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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是死契还是活契

重回八二 家在南极 5546 2022-05-06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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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间放学铃声响了,包巳对还在听磁带的蔡树坚说:“学校条件太差,我请你和席老师,到街上饭馆吃饭!我还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女同学也是我的音乐小组成员,未来的歌手明星,也会介绍给你们认识哦!”

  蔡树坚听了《跟着感觉走》就已经被征服了,后面的《粉红色的回忆》更叫他确信,自己不虚此行。听包巳这样一说,就很理解地笑笑是:“明白!明白!”

  刘老师前面走了,去提前安排,包巳喊校长一起去,校长摆摆手不去,说你招待好客人就行!于是陪着两人,向街上走去。李文超在一边喊:“包巳!还给你打饭不?”

  包巳说:“自己吃吧!来客人了。”

  中学里来了两个外国华侨,(香港也被误认为是国外),是找包巳的,消息像风一样传播。包巳经过街道时,所有人在行注目礼。

  街道泥泞不堪,只能沿着前人的脚印走,不会溅上污泥。经过丁香门前时,包巳喊:“老爹!我带丁香下馆子去了!”

  丁香刚从营业所伙房给老爹打回一份饭菜,正在换衣服,她可不想给包巳丢脸。闻声连忙出来。

  正午的太阳光强烈,温度就上来了,丁香脱了外套,把毛衣当外套,身体小曲线就凸现出来,刚刚奔跑的原因,脸色更娇艳里。席志昌眼睛一亮,对蔡树坚说了两句粤语,他们欺负包巳听不懂,包巳却理解了,席志昌说:“带回去包装一下,又一个甜歌玉女!”

  蔡树坚说:“外表可以,不知道嗓音如何?”

  包巳问:“你说什么?”

  蔡树坚说:“如果你同意加盟我们公司,我可以允许你带女朋友一起进去。”

  席志昌说:“也可以去我们公司演电影哦!”

  今天是背集,卖肉的李宝国在背风处晒太阳,见包巳过来,就喊:“包哥,干什么去啊?”

  包巳说:“来客人了,带去吃饭,你忙着吧! ” 李宝国不言语了,从衣着派头上看,这俩客人不是本地人。

  包景洲准备了六个菜,包括两个汤,包巳来了后,对包景洲说:“景洲叔,一个汤五个菜吧!南方人和我们不同,咱不兴三个菜,南方不兴四个菜,汤不算菜。”

  进屋的时候,丁香悄悄塞给包巳一卷钞票。

  几个人一说起各地风俗习惯,就没有刘老师说话的份了。丁香只是微笑着看包巳说话,也不开口。

  蔡树坚肩负着星探责任,除了包巳,这次还有长相清秀的丁香,很是高兴,就想知道她的嗓音怎么样?有包巳介绍在前,他就问:“小妹妹!我们这次来,想和包巳签约,请他到香港去录制唱片,你愿意一起过去试试吗?”

  丁香有些惊喜,却看向包巳,不知道怎么回答。包巳说:“蔡师兄!别难为小师妹了,你刚才听的磁带里,那首《摇太阳》,就是我给量身定做的,你说她够格不够格?”

  蔡树坚兴奋了,说:“有此一曲,足可走遍天下。”

  包巳说:“别高兴太早!我还有四个朋友,都是替你寻找的歌手,随便包装一下,都会成为天皇天后巨星,这世上没有人不会唱歌,只是缺少伯乐和马夫。”

  席志昌笑了,说:“伯乐是骏马发现者,马夫是谁?”

  包巳说:“我啊!马夫就是量体裁衣,量身打造马鞍的人。五音不全的人,只要想唱,一样有合适的曲子。”

  上菜了,本地特色的凉拌白莲藕,小白菜炒豆腐皮,黄焖三黄鸡,爆炒乌鱼片,听说招待的是香港客人,包叔还把最近学的秘制排骨给仿制出来,汤是普通高鲜鸡汤,很清淡。包巳要来一瓶本县泥池酒,蔡哥不喝,包巳也不喝,刘老师见席志昌想喝点,就坚持一下,两人很快干掉一半,席志昌就不再喝了。又是个有酒瘾没酒量的家伙。

  几人吃了些米饭,包巳还给丁香夹菜,席志昌笑话说:“好!青梅竹马,相亲相爱!”把丁香羞得不敢吃饭了。

  去结账时候,一共收二十六块钱,真的很便宜,丁香还怕包巳丢了脸面,给拿来八十块钱。蔡哥追出来,说:“我来买单!”

  包巳笑着说:“你来咱家了,这是地主之谊,叫你买单,咱还要脸走出去吗?以后去香港了,吃海鲜,喝啤酒,咱不跟你抢!”

  席志昌有些小醺,伸出拇指说:“包巳年纪小,说话办事老道!哥佩服你!”

  临走的时候,包巳把半瓶酒掂着,丁香还责备的看一眼,包巳说:“这有什么,要不是没有东西装,这剩菜我也打包带回去。咱是穷人,装不起大款!”

  蔡树坚说:“对啊!在我们那边,也是打包回家,这有什么奇怪的!”

  经过丁香家的时候,丁香回家换衣服,包巳把半瓶酒送给丁老爹了。

  有顿饭垫底,说话就随便多了。

  回到学校,蔡树坚说:“现在还没有上课,你给现场作曲一首,我听听!”

  包巳也不矫情,坐在电子琴前,手指跳跃,一串音符出现,熟悉一下力度之后,包巳打开节奏按键,调整节拍,开始演唱:“天边飘过故乡的云 它不停的向我召唤 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 有个声音在对我呼唤 归来吧 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 归来吧 归来哟 别再四处飘泊 踏著沉重的脚步 归乡路是那么漫长当身边的微风轻轻吹起 吹来故乡泥土的芳香 归来吧 归来哟 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 归来哟 我已厌倦飘泊 我已是满怀疲惫 眼里是酸楚的泪 那故乡的风 和故乡的云 为我抹去创痕 我曾经豪情万丈 归来却空空的行囊 那故乡的风 和故乡的云 为我抚平创伤... ...”

  包巳还在继续伴奏音乐,准备把副歌再唱一遍,却看见蔡树坚手里拿着个很小的录音机,正在录音。顿时把电子琴一推,接了过来:“我说蔡哥!这东西你是带不回去了哈!”

  蔡树坚笑着说:“这是小事儿,你还是先把歌曲唱完,我录音完了再说!”

  窗外围满各年级学生,伸着头看包巳装逼,最近,有人在造谣说包巳是精神病,写字写多了,用脑子过度把自己搞神经了。看样子,不像啊!

  丁香和刘老师都在看着包巳胡闹,刘老师也录下来这首歌曲,觉得意境很美,寓意深刻,附和当前两岸统一的的政治需要。

  包巳说:“这首歌就是为刘老师定制的,他嗓音宽厚略带嘶哑,这样更有沧桑感,在感情表达和情绪感染方面,更适合一些。”

  手指再次弹起来,这次是模拟钢琴演奏,很快过门过去,开始唱起来:“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 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 想要说些什麽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有把它放在心底茫然走在海边看那潮来潮去 徒劳无功想把每朵浪花记清 想要说声爱你却被吹散在风里 猛然回头你在那里 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 就让我用一生等待 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如果大海能够带走我的哀愁 就像带走每条河流 所有受过的伤 所有流过的泪 我的爱 请全部带走. . . . . .”

  蔡树坚不知道歌词背后有什么深刻含义,但这旋律,就已经没有挑剔的了。

  外面预备铃响了!同学们一哄而散,丁香也回教室了。刘老师觉得没自己事了,也想离开,包巳说:“刘老师!调一下课,咱们商量一下,去正式和宝丽金签约!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刘老师迟疑一下,招手让包巳出来,两人单独咕叽一会儿,刘老师上课去了。

  包巳回来和蔡树坚说:“我对和宝丽金签约,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公司和别的歌手是怎样合作的,总是怕吃亏!不知道该怎么办?”

  蔡哥拿出一叠材料,说:“这就是我们需要细谈的地方。你是一个创作型歌手,我们准备... ...”

  包巳笑着说:“我不知道咱们的契约是死契还是活契?”见蔡树坚有些不解,就解释说:“我的要求就是,合同契约协议可以签,但不能一直呆在香港公司那边。我的版税方面是另一份协议,我为公司工作,写出的歌,可以由公司买断或者分成,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自己演唱是不是应该有两份钱拿?还有,唱片发行和音乐发行是两回事吧!得有两份协议吧!唱片磁带只是个载体,其它形式的传播是不是另外一回事?出唱片和磁带的收成和演出演唱会活动又是另一种协议吧?我是穷光蛋,一切成本都没有,什么包装推广,知名度宣传,都得公司出面运作,我就想知道,每首歌能拿多少钱?”

  蔡树坚目瞪口呆,这还是不了解行情吗?这里面的弯弯绕你比我清楚啊!唱片发行他知道,其它形式传播是什么意思?

  包巳详细阅读了蔡树坚带来的每份合同,坚持在多个细节地方进行修改。

  最后,两人正式签订多份合同,包巳是宝丽金公司的自由歌手,合同期两年。包巳以词曲创作者身份为公司工作,除以前和今天创作的八首歌曲外,每年还需提供相同数量的歌曲。歌手方面,包巳需配合公司宣传活动,每年至少出演一场现场演出,并在录音棚录制每年至少八首新歌。

  蔡树坚想拿第二盘磁带,就是有《摇太阳》的那盘,包巳没有同意。丁香和刘旭容的加盟,不在蔡树坚此行任务之列,他要回去汇报成果后,春节前可能还会来一趟。

  包巳的待遇也很理想,公司在包巳知名度提高以后,会安排一场演唱会,应包巳要求,同意他和歌手邓丽君同台演出。包巳可以继续在内地,为其他公司作词作曲,公司不加干涉。利益方面,在和其他歌手同等条件下,版权和版税、薪酬标准可以上浮。真要达到预期的白金唱片目标,可以向邓丽君小姐看齐。

  这些条件和优厚待遇是包巳争取来的,自由歌手啊!可以随便找时间去上班啊!

  等一切搞定后。包巳伸手,蔡树坚把索尼微型录音机磁带取出来,从小皮箱里找出个耳机,还有个小小的外接电源盒,递过来。包巳却说:“先拿些预付款、偿付款什么的吧?我好过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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