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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展被绑

又见花枝招展 帘卷西风烈 8808 2022-05-09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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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丁超出差,朱妍和招展就成天泡在一起,从俱乐部下来,就去大排档吃晚饭,有时招展也去朱妍家过夜,只给母亲打个电话告知一下,可是朱妍却不愿意去招展家。原本招展有意让朱妍和母亲俩人合好,其实在私底下朱妍和母亲二人,都没再提到过对方,也没有再提到那几次冲突的事情,好像有意识要淡忘她们之间的矛盾。所以招展有心想让朱妍和母亲见上一面,人一见面什么事情都好办……。可是,招展提了几次,朱妍都拒绝了,然后找了几个不似理由的理由。招展想慢慢来吧。

  绮霞珠宝店曾经给招展打过一次电话,告诉招展那枚戒指已经从香港运回深圳,她现在随时都可以来取。不巧的是,俱乐部到了年底,事情多,而商贸城离她住的地方很远,这几天抽不出时间去取,所以招展就耽搁了两天。修复和清理过的这枚戒指被从香港运回深圳的绮霞珠宝店,按照习惯,店里的货品只要没有被顾客拿走,那怕它已是交了钱,都要像其它的待售商品一样贴上标签,放在柜台里的射灯下,只是在标签上要标明“已出售”的字样。所以这枚戒指也被营业员经过这样的处理,放在了柜台里。这枚戒指经过处理后,就像浴火的凤凰,又像蒙尘后的美人,更加璀璨夺目。

  ……………………。

  这枚戒指又在绮霞珠宝店的柜台里躺了两天。正是这多出来的几天,就出了大事儿……。

  这天中午招展终于有了时间,就坐公车赶到绮霞珠宝店,销售经理赵月平一见到她就说:“戒指修好了,你可以看看,可是不巧的是,拿钥匙的人去吃饭了,一会儿就回来,你等一会儿吧!我马上打电话让她快点吃饭,赶紧赶过来。不过你可以透过玻璃看看那枚戒指,看看它是不是还是老样子。”招展没有多想有什么异样,被赵月平领着来到那个柜台上,那戒指在灯光的照射下,发出幽静的蓝光,两端的两颗小小的红宝石却像两只兔眼,泛着明艳的红光。招展一下子就笑了,这就是她想像中的珠宝。可是拿钥匙的人并未回来,她只好干等着,赵月平慢慢来到她身边,劝她耐心点,不买东西,可以看看绮霞的其它珠宝。招展就在赵月平的陪同下,在各个柜台前游走参观。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店里进进出出了何人,招展都没有注意。

  终于,赵月平从办公室里拿出一串钥匙对招展道:“来,我把这枚戒指给你拿出来。”

  招展:“哎?拿钥匙的人回来了,我怎么没觉得有人进来呀。难道你们有后门吗?”

  赵月平笑笑没有回答。

  招展将那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展着手欣赏着。

  招展从商厦出来后先回了一趟家,午饭后休息了一下,就去了俱乐部。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日子里做的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样的日子过去了有几天。

  这天,恰巧朱妍没有去俱乐部,下课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下来,招展和苏丽随便在外面吃了一点饭,回家的时候,苏丽坚持要开车送招展回家。

  车到了招展居住小区的大门儿,这里比较僻静,苏丽和招展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门口的树荫下,停着一辆黑得连光都照不进去的黑色轿车。招展下车后,苏丽开车在前面的死胡同里掉个头,而招展则礼貌地站在路边等着苏丽回头,向她挥手告别。

  当苏丽从黑影处开车回来正要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她被一个场景给吓呆了,只见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扭着招展的胳膊,其中一人还捂着招展的嘴,招展拼命地甩着头,头上戴的帽子也掉在了地上,他们硬是把招展往那停在黑影里的轿车里拖,这时黑车驾驶位上也下来一个男人,把后面的车门打开,招展被他们三个人硬是塞进了轿车里。这一切悄然无息地进行着,几乎是瞬间发生的事情。苏丽呆坐在驾驶座位上,眼看着那轿车消失在黑夜里,她浑身哆嗦,牙关紧咬,上下牙抖得像打架,大脑一片空白,是有人跟招展开玩笑?有人打劫她?还是贩人集团?足足过了十分钟,她才慢慢平静下来,可是她还不知道该跟谁说,要不要报警。头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先拨通招展的电话,问问她出了什么事情,再做决定,招展的手机拨通后“嘟——,嘟——”响了两声,就突然传出一个声音:“你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苏丽认定,招展遇到了不测。苏丽只好给招展母亲打电话。刘母一听这事唬得赶忙下楼,在苏丽的车里,俩人商量是不是要报警。刘母心里有一种忌讳:跟警察扯上关系都不太吉利,影响女儿以后的名声。

  苏丽说:“会不会是有人跟招展闹着玩?”她又拨通了招展的手机,可是手机依然处于关机状态。她们就此慌了神。

  刘母:“是……不是,给……给朱妍打个电话,她……她们俩人最……最要好,看……看她知……知不知道什么事情。再……再说丁超的叔叔跟公安局很熟。”

  听到苏丽的电话,朱妍似乎有点意外,可是一听到苏丽描述的情况,她在电话那头出奇地沉默,让苏丽感觉到一丝寒意,正在她无望之际,朱妍道:“我马上赶过去,见面谈。”一会儿,朱妍就赶到了招展的家里,苏丽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双眼满是惊慌,语无伦次,一说话就浑身颤抖,舌头发硬,平时伶牙俐齿竟然变得大舌头起来,又把一件事情重复几遍,……完全乱了方士。刘母焦急地坐在一旁。朱妍听完苏丽描述的情况后,问:“几个人?”

  “三个人。先头是两个人在车外拽着教练,后来又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给他们开门。”

  “先头的那两个男人长的什么样?”

  “我看得不太清楚。”

  “估计有多高?”

  “一个是一米……七五、七六的样子,一个更高更壮一点,大概……大概有一米八左右。”

  “什么打扮?”

  “矮点个头的人,穿了一件夹克,脖子上戴着一个项链,在路灯下很明显。高个头的人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我现在感觉奇怪,这么冷的天气,怎么只穿这么点,可当时吓坏了。”

  “他们留的是什么头?”

  “矮个儿理的是小平头,高个儿剃了一个光头。”

  “后来从车里出来的人是什么打扮?”

  “那个……人,好像……穿着西装,矮胖……,留着分头,头上抹了油,路灯一照明晃晃的。”

  朱妍听后一句话不说,脸色异常的阴沉,低着头一直沉默着,刘母见朱妍也拿不出什么办法,一时失了主意,痛哭起来。苏丽忙去安慰刘母。朱妍又问苏丽和刘母:“招展最近都去哪了?”苏丽和刘母不知道朱妍是什么意思。朱妍:“我的意思是,招展最近一两个月的时间里除了每天到俱乐部上班外,曾经去过哪里——除了俱乐部以外的地方,你们好好想想。”苏丽和刘母互相看看。朱妍追问苏丽:“她是不是跟你去过淘金坑?”

  “去……去过一次,到金砂俱乐部看了看。”

  “什么时间?”

  “大……大概一个半月之前。”

  “白天还是晚上?”

  “晚上。”

  ………………。

  “阿姨,你知道最近招展都去过哪里?”

  这是刘母和朱妍发生冲突后的第一次接触。

  “她没有去过哪里呀,跟过去一样,上班下班……。”

  “除了这些地方之外,她还去过哪些地方?”

  “那就是超市,帮我买东西。”

  “除了超市之外,比如去逛街、买衣服。”

  “这……这,对了还去过一家珠宝店……。”

  “珠宝店?为什么要去珠宝店?”

  “这……,招展不让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我们……把那枚戒指弄坏了。”

  ……………………。

  ……………………。

  “什么时候去的?在哪家珠宝店?”

  “大概两个星期前吧,那家珠宝店叫什么……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我听招展回来跟我唠叨,是在一家大厦的顶层。”

  ……………………。

  “对了!你等等,招展还留着修补的□□呢,我给你找找。”

  朱妍拿到□□后,眼睛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字足有两分钟,她放下□□后,眼睛发直,一句话也没有说。苏丽和刘母急得团团转,本希望朱妍来能出个主意,可是她却在发愣。苏丽急了问:“朱小姐,你说要不要报警。”朱妍回过神来:“报警?对了,对了,提醒了我,我去报警吧,我跟丁超的叔叔说声,他们跟警察熟。我马上跟他们联系。”说完就拨通电话。

  到了公安局,向值班的民警报了警,民警也给苏丽提供的情况做了纪录。

  刘母着急地问:“什么时候有消息?”

  “你等着吧,我马上向上汇报,一有消息就给告诉你。”

  苏丽问:“警察,你说这什么是什么性质的事件?那个小姑娘会怎么样?”

  “这可说不好。等我们破了案之后,才可能有答案。你们等着消息吧。还有如果有任何情况,比如有人给你们打勒索电话,就像这类的事情吧!马上跟我们联系。”

  警察最后记下的日期是:十二月十五日。苏丽嘟嚷了一句:“哟!日子过得可真快呀,又是一年的年底,快到圣诞节了。”

  在回去的路上都沉默着,只有刘母在隐隐地叹息。苏丽突然开口显得突兀:“阿姨,你先别急,我明天找找人,看看有没有人认识公安局的,我探探消息。”而朱妍的脸埋在黑影里,一直没有说话。

  刘母一夜未眠,直到早晨,望着空着的半边床,刘母才真真切切地认识到:招展确实是失踪了。

  白天,刘家的电话响个不停。警察打来电话,询问有没有什么线索;绑架的人有没有打来电话;有没有陌生的人找上门来;接没接到恐吓信等等类似的问题。刘母认真焦急地回答着每一个问题,希望能给警察提供更有利于破案的线索,其实,对于每一个问题都是“没有”,那绑架招展的人好像只单纯为了绑架……。上午苏丽也打来了电话,她告诉刘母,她已经托人找公安局的关系,希望能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刘母坐不住,只好给三哥打电话把招展遇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三哥在电话那头“这……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三哥和三嫂随后就赶来了,一问婶子还没吃饭,三嫂忙给她煮了一点稀饭,可是那稀饭在刘母的嘴里像是铁砂子,她一口也没咽下去。

  三哥也急得没有办法,想了半天,也只好找自己老乡去想办法,老乡想出的办法五花八门,有提议找黑社会老大的,提议的人说某位老乡给某位大老板开车,那大老板黑道白道都通,找找他想想办法。三哥像是找到救命稻草,忙托人去问,并说一定携重礼答谢。那人既提到了大老板,也就有了大老板的气派,哈哈大笑道:“哈哈,哪要你什么礼物,只不过是帮帮忙而已。人家大老板嘛……。”可是三哥和刘母满怀希望地等来的话只有几句:“人家老板说了,已经跟黑社会脱离了关系,做正当生意。不过他找人慢慢打听吧!有了消息就给回话。”这话听来不等于白说嘛?可是刘母和三哥听来像是吃了定心丸:还有人给惦记着!这算是一个希望吧!三哥的一个朋友还反问:“报警了嘛!赶紧报警啊!让公安局立案呀。”

  一家人是病急乱投医,本来在深圳没有根基,可是碰到这样糟心的事,却有不少好心人出主意。出了大事这日子过得飞快,刘母粒米未尽转眼就到了傍晚,苏丽着急忙慌地赶来,一进门就说:“阿姨,朱妍来了嘛?她答应我的在你家等我。”

  “没见她。也没见她的电话。”

  “可能一会到吧!等等她,她这一天给我的电话也不断。”

  正说着,朱妍敲门进来。苏丽问朱妍:“丁超的叔叔知道这事了嘛。”朱妍点点头。苏丽又问:“丁超知道这事了嘛?“朱妍又点点头。

  三嫂忙让二位坐在沙发上,苏丽这天也找了不少关系,除了公安局的,还跟一个大哥联系上了,那是个做生意的大老板,那大老板人脉广,据苏丽说,也是黑道白道都能说上话的。听了苏丽讲述的情况,那大哥沉吟半晌,给苏丽分析道:从人被带走的情形看,似乎有点像绑架,因为那辆车应该是专等她而停放在黑影里的,可是为何绑匪绑了人却没了下文,也没来勒索电话呢?从这一点看来,就不太像是以勒索为目的的,很可能这位小姐得罪了某人,有人报复。可是听你说来这位小姐,刚到深圳社会关系也很简单,似乎没有跟人结下什么冤仇。这就难说了,是不是……,这位大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结果来,最后问:报警了吗?

  苏丽又讲到公安局里传出的消息:最近到了年底年关,都在抓紧打击盗窃、抢劫犯罪活动,像绑人事件大都会在年关发生,可是绑匪却没有来勒索电话,这让人很费解。有可能是贩人集团,以猎取年轻姑娘为主要目的,然后把她们想办法偷渡到外国,卖给娱乐场所。刘母一听这消息,当下就哭了,连连叫道:“坏了!坏了!这可怎么好啊!”苏丽忙劝道:“阿姨,这只是一个假设,你先别乱了方寸。这不都在想办法吗?”

  苏丽又往下讲:还有一种情况,据公安局的人分析,从当时的情形来看,那几个人确实是专门等招展的,好像是有备而来,问招展的社会背景复杂吗?当知道招展的社会背景不复杂后,人家就有点犹豫,说:这就有点复杂了!

  三哥也把自己托人找来的消息与苏丽的消息汇总在一起,还是摸不出头绪来。

  这时,苏丽的电话响起,苏丽接了电话,就跟刘母讲:“阿姨,我先走了,公司有事儿,招展的事情我再找人查查,你们有什么情况也要及时通知我。”说完话就匆匆走了。苏丽一走,好像带走了所有希望,屋里顿时冷清下来。刘母六神无主,不住地擦眼泪。一直不说话的朱妍,始终都是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家里的电话就像断了线似地没有一点动静,静得令人窒息。

  刘母陷入了狂乱的回忆中:“招展这孩子……,从小就爱冒险,总是跟她三哥最好。爱跟着三哥去乡下玩,我好不容易把她带大呀,小的时候,她爸爸在外地工作,我们夫妻俩两地分居……。后来又有了她弟弟,招展很懂事,几乎是家里的半个家长,上学回来还要给我准备好晚饭的材料,给我减轻负担。她小的时候也爱得病,一有病,我就要请假,那时我们家住的那地方前面有一个小河,半夜发烧就要背着她去医院看病。有一次我记得,也是在晚上,她又发烧了,大概只有四、五岁的样子,晚上十二点,我背着她去河对岸的医院看急诊。那个时候呀,桥还没有架起来,那河上还是一个墩子挨着一个墩子的,没想到天黑路滑,那石墩子上又长满了青苔,我背上背着小招展,走得有点急,脚一滑就掉进了河里,那时天气已经有些凉了,我们的衣服都湿了,小招展怕得,像是受惊的小鹿,紧紧地抱着我的脖子,两条小腿勾着我的腰,我紧紧地抱着她,那个时候我那个怕呦!想起来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幸亏还好水不深,秋天了嘛。我们互相搂抱着,互相取暖,来到了急诊室,人家满屋子的医生病人都看着我们狼狈的样子。这是她小时候,嗨!她长大了不听话,非要来深圳,有什么好?……,要是出什么事情,我可怎么办,来时是个活泼乱跳的孩子……,呜呜!招展你在哪里呀……,呜呜!我打归打,可是你也是我心头肉啊!养你这么大容易吗?……,呜呜。”在座的人都掉下了眼泪,朱妍默默地听着刘母的唠叨,一言不发,像入了定一样纹丝不动。在座的人几乎忘却了朱妍的存在。

  慢慢平息了些的刘母,一眼瞥见朱妍脖子上绕着的那条粉蓝底子撒满桃花的桑蚕丝长巾,悲从心中来,又涌出泪来,透过泪珠,那上面的桃花开得更盛,而她心中悲痛更烈,头一晕就歪倒在沙发上,三哥三嫂慌得手忙脚乱起来……。

  朱妍依然没有眨一下眼睛,眼前的一切仿佛没有发生一样。等刘母终于被扶进卧室,躺在床上“哎哟!嗨呦!”地□□着时,突然间,一阵愉耳的音乐声欢快地响起,屋里的人都惊吓了一下,刘母问道:“快!快!是谁的手机响。”这段音乐无疑像一个炸雷,屋里的每个人都听得头皮发麻。终于这段催命般的音乐声断了,朱妍接通了电话,但是她只“哎”了一声后,就静静地听着对方说话,对方说话过程中,朱妍只“嗯”了一声。对方的话并不多,最多只跟朱妍说了有两分钟,朱妍就收了线。收线后,她又在沙发上静默了五分钟。她看了看时间,起身来到卧室,站在床边,刘母睁开眼睛望着她,俩人对望着有足足一分钟。朱妍终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阿姨,我要走了……,请你无论如何……,在招展踏进家门后,第一时间里给我打个电话,一定记住。”朱妍又跟三哥三嫂嘱咐了同样的话,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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