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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什么……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等儒家学子可是圣贤之后，我辈先祖曾经是证道的强者，成圣者都不知道有多少。”
“儒门先祖成圣证道，但，跟你有关系吗？如果你是他们的老师，倒是勉强可以说你曾为圣贤之师。然而即便如此，他们的成就仍旧与你无关。以圣贤为师者三千，留其名者，八九之数。”
无能之人们常常以说出别人的荣耀为光荣，他们以为与这种荣耀产生一点联系，就可以让人以为这种荣耀属于自己。然而，事实却是，这些与他们无关。只是因为自己拿不出让人认可的东西，所以才只能以如此方式偷别人的。
殷雪菱首先笑了出来。面纱下，易倾城也微微一笑。她们自然都明白古烟雨的意思，明白之后对于眼前男人的举止就会感觉到相当可笑。
“……”
“如果你现在说你爹是城主，你倒是说一句‘我爹是城主，在这里我就是法’之类的。那样至少比你现在的说法有效果。”看似玩笑的话，古烟雨却的余光却看向了身边两位女子。他想知道她们的反应。
“先生，过了。”殷雪菱收起笑容，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严肃。
面纱上的双眼也皱了眉头。
瞬间，古烟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抱歉，请两位原谅我刚刚的失言。”
此刻的古烟雨多少对两位女子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
听说城主小姐长年以面纱掩饰自己的容貌，眼前就面纱女就是吗。不，仔细想想，如果城主小姐长年以面纱掩饰容貌，那意味没有多少人见过她的真容。她即便拿下面纱以真容示人，其他人也认不出她的样子。以对我感兴趣的甚至而言，眼前这位没有面纱的到是更有可能。那旁边那位，故意用来掩人耳目的装饰？
收回心中的思虑，古烟雨继续应付着眼前这位。
“既然你自诩儒门出身，那你可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当然知道……”
吴不凡得意的话还说完，古烟雨已然继续说道。
“可知为何是修身位于首位？儒之一道，何谓修身？”
“……”
这一次，吴不凡变得哑口无言。如果他以标准答案回答，先不说旁边的美人会怎么看他，就算是他刚刚的行动也算不上修身。说出来就是打他自己的脸。可是，不说标准答案，他以自己的能力也说不出什么见解。
“好好！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利。既然你对儒学也有很深的了解，不如我们去下面切磋一番，以证明自己。如果你不敢，就承认自己刚刚说的只是胡说八道，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话语上技不如人，吴不凡开始准备在另外一方面找点优势。他通过旁边的家将了解到古烟雨只是一位玄体期的魔族，语气也硬了几分。
“在下一向以理服人。动手多伤和气。”此刻，古烟雨丝毫没有想回应他的想法。
“我看你是不敢吧。”
“好一个儒家子弟，嘴上理亏之后就开始以武服人。这便是儒家长久以来的修身吗，我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又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介入了他们的话语之间。话语间带着的讽刺，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
“谁？谁敢在那里污蔑我，出来。”吴不凡怒火下意识脱口而出。
“污蔑你？污蔑你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吗？”不远处的桌边，一位一尘不染的白衣年轻人走了过来。
他的出现让整个空间的气氛都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来到这边，看也没有看旁边的吴不凡一眼，而是向古烟雨介绍自己。
“在下白染尘，很高兴见到你，古先生。”
“又一位不请自来的陌生来客。不知道是不是的错觉，我好像什么时候变得非常有名，但自己却不知道。”
旁边两位女子是因为之前的棋局而来，这位吴二少爷因为美人而来，那眼前这位的来历就有些微妙了。他明显不是美人而来，他们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棋局。
“古先生多虑了，这里是飞云楼，遇到杰出学士难免想要交流一番。”
“交流？如果只是交流，我自然欢迎。就是不知道白先生是为了交流，还是只为交流。这位儒家子弟刚刚才准备以武服人，如果再多来几位，我想我今天可能走不出这里的大门。”古烟雨微微一笑，拿起手边的茶淡淡品尝了一口。
“学术一途，贵在言谈。”
“白先生如此明白事理最好。”
就在古烟雨以为这位真的是来交流的时候，他立即就明白了什么事情都不能过早下结论是什么意思。
“但，这位吴家二公子尽管基本算是不学无术，可他有一条却十分正确。学道，即武道。古先生对儒法两家之学如此精通，想必在武之途的境界也绝非常人所及。”自称白染尘的青衣公子才开口便击中了古烟雨的要害。他比之前那些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如果说之前那位只是一只草包，眼前这位则可能被称之为宝石。只是古烟雨不明白的是，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也对自己有兴趣。在此之前，他们之间应该从未见过。
难道他也是儒家的一位，听到我刚刚的话，起了胜负之心。又或者单纯的只是为了挽回儒的颜面？
“可惜，就如你们所见，武之一途，我只是一位玄体的弱者。”表面上，古烟雨不动声色。
“玄体终归只是力量，怎比得上悟道的境界。况且，眼前这位才刚刚到达合气。如果先生担心，我可以让你们的力量水平处于同一境界。”
白染尘的话让殷雪菱皱起了眉头，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不久之后也许会传出两个人为她争风吃醋的流言。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本就只是意气之争，先生没必要答应。”她主动开口道。
“我有些好奇，你怎么让我们的实力处于同一境界。”此刻的古烟雨更感兴趣的是男人的身份还有他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