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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么一出,周逸算是睡不着了,他滚了几圈,扯着男人的衣袖说:“咱们出去溜达会儿?”
温香软玉在怀,躺得舒舒服服的,楚恒不想再折腾:“大半夜的,还出去溜什么。”
“那孙子吓我,我得吓回来”,周逸气哼哼的说:“没道理人家都打上门了,还不反抗,我吓死他。”
楚恒心说,要吓人还不是他去吓,真鬼吓假鬼,多无聊,指不定把别人世界观都吓变了。
男人不动,周逸就像根毛毛虫似的在他怀里乱扭:“去嘛,去嘛。”
楚恒说:“再闹我就搞你了。”
周逸:“……”
周逸不敢吱声了,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儿,上眼皮开始和下眼皮接吻,他蜷成一个小虾米的姿势,迷迷糊糊的往男人怀里拱。
楚恒翻了个身,半把人压在身下,他以前是不需要睡觉的,现在跟着周逸养成了习惯,不睡还不行。
窗外下起了雪,温度陡然下降,两人又抱得更紧了一点。
雪在天亮之前停下了,老板娘早早推开大门,开始铲雪,一个三头身豆丁拿着自己的儿童塑料雪锹铲在旁边帮倒忙。
周逸打着哈欠下楼,发现小孩儿是昨天帮他抱兔子那个,走过去,手贱的在人脑袋上撸了一把,头毛软趴趴的,摸起来感觉不错。
老板娘扭头冲周逸露出笑:“来得正好,我刚蒸了包子,现在该好了。”
小孩儿被撸头毛还没什么反应,听见包子仰起头,眨巴着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说:“一个包子两块钱。”
老板娘尴尬的笑,她本来是想让周逸吃完包子帮忙铲雪,现在说了钱就不好意思让人家帮忙。
周逸从兜里摸出一张十块,说:“要五个,有豆浆吗?”
老板娘收了钱:“有,在锅里,自己舀就行了。”
周逸又问:“豆浆多少钱?”
“不要钱”,小孩儿说:“豆子是喂猪剩下的。”
老板娘:“……”
周逸不在意,拿大号不锈钢盆乘了半盆豆浆,又从蒸笼里夹了五个包子,走回去才想起忘记提换房了。
楚恒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等早饭,他人长得好,做什么动作都好看,周逸心口狠狠跳了一下,感觉男人活脱脱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少爷,而自己就是少爷的一个.飞.机杯:“楚爷早饭来了。”
楚恒把他拉怀里抱着:“乱叫什么?”
周逸嘟着嘴:“你不就是个少爷吗?早饭还要人端过来。”
楚恒:“……我说过可以不吃东西。”
周逸知道他下半句要说些什么,忙塞了个包子到男人嘴里:“您老还是快点吃。”
周逸腿短,坐男人腿上就够不着地了,他乱甩着脚,脑子里在瞎想,总觉得自己亏:“做人要公平对不对?”
楚恒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脑袋瓜里想些什么:“我不是人。”
周逸张牙舞爪的往男人身上扑,把人扑到床.上,双.腿.紧紧.夹.着男人的腰:“是不是非要和我争?”
楚恒掐着他的腰把人往后推了一点:“说吧,想干嘛?”
“你看,咱俩这个小家庭,钱是我在赚,家务也是我在做,床.上还是你在占便宜,一点都不公平。”
“然后呢?”
周逸飞快的说:“咱俩一人在上面一次吧。”
楚恒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行,一人一次。”
有了奔头,周逸这次就特别乖,让抬腿就绝不抬手,让撅.屁.股就绝不拱腰。
生活在水边的渔民特别喜欢养鸬鹚,下水之前在其喉部系绳,待捕到鱼后用手挤压鸬鹚颈部,强行使它吐出。
周逸也系了一根绳子,不过这根绳子和鸬鹚脖子上的作用完全相反,一个是为了防止下咽,一个是为了阻挡吐出。
周逸哭都哭不出来:“我错了,不来了,随便多少次都行。”
楚恒说:“说好一次,半次都不能多。”
这个一次是给你定的,又不是给我定的,心里这么想,周逸却没胆子说,他身上滚烫,汗珠刷刷的滑落。
完事之后,周逸完全不行了,他撑着墙去厕所放水,又遭受到新一轮打击,想当年迎风尿三尺,如今顺风尿湿鞋。
楚恒听着那滴滴答答的水声还以为是水龙头坏了,没在意,周逸滴干净瘪着嘴出来,看着男人的脸哇的一声哭了。
楚恒急忙跑过去:“怎么了?”
“坏了,坏掉了,都怪你。”
“给我看看。”
小东西根部红了一圈,楚恒仔细看了,心虚得不行:“多喝点水,等会儿再试一下,实在不行,今天下午就去医院。”
“周先生,出什么事了?”老板娘站在门口,新店开业,她也紧张,听见哭声就急匆匆的跑来:“咋有人在哭啊?”
周逸红着眼眶去开门:“我刚刚在看电视,里面的主角死了。”
“唉,吓我一跳”,老板娘拍拍胸口:“有事就叫我啊,我一直在大厅。”
“嗯”,周逸顺便问了一句:“中午能帮我煮个酸菜炖猪肉吗?”
“你等会儿,前几天家里的酸菜吃完了,我要到隔壁去问问还有没有。”
“行,没有的话,中午就帮我炒个宫保鸡丁。”
“嗯,给你送来吗?”
“不用,我去大厅吃。”
回房间,周逸猛灌了一大杯水,忐忑不安的等待结果,楚恒凑过去亲,被推开了,又凑过去,继续被推开,他干脆把人抱腿上:“别气了。”
周逸说:“走开,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楚恒用发茬扎他的脸:“我想看到你。”
“你明明知道那儿特别嫩,还这样弄。 ”
“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折腾它了”,楚恒又凑过去:“下次我帮你亲。”
“亲什么?”
“你说呢。”
周逸懂了,男人帮他亲的次数屈指可数,要激动狠了或者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做才会把他当宝贝似的又亲又摸,平常都是用手指应付一下就直接弄:“你不是嫌麻烦吗?”
“不麻烦”,楚恒说:“嫩生生的,亲着挺舒服。”
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周逸还行之上,周逸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你下次再这样乱来我就真的生气了。”
周逸性子特别软,楚恒平时听他说话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扭头就该干嘛干嘛,反正也只是被数落几句。但这次他也吓到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乱搞。
等了一个多小时,周逸又进厕所了,这次出来的时候他脸上有喜色,小小的一股好歹连成了线,不像上次断断续续的滴,滴完总感觉没尿干净。
楚恒也松了口气,两人一起出门,刚开门就遇上金发男从楼上下来。
他怀里搂着的姑娘特别牛,数九寒冬,还在下雪,竟然穿了件露脐装。
金发男看见周逸脸上有些惶恐,抛下妹子,匆匆把周逸拉到一边,压低嗓子:“昨天是不是你?”
周逸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是不是我?”
金发男露出哀求的神色:“都是出来玩的,还要一起住这么多天,咱俩继续闹也不好。”
周逸啥事儿都没做,他看向楚恒,楚恒也摇摇头,便说:“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真不是你?”
“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出过门。”
金发男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松开拉着周逸的手,周逸好奇道:“怎么了?”
姑娘说:“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竟然往我们屋里放死人穿的纸鞋。”
金头发确实挺讨人厌,逮谁都要怼几句,被报复也不是什么难理解的事儿,周逸去厨房端老板娘煮好的酸菜炖肉,一边吃,一边看。
金发男守在楼梯口不走了,旅行团每下来一个人,他都要问几句,老板娘坐在周逸旁边端着蛋羹喂孙子,小声说:“那年轻人忒不是个东西,昨个儿还抢我孙子的糖。”
小家伙鼓着腮帮子说:“一颗糖五毛钱。”
周逸乐了,这么小个人,张口闭口都是钱,严肃得像个小老头,挺好玩的。
捞干净砂锅里最后一块儿酸菜,周逸打了个小小的嗝,他还没来得及扯纸巾擦嘴,楼梯口就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金发男和一个干巴瘦弱的中年男人扭打在一起,旁边站着两个女人看戏,一点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
中年男人鼻血长流,金发男脸上也挂了彩,谁都没占到便宜,老板娘不敢劝阻,立刻.报.警,等侄儿来了才走过去:“别打了,别打了。”
周逸战斗力负五,他没过去找不自在,捏着鬼大爷的手看戏。
金发男和中年男人都被.拷.到楼梯扶手上,中年男人说:“警官,这小子玩我的女人,你说他该不该挨打?”
烫着波浪卷的女孩儿点燃烟,深吸了一口:“都是误会。”
烫波浪头的女孩和穿露脐装的女孩儿是一对姐妹,前一个叫欢欢,后一个叫喜喜,名字是外公临死前取的,希望她们这辈子能够欢欢喜喜。
当时她们的母亲未婚先孕,还遭到渣男抛弃,外公本来想让两个外孙女就跟着他们姓了,谁知道她妈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个接盘侠,接盘侠姓贾,这姓和名连在一起不太好听。
现在看来,姐妹俩的生活和名字很像,假欢喜,继父在五岁时跟着其他女人跑了,从那以后她妈就天天在家喝酒,时不时带几个男人回来赚点酒钱。
姐妹俩没上过学,长大以后自然而然的走上了母亲的老路,但这对姐妹比母亲更聪敏。
每次发展新客户的时候都会挑选在经.期最后几天,装处女,时间久了还真骗到一群傻子。
她们把欲擒故纵的度把握得很好,每一个客人都以为自己是这对姐妹的第一个男人,偏偏又因为家庭因素不能娶她们回家,要让她们做皮.肉.生意讨生活。
她们的客人都知道对方存在,可出于对姐妹俩的愧疚从不过问其他人的情况。
欢欢经常在夜里对客人说:“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你一个人,你不要嫌弃我脏。”
喜喜经常蜷在客人怀里流泪,问她,她就什么都不说。
这次出来旅游,中年男人和金发男都以为没陪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是迫不得已,没撞上还好,撞到一起自然而然就炸了,中年男人想给喜喜出气,金发男想让欢欢来陪他。
两人打了一架,这一架在姐妹俩心中没引起任何波澜,手铐松开之后,她们哄着两个男人分别回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吃晚饭的时候两个男人再次相遇,火药味就没那么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