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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Suicide

总裁大人,别贪爱! 地瓜党 1925 2022-05-10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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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icide: to be or not to be?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地,它只能一直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他死亡的时候。”

  ——张国荣《阿飞正传》

  2003年愚人节。一个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日子——一代巨星张国荣选择在这个日子终于厌倦了尘世,从24楼纵身一跃,仿佛流星掠过酽酽的夜空。人生如戏,戏若人生,无脚的鸟儿累了,却成就了愚人节一个最悲彻的笑话。

  曾经踏响一个时代足音的哥哥,一生传奇就此落幕。这位29岁才凭一曲《Monica》走红的名伶,眉目中散发着无名的忧郁。程蝶衣吗?回眸一笑,倾国倾城。酸涩。他还缺少什么?完美是一种怎样的脆弱?一代天王,千亿身价,万人爱戴,走过这样一条不归路,在喝下孟婆汤时,哥哥会不会有对滚滚红尘的一丝留恋?为情所困吗?勇敢承认是双性恋的哥哥,与唐先生携手18年,心中的一隅是否也深深在意世俗的困扰?流言蜚语,人言可畏。

  自杀,自己选择走向死亡的道路,是勇敢抑或不负责任?《费城故事》中为同性恋权利抗争到最后一刻的律师,如果不是染上爱滋,若非死神已如影随形,他会如此勇敢吗?这个看似漠然的社会仍旧可以用流言这无声的杀手置人于死地。在天堂的哥哥可否找到一个宁静的角落,肆意舞蹈,纵情歌唱?

  生命,原来真的只是死神唇边的微笑。生本无可选择,死却似乎确定得多。天才、疯子、高官、平民……你、我、他,都朝着这个确定的方向不停歇地前进——不同的只是过程。完美,原来如此不堪一击。宁采臣,十二少,许文强,程蝶衣,阿飞……隐喻了哥哥焰火般绚烂却短暂的人生。另一个世界的哥哥会否一如既往的展露摄人的微笑,轻轻地踏着虞姬的舞步,追寻“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差一分钟一个时辰一天都不是一辈子”的承诺,缓缓哼起低媚的曲调,微笑地看着哀伤忙碌着为自己做最后哀悼的雨中几万人群?

  细雨霏霏,突然觉得亲手结束自己的一生,是需要勇气的,无比的勇气。死是否真的是一种解脱?当真的山穷水尽时,我们多少都会想到suicide,可是,我们还有对尘世的眷恋而且害怕痛楚,当哥哥从星空飞过,伊拉克儿童却在战火中努力艰难地生存,喧嚣的世界,有人洒脱离开,有人奋力挣扎。原来世界也竟是围城。涌动着流言,细菌,战火,抑郁,竞争的城里,也许真的太压抑了。Mr.Beckect(《费城故事》男主角)在病床上含笑终结了自己的一生,哥哥透彻的眼神是否已看穿继续逗留不过是无畏地挣扎?

  生命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功名利禄,只是这袭华美衣裳上的虱子。真爱难寻吗?席慕容的美文中总是弥漫着浓浓淡淡平凡的幸福,要想这样简单而幸福,该怎么做?戏人如一的痴心戏子如此,对于为生存奔波的凡夫俗子又何尝可以幸免?也许就是因为每日的营营役役模糊了我们的视野,我们没有更多的青春挥霍在爱的困扰里。哥哥最终选择蔷薇般任性的结局,海子卧轨,玲玉说“人言可畏”……死亡是什么,生存呢?

  草长莺飞的玻璃一般的春天,大自然依旧生机勃勃,完成着四季不变的循环,嗤笑着在天堂于地狱中徘徊的迷惘人类。

  风继续吹,生活仍在继续,哥哥低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人群仍旧不愿离去,留下对生命真相的无尽质问与落泪戏子的一阕挽歌……

  死者已已。恍如隔世。

  我们要的幸福如此平凡而困难。

  200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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