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清穿之败家福晋 三三小说网【333books.com】”查找最新章节!
明玉为了躲懒鼓捣出来的手摇式缝纫机, 被傅恒和工部联合上报给了乾隆后,居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乾隆对此物很是重视。提高效率, 解放劳力, 于国于民,都有着大大的利处啊。令工部加紧制造,速速推广开来。
欣喜之下的乾隆, 大手一挥, 如水的赏赐又往忠勇公府送来。纳兰氏一一收好了,打算等明玉大婚的时候, 尽数添到她的嫁妆里去。
不过, 考虑到明玉即将出嫁, 风头太大不是好事。乾隆对外公布的时候, 将明玉的功劳都归于了纳兰氏。
一时间, 纳兰氏的聪慧之名, 遍传京中。
对此,纳兰氏很是不解:“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缝纫机,怎么追捧的人就那么多?我看这机子做出来的东西也没啥好的, 针脚死板得很, 怎么做都是一个样, 看着就无趣。”
大丫头红霞说道:“夫人, 主子们身份贵重, 衣物自有奴才们手工精细缝制。不过我们这些奴才, 皮糙肉厚的, 衣服能穿就行了。针脚好不好的,哪个还在意那么多。”
“奴才都想着,等攒够了银钱, 也去买一台这个什么‘缝纫机’, 好节省些功夫呢。”
纳兰氏笑骂道:“小蹄子,一个个都学坏了,尽想着偷懒。”
红霞笑道:“夫人,奴才省下时间来,正可以更好地伺候您呢。”
纳兰氏被红霞捧得舒坦,当即就决定赏她一台机子,喜得她跟什么似的。
不过纳兰氏还是不喜欢缝纫机,机子怎么能跟人比呢?她觉得,人做出来的衣物,那是有灵性的;而机子做出来的衣物,那是没有活力的、死板的。她才看不上。
更何况,缝纫机只能缝制衣服,像精细的刺绣之类的,还不是得靠人工?
明玉听了纳兰氏的话,若有其事地点点头:“额娘说得有理,我这就琢磨看看,有没有法子做个能刺绣的机子。”
纳兰氏恨不得一个暴栗敲过去:“玉儿,给我消停点,你还想上天了?”
“把心思放在正事上!再过两个月,你就要嫁进阿哥所了。宫规背得怎么样了?礼仪学得怎么样了?皇室宗室的谱系和姻亲来历,你都记下了吗?”
“成天想着些有的没的,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明玉讪笑着,弱弱地往后退,决定离额娘这个喷火龙远一点。
明明是她快要大婚,怎么得了婚前焦虑症和恐惧症的,却好像是她额娘?
她都恨不得婚期赶紧到来,省得日日对着额娘不安的脸了。
想到两个月后就是她和永瑆的大婚之日,明玉的脸忍不住有些烫。
十五岁的她,真的要嫁人了!嫁给同是十五岁,比她还小上几个月的十一阿哥永瑆!
但愿,他能像他所许诺的,待她始终如一。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唯她一人。
这一年里,除了即将成婚的永瑆,皇室宗室的喜事接二连三,实是不少。
光是明玉熟悉的,就有好几个。
宫里头,先是小姨母舒妃所出的十阿哥娶了侧福晋李氏。
让舒妃欣喜和明玉松了一口气的是,或许是走出一段感情的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感情吧,十阿哥并没有因为明玉的事情沮丧多久,而是很快就被一身书卷气、温柔体贴的李氏吸引了。
两人一起弹琴吟诗,写字作画,闲暇之时还一起看看话本,聊聊八卦趣闻,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有情调了。
呃,虽然,十阿哥吟的诗,没有一句是他自己写的;作的画写的字,也还是那样,多年来一直没多少长进。但是李氏总是鼓励他,赞美他,使得十阿哥学习的积极性都高了许多。
眼见着十阿哥的身体,都因为李氏无微不至的照顾好转了一些。
舒妃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还有就是继后所出的十二阿哥了。
十二阿哥先是娶了侧福晋辉发那拉婉如,也就是继后兄长的嫡女。婉如手腕颇多,很快就将十二阿哥的心拢得牢牢的。
然后,三个月后,十二阿哥娶嫡福晋博尔济吉特哈斯的新婚当夜,侧福晋婉如似是被心爱之人另娶他人刺激了,身体就很是有些不舒坦。
十二阿哥得了消息,草草安抚了哈斯几句,就去了婉如的院子。这一去,就没回来。
大婚之日就被如此冷待,哈斯气得恨不得拿鞭子对婉如动家法。她是嫡,婉如是侧,她教训婉如,天经地义!
然而次日清晨,十二阿哥就陪同着一脸喜色的婉如来告诉哈斯一个“好消息”:她有孕了!
哈斯脸色铁青,她跟十二阿哥还没圆房,婉如就有孕了?庶子抢在嫡子之前,十二阿哥就是这样的规矩?
再然后,就是继后和十二阿哥无限度地偏向婉如,就是哈斯除了初一十五能见到十二阿哥其余日子都是独守空房,就是婉如总在人注意不到的时候故意挑衅哈斯,明里暗里让哈斯吃了不少亏。
很快,哈斯就被折磨得憔悴了许多。她痛苦不堪,她不明白,就算心里难受、委屈,但她还是竭尽全力地按照姑母说的做了,怎么结果还是这么坏?
至于宫外头,这一年宗室娶亲大事也不少。
比如福秀贝子家的三子,庆锡庆瑞以及被过继出去的平郡王庆恒,都在前一年大选的时候被指了婚。其中庆恒和庆锡,俱是这一年成的婚。
至于庆瑞,就只好排在兄长庆锡后头,把婚期推到下一年喽。
平郡王庆恒的福晋,是正白旗佐领景和的嫡女瓜尔佳氏,是个样样拿得出手的、十足完美的姑娘。
对于这桩婚事,双方本是都很满意的。
只是,瓜尔佳氏嫁给庆恒不久,不明原因地,身子骨就差了许多。佐领景和和夫人大怒,气势汹汹地上门排查了一遍,却是一无所得。庆恒的后院,除了瓜尔佳氏之外,只有一位老实木讷的侍妾完颜氏,干净得很。
岳丈和丈母娘如此做派,庆恒心里当然是极不舒坦的,气得要进宫去向乾隆告状,求个公道。还是贝子福晋多番劝说,再加上瓜尔佳氏苦苦求情,两个眼睛哭得肿得跟核桃似的,庆恒才勉强打消了念头。
只是,之后对瓜尔佳氏颇为冷淡就是了。
“郡王爷还是在怪臣妾吗?”瓜尔佳氏垂泪道,“那天的事,臣妾事先并未得知。臣妾也是万没有想到,阿玛额娘会如此冲动。”
庆恒淡淡道:“你事先确是不知,但他们开始排查之时,你未未阻拦,可见你也是同意的。”否则那日他不在,没有瓜尔佳氏这个女主人的许可,府里那些奴才们怎么会乖乖地听两个外人的话,让搜就搜,让查就查,让站着就站着,让关着就关着?
等他回来时,搜查已经进入了尾声,后院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阖府的人心惶惶,刺得他眼睛生疼生疼,心口直发慌。
如此奇耻大辱,他长到二十余岁,还是头第一次经历!他忍下这口气,已是看在额娘和瓜尔佳氏的面上,但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仍与福晋相敬如宾,与岳家和睦往来,绝不可能!
瓜尔佳氏闻言,泪如雨下:“郡王爷,阿玛额娘那么做,到底是为了臣妾好。臣妾也是想着,要是后院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查了出来,清个干净,臣妾的身子就可以调养好了。”
“郡王爷,臣妾是真心爱慕您的。臣妾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做您的贤内助,为您生儿育女。可自嫁给您后,臣妾的身子越来越差,臣妾急啊。这才一时想岔了,做下了不可挽回的错事。”
庆恒丝毫不为所动:“后院查清楚了,爷的人都是干净的,你安心了?你阿玛额娘满意了?”
“如此信不过爷,还做什么夫妻!”
瓜尔佳氏凄声道:“王爷,您这是逼臣妾去死,您这是要臣妾的命啊!”咳嗽声越来越重,越来越频繁。
庆恒不耐地皱了皱眉头,强压下了内心的烦躁:“行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好好养病,休管他事,就还是爷的福晋。”
寻死觅活的,凄凄惨惨的,还动不动把生死大事挂在嘴上,庆恒实在吃不消。
要不是怕瓜尔佳氏真个寻死,庆恒确是考虑过去请个圣旨,与她和离。只是她个性如此,他实是不敢。
逼死福晋的事,庆恒是万不敢缠上身的。
庆恒烦闷之下,只能将一片郁结寄情于书画。每次使用那块田黄冻石印章时,他忆起那个灵动娇俏的表妹明玉,总会不自觉地微笑。
要是他娶的是明玉,日子肯定比现在过得好得多吧。
可惜,他没那个福份。明玉太好了,皇上都看中了她,让她做了自个的儿媳妇。很快,她就要嫁给十二阿哥了啊。
庆恒拿着田黄冻石印章的手久久地怔在空中,心里泛起浓浓的苦涩。
庆恒对瓜尔佳氏不满,孰不知瓜尔佳氏的娘家也对庆恒很有意见。
佐领夫人——瓜尔佳氏的额娘抹着泪道:“我还道平郡王二十好几的年纪了,怎么拖到去年才指婚呢。原是上一次指婚的时候,那位姑娘还没过门,就突发疾病去世了。”
“我们家阿晴是个福运大的,才好不容易熬过大婚。可也抵不住平郡王的克妻煞气,身子骨到底是坏了。”
“否则无缘无故的,阿晴怎么就那样了?”
老夫人深以为然:“是啊。我听你们说平郡王的后院除了阿晴,只有一个侍妾,看着还木楞楞的?”
“想来是平郡王煞气太重,近了他身的女人都熬不住。否则,这个岁数的男人,有哪个是能不偷腥的?肯定有问题!”
佐领夫人哀求道:“额娘,那我们阿晴该怎么办呀?要不如,请爷进宫一趟,求个情,让皇上许了我们阿晴和离吧?”
老夫人犹豫了下,闭上眼睛,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佐领夫人眼睛一黯,然后满怀希望地望向了她的丈夫,佐领景和。
景和叹道:“夫人,我们瓜尔佳氏不能出和离的女子。你纵使心疼阿晴,也得为我们的其他孩子着想。”
“不管怎么说,阿晴都是郡王福晋,身份尊贵。”
佐领夫人泪珠滚滚而下:“再尊贵,再荣华,没命享,有什么用!”
景和说道:“那也是她的命了。”而且,不管是生是死,阿晴已经嫁过去了,就是板上钉钉的郡王福晋。他们府上与平郡王的姻亲关系,已经落实了。
这份姻亲,看得到的看不到的,能给他们瓜尔佳氏一族带来多少好处。景和是绝不可能去斩断的。
他只后悔,当初事情怎么就没做得委婉一点呢?只想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阿晴撑腰,免得被平郡王得知了把有问题的人和物藏了起来。怎么就没想到,有问题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平郡王本人?
总之,平郡王和佐领一家子,结亲不过大半年的功夫,就相看两厌了。
至于平郡王的二弟,如此福秀贝子府的长子庆锡,则是娶了大将阿桂的女儿章佳氏,也是满洲上三旗的正白旗人氏。
章佳氏颇得阿玛真传,使得一手好枪棒,性子也是风风火火,直来直往。
贝子福晋想着庆锡也是好武之人,两人应该能处得好,不像老大家的让她操心。
然而,庆锡和章佳氏,却是如同针尖对麦芒,天天吵架。幸得庆锡是个大男子主义极重的,不屑于跟女人动手,幸得章佳氏也是个有分寸的,两人才没打起来。
只是长此下去,可怎么得了哦。
贝子福晋不明白的是,章佳氏面上看着粗糙,实则粗中有细。她处处看庆锡不顺眼的原因是,她察觉得出来,他心里另外有人!
她怎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