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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的树影遮挡着强烈的阳光,包巳把书桌挪到南面的窗下,这里更通风一些。胡校长家里抱回来的邮件,自己得亲自处理一下了。刘旭容兴致不高,逼着董胖妮去做流产,又甩了她,自己也搞得身体心理很疲惫。丁香忙着复习功课,上周的测验她沦落到年级第四名,说什么也要追上去,对包巳说:“你自己玩吧!我可不能和你比,玩了一个多月,还是第一名。”
包巳是昨晚周六下午赶过来的,再次给阿绣种了一天地,老早就离开了。家里邻居也求着给帮忙种一块,包巳拒绝了,说学校工地叫回去有事。
信件很多,大纸箱也有几个。包巳就看见陈白强的邮件了,信中问,三件电风扇收到没有?寄去的新磁带收到没有?后面说在深圳的厂家扩建了,订单太多忙不过来,又招了两百名工人,扩建厂房,添置了生产线,日产八百台了。问包巳能按照原来说的,在内地再联系一个地方建个分厂最好。
李文生来信说,《明珠格格》出版了,寄上样书十套,稿酬汇款过来,请查收!请尽快把后续部分写出来。
王石明也来信了,说,《渴望》出版了,《咱爸咱妈》改名出版,名字叫《岁月如歌》怎么样,请电报回复,这边在排版急需答复。稿酬近期汇出,注意查收。后面的是私信,说:你家里的事田阿姨帮你解决了,你算是湖北人武汉市人了,这边文联已经吸收你为作协会员,户口落地就会生效,咱们出版社聘用你为专业创作员,你还是尽快过来吧!小说《咱爸咱妈》样稿打出来后,田阿姨拿去单位,那边组织人改写成剧本,准备拍摄,过来也有你忙的。
宝丽金的信函邮件就不用理会了,都是例行的新磁带新唱片,音乐杂志广告宣传之类的东西。邓利君继续寄来包裹,新式T恤凉鞋太阳镜之类,也有新歌磁带寄过来。
老朋友新朋友寄来的磁带书籍更多了,金大侠的珍藏版全集也到了,好大一木箱子!几十本啊!连素未谋面的台湾歌手刘文正也寄来一堆磁带,请包巳评介一下。
国内的信件很多,包巳就看见一封信,是北京的崔建写来的,信中说:“这是第四次寄信了,前几次都是回复说很忙,请一定在百忙中抽五分钟时间听一下磁带。”
附信的磁带里有两首歌,包巳听了一下,觉得不错,他那低哑嗓音还是那种味道,配合着噪音,风格依旧。
包巳觉得应该写封回信,想了下措词,信中就建议他去听《一无所有》和《信天游》,建议他从民族音乐里吸收营养,希望能给他的团队带来启发。至于能不能影响到他,就看他的个人考虑了。
金大侠的书,还是先给胡校长看吧!武侠小说,本来就是一种成年人的童话故事,他最近催包巳赶稿,比包巳自己都上心。
包巳把私章给了丁香,邮局的汇款由她来接收管理,自己忙碌起来。
张青桦和侯树明再次来找,还是那个话题,包巳不耐烦了,说:“上面蔡书记不支持你们的建议,我有什么办法?”
张青桦说:“咱是为老百姓办实事,不讲什么别的,你把要求提一下,我看能不能办到?办不到咱就到此为止。”
包巳再次把自己想法画出来,说:“从中学大门口这里连接前面街道,我步测过了七百五十米左右,按照一米六十块算,就是四万五。南街那边,从小学大门处。连接到街道里,大约五百米左右,造价就是三万块,这都是为了学生的事情,下雨时,大小孩子都是滑倒一身泥水的,家家户户都有孩子,其中意义不用我说,你的工作也好做。咱们不是讲教育优先吗?
“总共七万五的钱,我给你十万块,这是我全部家当了。多出来的部分,你找人扩充路面啦!垫路基啦!都需要钱的。你最好先搞中学这一段,垫土抬高路面。这个工程量有点大,利用农闲发动群众都来搞,你很在行的。我的要求是,公路边上,这个地方,就是房管所对面,寨河外面,粮行后面,那块空地,不要多,协调出来十亩地,确定转让给我,名字落户丁香也行,咱不兴买卖土地,咱租五十年七十年,行不行?几年后我再攒点钱,开办家工厂,做什么都行。如果可以的话,这里,就是医院后门家属院南边,这片水洼地协调给我几亩,我在街上能有个住宅,丁三的房子也有地方盖了。”
张青桦沉思一会儿,说:“这片水洼地,我现在就能答复你,可以给你,不能种菜的臭水沟,真要建房,费劲也不小。公路边上的这里,我得回去商议再答复你,那里是几家人的耕地,不协商好,没法进行。你的计划都是好的,两条路沿线,有上百户居民,都会得到便利的。我估计这事儿问题不大。垫土的事情好办,庄稼出苗还得几天,离锄地还早,分派下去,几百辆架子车上来,几天就能搞好,最好你说句话,用学校工地上的铲车帮助一下。平个地啥的,压实一下也好。那个钱,什么时候能到位啊?”
包巳说:“地块出租转让合同和协议签订的时候,我付给你五万,和老任签订道路建设协议合同时,我把另五万一次性全部交给你。那些坟地都要迁走,我看过了,八座坟,我再另外补你一千块钱!和其他人不要说租给我个人,就说上面来的公司要征地,其余的你自己协商吧!”
张青桦看看老侯,两个人走了。
新的星期一开始了,包巳计划在十五号之前完成《寻秦记》第一部分,然后去武汉安排二姐住院,天气热了,她的病情更是严重起来。
包爸回来一趟,叫二叔来学校喊包巳和二妹回去,说包妈和妹妹就要先走了,家里的粮食什么的都交给二叔处理。包巳知道他们要用钱,再次拿出三千块钱,说:“粮食暂时不卖,你们先过去在宿舍水房那里住着,我十五号去,看他们怎么安排我妈的工作。”
大妹要走了,想要包巳的那个漂亮拉杆箱,包巳二话没说,找出钥匙,把东西拿出来,大妹见一个散开的报纸包里都是钱,顿时惊呆了。这箱子在自己床下放了这么久,里面是钱都不知道。
包巳见她两眼发直,拿出一叠大票,说:“拿着吧!给你的零花钱。”
大妹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这一叠钱,可比给爸爸的那三千块厚实多了。
见包妈在清理一堆衣服,什么都想带走,包巳想了一下,说:“算了!明天我送你们去吧!坐车坐船的来回倒腾还没有我车快。这些东西不要带了,你现在带冬天的棉衣干什么?你那衣服能在城市穿吗?捡几件换洗衣服就行。”
大妹激动起来,这辆车子,以前想坐进去,二叔都不同意,这次可以坐几百里地,好好出门看看了。
晚饭的时候,门前的水泥晒场上坐满了人,周妈问:“小妹,你爸回来了,叫你哥你姐都回来干什么?”
小妹高兴地说:“明天我们都走啦!去武汉大城市,再也不回来啦!”
邻居们就鼓噪起来,说:“这可不对!大家邻居一场,你们这么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家里盖了新房,踩地坪还没有摆酒呢!家里又买了车,这全家进城,都是吃商品粮的了,更是喜事儿啊!晚走几天也得办酒席啊!”
包巳一想,还真是,人活一世,不就是图个明明白白风风光光吗?就说:“今天是九号,四月二十八,月小没有初一,就初二星期天办酒席,初三再走!来客了,大家都过来帮忙啊!”
周父说:“这才像话嘛!帮忙是应该的呀!”
包巳安排工作,对周家兄妹说,再帮几天忙,等我把他们送过去,就回来接二姐。这几天,帮着把屋里收拾一下,农具摆到角落里,那屋里都要坐人,村里借些桌子板凳,我去把阿绣叫来帮忙,再去买酒买菜,咱们好好庆祝一下,这阵子种地,都累死了,多弄点肉补补。
周二姐得到准确消息,心花怒放,坐在这边院子里,担任指挥,把她哥她姐吩咐的团团转。大妹骑车子去姥姥家,大姨家大姑家通知,也是兴奋异常。
去接阿绣时,她吃惊的说:“今天还没到五月呢!就去过端午节吗?太早了吧!”
包巳没有理她,对一旁吸烟的岳父说:“初二家里有客,是踩地坪的,表舅你也过去喝杯酒吧!”
“嗯!好!我一定去看看,老四说你家房子很漂亮,我就去见识一下。阿绣你就去吧,家里事多,你不帮忙指望谁?手脚勤快点儿!”
包巳不要脸地追到里屋,指点阿绣带几件衣服,说:“你是家里以后的女主人,你不到场怎么行?”
阿绣低声说:“你出去,我换衣服!”
包巳说:“没外人啊!怕什么!”
阿绣赶不走他,只得红着脸面朝里换上牛仔裤和黄色T恤,梳个马尾巴发型,转过来,示意包巳看一下。包巳拉过她的手,盯着眼睛看了会儿,突然就吻了上去。阿绣以为外面还坐着老爹,不敢吭声,任由包巳轻薄一番,等包巳的手不规矩起来,才轻轻掐住他手背肉皮,掂了起来。
她妹回来了,一道门帘的遮挡,就一头撞进来,吓得立刻有退回去,说:“姐!还下地去不?”
包巳出来瞪她一眼,说:“下什么地?整天疯疯癫癫的,下次回来注意点儿!”
大妹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大叫起来:你个吃泻药的死包子,这是我家啊!
十七岁的祝大妹顿时狂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