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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午夜前的十分钟

总裁大人,别贪爱! 地瓜党 3673 2022-05-10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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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时候,手一直在抖着。

  太多故事的时候没有感情,而太多感情的时候不成故事。阿一,如果你爱我,请你记得。

  3月26日 Windy

  我一直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够想起如何来写。11点钟,准时断电。整栋宿舍楼的灯光都消失不见,大家上chuang,只剩下手提电脑Word的白色光。

  开始盯着屏幕,勾勒你的样子,长久的看,直到眼前发青。真想这是在拍戏,童话般的爱情,主角苦笑着的时候总会有人安慰,拿出简单到死的解决方案,然后,万事大吉。我真的好羡慕他们。你我每天都要自己面对无数的事情,跌倒了自己爬起来,哭的时候也只有自己伤心。可是我不敢再贪心,只要你愿意,那我就一定试着一起努力。

  我太自私,和你相比。真的,我总是害怕,怕自己的爱被拒绝,怕它不被你珍重,怕它被你珍重却因为别人的关系被抛弃。我没有你的勇气,每踏出一步,都想要你先给出你的真心。或许我就是那种传统的东方人,骨子里就追求隽永含蓄,如果你不主动,或许我的爱永远不会说出口,只等岁月将它翻来覆去,模糊代替了清晰,等你忘记。

  也许,你会因此而觉得我不是一个值得爱的人。其实我并不是骄傲,也绝不想伤害你。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犹豫、总是不敢相信?为什么总是很容易就灰心?我总是刚刚把脑袋伸出壳又缩回去——但是,请你理解我,我是那么不够优秀的一个人。那么多问题要解决,我只能一步一步地走,慢慢地走。但是我一直在走,你看到了吗?

  我并不想说甜言蜜语,亦不想要山盟海誓——那么,什么才重要呢?想起《情书》,中山美穗一遍又一遍地对着远山竭尽全力的呼喊:“你好吗?我很好。”“你好吗?我很好。”那里是他离开的地方,她没有办法回避她的思念,两个藤井树之间的情爱也不是她所能够插得进去,所以,只有伪装坚强的、颤抖着像发誓般地倾诉:我很好。

  我也很想对你说:我很好,真的很好,认识了你以后,我过得比以前都好。所以,也希望你能和我一样的好。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把你记得。只有这样,才有资格在千千万万里之外,低下头说:我喜欢你。为你流下眼泪,为你披上嫁衣。陪你看万山红遍,梦回塞北,无忧无虑。拉着手吵架,然后,拉着手,把该忘记的,都这么忘了吧……

  4月2日 Sunny

  又想起你到学校的那一天,给你发了好多短信,然后想起你告诉过我要换手机。等了好几天没有消息。不知道该不该生气,只想听到你的声音。

  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简单,也很玄妙,我甚至不很明白我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上了我心里面那个属于你的幻影。或许我真的不是一个懂得爱的人。你期待什么,你害怕什么,我都不了解。想知道每次你离开一个地方有怎样的心情,但是却没有办法知悉。这让我很难过。不被别人理解的心情很痛,不能理解别人的心情也很痛。尤其,这个别人是你。

  还记得,开始的时候,你对我说自己是一个软弱的人,你说自己的本质就不值得依靠。可是真的,软弱不是任何人的本质啊,它只是我们选择放弃的原因而已,只是在乎的人和事太多了而已,只是不想伤害的东西太多了而已。这并不是你的错。这让我想摸着你的头,靠着你,告诉你这不怪你。只要是凡人,就必定有力所不能及,这就是我和你。

  你说自己是一个很烂的人,你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出息。可是,请你知道,人哪,总是容易对自己没有信心,因为不知道比别人低在哪里,总是找不到改变的途径。这种感觉也很糟糕,让人轻易就放弃。可是在乎你的人能够看清,你并不低微,你的温柔,我听着。你的能干,我能感受。你的细心,我看着。你的好我都记着,也请你别放弃自己。

  想要和你在一起,想要听你说话,想要看见你,这样的心情是真的。已经不太清楚,第一次看到你是在什么地方,你说了什么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你。可是那些看到你就觉得安心的片刻,长久的点燃我的期待。因为你,所以想要很努力,好像有人树了一面镜子,让我看着自己的倒影。我也害怕自己会不会丑陋,害怕配不上你。

  因为你简单的话,坚定了我的信心。却不知道我的话,能不能够支持你。并不期待你和那些在楼下等待的男孩一样,用你的时间来成就我的甜蜜。只是,借着灯光看英语试卷的你,在窗边凝望树叶的你,举重若轻地搜索资料的你,会不会,也偶尔在累得没有办法的间隙,偷偷想起我的话语?其实这一切努力也并非没有快乐而言——因为,有你。

  4月9日 Rainy

  “寂寞彷佛夜车偷偷出发,寻找你的温柔我的依靠,眉头心头,世界尽头,想你的旅程反覆不休,不到终点不能回头……”

  又一次想到离开,如此、这般、这样、那样伤心地离开。世事如棋我们不见得能终有一胜。终于明白为什么菲尼克斯会嗜睡,人,只有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才能看到永恒。很悲观吧。再坚固的誓言,一生又有几人坚守到最后?“既不回头,何必不忘;若是无缘,何需誓言;近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世间情爱,远非远而近非近;茫然回首,似水流年里匆匆已匆匆。总想着红尘做伴潇洒走一回,却看不清流光溢彩的背后——并不是每一滴泪珠,都能够看到彩虹。

  月亮那么大……银灰色漆料的铁架床,上面脏得要命的木板,苍白的灯在天花板上。绵绵的雨呜咽着缠绕上彪悍的风。窗帘偶尔轻轻地飘起,又落下去。太阳和月亮脉脉的隔在天的两端,还没有知了的叫声,有树叶沙沙的响声。风雨过后,一片残红……我做梦了啊。银色急流中跳跃的鱼群,迅速移动的朵朵层云,颜色艳丽到压抑的草原和路边低矮干涸的灌木。有白色围栏的木制房屋。空旷寂静的公路,直到世界尽头。寂寞的挥之不去的,我自己的用泪水浇成的,深灰色的爱达荷之路。

  “午夜前的十分钟,天显得十分空;一个人的房屋,算不算很孤独……放纵记忆像铁路越拉越长,沿着你的气味虚构我的方向,不能自已,不停止,你的温柔敲碎我的坚强伪装……寂寞彷佛夜车就要出发,爱是孤独车厢唯一乘客,越过风雨越过霓虹,不要言语不要形容,只要我的终站你的臂弯……午夜前的十分钟,天显得十分空;一个人的房屋,算不算很孤独?”

  突然想用这个沙哑嗓音的女子的歌来讲些什么。只是想要临睡前的一个拥抱而已,只想要你微笑着朝我张开臂膀,无论安慰还是怜悯。这么多年,在人情的世界里,我一直在流离失所。混沌的、痛苦的、想遗忘的、被迫记起的,这样安宁的隐忍没有止境吗?如果你给我的幸福只是一个幻觉,我也感恩。我们靠得那样近,但我没有办法亲近你。我们都很寂寞,可是我爱你并不仅仅因为我们寂寞。无论你叫阿一还是叫什么,我真想吻你。我一直觉得,你有着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笑。

  我们所以为被保留的,正是我们所改变的。唯一不变的——

  Whenever,

  Whatever,

  have a nice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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