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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夏桐扬着头微笑,手挽着他的手臂。不停的晃呀晃。
路灯一直的沿伸出去,他们的身影在背后拉的修长,融合在一起。
夏桐一路在不停的跟阁阳讲话,比如今天,学校又出了什么乌龙事,比如,回家经过的那条路上,那个菜市场的中年妇女又怀孕了,据说已经是第四胎。比如,她准备了多么丰盛的晚餐等他……
她不停的说着,阁阳亦是微笑的倾听。
这幅光景,仿佛他们已是多年的夫妻。当感情由开始的炽热慢慢的恢复到生活原本该有的温度,但确是渊源流传,越酿越浓的甘甜。
阁阳租住的公寓很简朴,甚至有些简陋。
但是很干净,连空气中都带着阁阳身上特有的香味,那淡淡的薄荷的香味,夏桐从来不知道一个男生的房间也可以做到一尘不染。
而让夏桐最喜欢的是,简陋的房间,竟然有个大的奢侈的阳台。
站在阳台上,可以仰望星空,群星闪烁的夜晚异样迷人,偶尔有流星划过并赶紧双手合十许愿。她的愿望真的很多。
希望步少能够幸福,希望阁千优能恢复健康,希望她与阁阳能够永远相伴着走下去。
还有很多很多的愿望。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虔诚的对着流星许愿。阳台上面凉着阁阳的衣服,微风一吹,带着衣角拂过她的脸颊,洗衣粉独有的芬芳拂过,像是满满的,许多的幸福抚摸她的脸颊。
“在想什么?”
阁阳从背后轻搂着她,头靠在她的脖颈上,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面容,有些刺痒。
“阳,你不要让自己太累,酒吧的工作如果很辛苦就不要继续做了,我这里还有…”
钱字还没说出口,并被阁阳的吻阻扰。
他的吻,轻柔中带着些许的惩罚。
“不许再说,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阁阳性感的双唇从夏桐温润的唇角离开,然后轻咬着她的脖颈。惹得夏桐咯咯直笑躲闪着他。
阁阳追逐着她那样小小的简陋的公寓了,承载着他们的欢笑,他们的幸福。
似乎无尽无头,似乎那一刻就是地老天荒。
医院的感应灯忽明忽暗着,偶尔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偶尔病人病痛呻吟的声音,偶尔有值班护士匆忙的脚步声。
幽幽的走廊尽头有个人修长的身影正朝其中一个病房走去。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他一直凝视着。
设备齐全,显得有些豪华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单薄的身体。她的呼吸很弱,整个人陷入在雪白的床单上,露出小小的巴掌大的脸。长长的睫毛下边有淡淡的影子。
阁阳透过玻璃窗,安静的看着病床上的阁千优。
好几次想要伸手推开病房的门,好几次想要抚摸那张纯净不带一丝尘埃的脸颊。但终究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优儿在也不能受任何的刺激了。
“少爷?”
身后传来吴嫂的呼声。
“少爷,这么晚你怎么还会来?”
吴嫂对他始终是存在着偏爱。因为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挣扎,他的痛苦,她都看在眼里。所以,哪怕他跟阁家已经脱离了关系,但她心里一直把他当成少爷。
“我来看看优儿,她还好吗?”
“小姐她……”
吴嫂刚提到她,并马上哽咽,红了双眼。她的样子让阁阳一下焦急起来。
“优儿到底怎么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昨天听老爷跟太太说,等小姐的病情稳定一些,并要立即送到国外去医治。但是看目前的情况,她的身体经受不了长途的辛劳,所以明天会把把国外肾脏科的专家请回来就诊。”
吴嫂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说。
“肾脏科?优儿不是只有心脏的问题吗?”
“原本是,但是由心脏引起的肾脏衰竭更严重。听医生说,如果迫不得已必须要马上接受换肾手续才行。小姐,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吴嫂心疼,不竟哭出了声,但可能又因为医院太过安静,她捂着自己的嘴,不让声音出来。
“换肾?”
阁阳瞬间全身僵硬,心脏那里纠结的痛。为什么要把所有的病痛加诸在柔弱的优儿身上?
他虽安慰着吴嫂,却不知道自己颤抖而苍白的样子更加的骇人。
“等明天权威的专家检查过后才能最终确定。”
“没事,优儿会没事的!”
他趴在玻璃窗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在窗前抚摸,仿佛是要浮在优儿细致的脸颊上。
“少爷,老爷太太只是一时生气,等他们气消了,你一定还要再回来。小姐其实从来没有怪过你,只要你过的幸福,她并会幸福。”
吴嫂叹气。命运有时总是这样弄人。
“我知道!谢谢!”
“少爷,你不进去看看小姐吗?老爷太太要晚点才过来!”
“不用了,这样看着就好!”
从此,就让他这样默默守候在一旁就好。
以哥哥的身份!
微风吹拂着那方小小的装载着幸福的天地。
无数洗衣粉的泡沫吹起,带着芬芳的香味。
夏桐伸伸懒腰,满足的看着晾衣架上的衣服,有她的,有阁阳的,相互交错着,如同她们交织的幸福。
到了傍晚时分,她穿上外出服,如往常那样去酒吧门外等待阁阳。
她依旧还是坐在酒吧前街的竹藤椅上。
四周响着各个酒吧嘈杂的音乐声,酒杯碰撞的声音,还有喝醉了的人们嘶吼的声音。她唇角含着微笑,望着阁阳所在的酒吧,想象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
眼光的余角忽然看了一个熟悉又有些模糊的身影,她迅速转头,定睛看过去,却一个人也没有。
她眨眨眼,街道的灯五彩缤纷,确实没有任何的人,想必是看眼花了。苦笑着摇摇头。
她真的很久没有看到步少了。
他似乎在躲着她,从那天在酒吧,他说会给她时间以后,他并消失了。
步少,她欠了那么多的步少。
倘若步少会从此恨她,不能原谅她,那么她能否真正的幸福?
如果真的觉得自己幸福,那为何想到步少,她会觉得自己所得到的所有快乐都是一种罪。
那种愧疚,是罪的心时刻纠结着她。
一个踉跄的似喝醉的身影在街头转角的地方出现,然后又消失。
这回夏桐看清晰了,拎起手中的包朝那个身影追了过去。
街头的转角处,是个深深的巷子。没有任何的路灯,只能靠远处高楼的亮光透过狭缝照进狭小深长的巷子里。
夏桐跟在背后,正在唤住疾步向前的步少。
然而,一阵嘈杂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阵阵冷风吹过她单薄的衣服,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手持酒瓶朝步少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前面的步少单手撑在墙壁,弯着腰,似乎是喝多了,正在不停的呕吐。
那几个人影唰唰的越过夏桐的身边。
离步少越来越近,无尽的黑云在阴森的巷子笼罩。
步少看似喝得太多了,正痛苦的在呕吐,完全没有感受到后背的危险。
那几个人手操酒瓶,疯一样的朝步少的身后砸了过去。
“步少,小心!”
夏桐惊呼,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上去挡在步少的后背。
咚咔两声清脆的酒瓶破裂的声音。外加玻璃敲击硬物的闷雷声顿时,夏桐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然后感觉到有股热流沿着额角的位置流下自己的脸颊。
背后的步少似乎全身都僵硬掉,慢慢的回头,看到了夏桐,看到了那些想要乘机偷袭他的不良分子。
那几个不良分子没曾想夏桐会突然出现,半碎的瓶子还握在手中。
步少的眼神森冷极了,眼中的火花似乎能把那几个人给燃烧下去。
一个不怕死的男生见步少还好端端的,又举起手中的酒瓶想往下砸去。
只是举在半空,他并表情狰狞。
他高举的手被另外一只手给牢牢抓住,咔嚓啊……
空气中似乎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他狼嚎似的惊叫声。
“滚!”
步少冷冷的朝那个人吼道,然后挽起血色全无,脸色苍白的夏桐。
那痕血滴从额角延至唇角,在苍白的脸色很是触目惊心。步少看到以后倒吸了一口气。
可是夏桐除了眼中有丝恐惧以为,没有出半点声喊痛。
步少索性抱起夏桐,拦了一辆计程车直奔医院。
车内,街上的路灯在他们的脸颊上照的忽明忽灭。夏桐额角的血迹还是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能学聪明一点?”
步少又是焦急,又是心疼,还带着无尽的生气。
“你不是也一样,那些酒瓶差点就砸到你了!”
虽然头痛的快要裂掉,两眼还发黑看不清前方,整个人处在晕乎的状态,但还是不忘记回答步少。
“你以为他们真的砸到我吗?”
如果这么容易被偷袭成功,那么这几个月他早死了千百回了。
但是这个笨蛋,为什么会在那里出现,还白痴似的替他挡了那一瓶。看到她流血的伤口,比自己受伤还要痛上百倍。
他原本明俊的眼眸有些深陷进去,下巴处甚至有几丝青须。按着夏桐伤口的手指消瘦的修长而富有骨感。
夏桐没有再回答,可能是因为失血害怕的关系,她晕的几乎张不开眼。
“夏桐,你再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
计程车司机被步少催促的开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医院。早有医生带着病床守候在医院门前,刚才听电话,似乎有人受了重伤。
但是当看到夏桐摇晃着从计程车上走下来时,医护人员都稍稍松了口气。
只有步少还是一路紧张兮兮的跟在后头。
医生迅速给夏桐处理了伤口,虽然不太严重,但是还是缝了三针,一个星期以后再来拆线就行。现在才感觉到痛的夏桐不顾形象的哇哇叫着。
步少在一旁紧张的搂紧她的肩膀,他的脸色比夏桐的还要难看。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遭受病痛的是他。
因为有些头晕的缘故,所以医生包扎好伤口以后,并让步少带她去做个脑部检查,看是否因为轻微的震荡造成的。
步少立即拿着检印单,拥着夏桐去找检查室。
“我没事,只要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夏桐慢慢吞吞又支支唔唔不肯去。
步少一个回头看她,根本不容她拒绝。
“你把药给我,我回去服用就行!”
夏桐还在为难的要求。因为这么晚了,阁阳一定下班了,倘若看不到她一定会着急的。
步少脸色铁青的回头看她“就这么急着回去?”
声音寒冷如冰,直冻至夏桐的心里去。
“不是,不是!”
夏桐赶忙摇头解释,其实她只是想去打个电话,告诉一下阁阳。
“两分钟!”
步少似懂她的想法,边说着,边退到一边给她提供空间。他消瘦得近乎单薄的身影透过雪白的墙壁越发显得孤单。夏桐靠向他身边,“还是先去检查吧!”
然后挽起步少的手。
检查的结果是,她果然有轻微的脑部震荡,虽然不严重,但是医生还是建议留院观察比较妥当。
步少立即紧张的替她办入院手续,安排最好的病房给她。无论夏桐如何反对,都被他的怒焰给逼了回去。
最后只要妥协,况且,以她现在脑部包扎伤口的样子,阁阳看又要难过。
趁着步少跟医生交涉的时候,她躲在卫生间给阁阳打了电话。
“阳,你下班了吗?”
听电话那端还似有些嘈杂的声音,夏桐的声音放大了些。
“还没有,你到了吗?”
“阳,对不起哦。因为今天爸爸回国了,所以这一个多星期都不能去你那!”
夏桐怕他担心不敢告诉他实情,只好拿父亲来当借口。
阁阳似乎沉默了一下,然后安慰的说:“没关系,多陪陪叔叔,他难得才回一次家!”
“嗯!”
“夏桐……”
阁阳欲言又止,“嗯?”
“我会想你的!”
迷醉的声音,夏桐幸福的回答:“阳,我也会想你,很想很想。要注意身体,要按时吃饭,还有不可以熬夜。”
说着说着,夏桐的眼眶变红了,头晕的更加的痛苦。
“好!”
信号有些断断续续,夏桐才挂了电话。
夏桐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直到情绪平静下来,才走了出来。
门外,步少正倚在那,撑着两双手看向远处,见她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夏桐。
夏桐的眼睛还有些红,显然刚才在卫生间里边哭过。她低着头不敢直视步少,但是却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眼光一直看着她,她的心里逐渐不安起来。
“夏桐,现在还有机会!”
步少突然莫名的说着这句话,“啊?”
她抬头,不明所以。
步少倾过身,双手捧起夏桐的脸,逼视着她,如此近距离的,他直视着夏桐,不让她有任何回避的余地,富有骨干的双手牢牢的捧着夏桐脸颊,细碎的短发穿过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