看着离去的二人,范仲谋笑了笑,看来这儒林要变得有意思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