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宫子铭的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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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氏一族的族长来了京城之后就被软禁起来,并且皇帝直接下旨给了山西经氏说,这件事情要他们自行证明清白。
除了这一点之外,就没有别的说法了。
宫子铭没有给出时间限制,而经氏一族的族长就被留在这里。
之后有关于新年之时出现的刺杀事件就没有了结果。
宫子铭不不说事情到底如何,只是一直囚禁着经家的两个人,还有那些在大理寺的家眷也没有后续的旨意。
不说查,也不说放,也不给任何承诺,只是由着对方拿着那一道模棱两可的旨意心慌意乱地各自猜测的。
并且在山西之外的各处和经氏有关的商铺、还有一些田地,都因为各种理由一点点的开始查封,还有从前的一些有的或者没有的相关案件也都全都被翻了出来。
有人说经氏这一次就要糟糕了。
皇帝的旨意虽然没有什么明白的惩罚,可是下面的动作明显能够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其中说是皇帝的暗示,其实有很多是与经氏有所过节的人,在小心试探却发现皇帝并没有任何阻止的行动,而上面的那位摄政王是更加不发话之后,才开始越发肆意妄为的动作。
从前有过节的,在这个时候差不多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是另外一个尚且清醒的,却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没看到经氏之中在朝堂上的人都还没有被撸下来吗?
尤其是那个与经氏一族有血缘关系的,在宫中为妃嫔的女儿更加是没有半点反应。
说起来,不久之前,听说皇帝还给她晋了位分,赏赐和圣旨也是一同送下来的。
这么一来,不怎么看得清楚情况的外人却是纷纷猜测着,这件事情也许前朝之事的意思,都是摄政王定下来的,而后宫的动静却还是在皇帝手中。
大概有了这个猜测,他们一时间都拿不定了主意。
除了一些看不透这一点,或者是消息滞后的人之外,对于这件事情,大多数人选择作壁上观,再多多观望一阵。
而经氏之中,虽然族长和这一代的家族被软禁在京城,却在收到皇帝的旨意之后,按照圣旨上所说的开始了后续的动作。
皇帝要他们自证清白。
一时间,这一件从传出来之后就沸沸扬扬的事情,就在宫子铭这边看起来颇为轻描淡写的态度里面一点点被压制下去。
连带着讨论的声音也渐渐消失无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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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宫子铭今天见了位稀罕的客人。
说实在的,宫子铭在今天吃过午饭,刚刚哼着曲子考虑着自己接下来到底是去看歌舞呢,还是去秘书部看看有没有更新的时候,一打开门却发现宫宁不动如山般的坐在自己的前殿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意外的。
因为他前脚才刚刚将黎朔归排了出去去查有关于经氏的一些细节,和有关于某个还在京城之中的亲王的事情。
——啊对了,不是针对摄政王的。
这件事情他从吩咐下去的时候就等着黎朔归回报给对方之后会是什么态度,只是没想到,转头宫宁就如此直接的做到自己面前来了。
他周围的小太监们一个个安静如鸡,束手低头、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摄政王手中端着茶杯面色冷淡的品茶,却是颤颤巍巍地又听到后面来的脚步声,知道这一次来的是谁,差一点就要膝盖一软当即跪在地上。
都快吓哭了。
宫子铭打量过一遍之后心里如此评价的,随便侧开视线给了身边的御前总管徐德胜一个眼神,意思是你看看这一届的心里素质是有多差,怎么说都还有的教导。
后者被宫子铭的目光扫得有些愧疚,当即暗自行了个礼,转而绕开去,将那一群小太监转手给带走,连带着按照宫子铭一贯的习惯,没留下人来。
房间里就剩下宫子铭与宫宁两人,一时间倒是宫宁自己先有了一些不适应的表现。
宫子铭眼见着他原本的坐姿不自在的调整了几分。
这样不错,看起来气势上宫子铭就觉得自己稍微强势了几分。
“今日似乎还没有到休沐的时间,怎么,是这几天相对来说空闲了许多吗?”没有给对方先开口说什么的机会,宫子铭手里捏着的是一方刚刚拿到手上的相思豆,原本是他刚刚随手让徐德胜拿来,琢磨着今天应该对着秦诗云说点什么好听的话,再跟对方互相来往个三百回合。
看看到底是自己这个看起来蹩脚的情话水平,到底有没有可能让对方首先认输。
“给经氏一族的旨意是什么回事。”
然后宫宁并不准备给宫子铭机会将整个话题扯开到别的地方再慢慢的绕回来,他只是放下茶杯,视线挪向宫子铭的瞬间,正对方对方弯着嘴角定定的望着他,转瞬间刚刚心里面还留着的那么一点点不悦转眼就没了踪影。
只剩下无法言说的无奈。
“朕给他们扬名立万的机会,可是得到的却是对方陷朕于险境之中,对于这件事情朕稍微找他们一点小麻烦。”说道这里,宫子铭向着宫宁比了一个短小的距离,而后带着一脸莫名有几分讨好意味的笑容,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不算什么大事吧?”
“那这件事情也不能如此去做——”原本有几分一点点起高了情绪的语调,被骤然掐断,宫宁发现宫子铭忽然伸手抚在他脸上,转眼就涨红了脸,窘迫的后退了一步,并将他的手一把挥开,脸色红了又白的来回变化了几次之后,最终只是勉强的开口呵斥:“没大没小!”
宫子铭却是将那只手转而又按在自己脸上蹭了蹭,在宫宁不知如何是好到连耳垂都变红了之后,才说道:“皇叔的胡子刮了之后长得有些快啊。”
到这里宫宁有些无语,却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瞪了宫子铭一眼,“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老夫同你说的是这些事情吗?”
“差不多是吧。”宫子铭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之后转而在刚刚宫宁坐过的座位旁边落座,指尖敲了敲桌面,开口道:“说到底朕是一国之君,这件事情发生了,虽然朕并不在意,但是却不以为着,这件事情就可以如此轻描淡写的抹掉。对了,皇叔应该查过他们吧?”
刚刚的不正经和现在的态度并没有出入,只是说出来的话似乎更加靠谱了许多,也回归到了正轨之上。
宫子铭把手里的一把相思豆放在桌面上,首先捻起一个来说道:“经氏一族的身份往远了说,是更迭多代的家族,读书人,从商之人,还有入仕之人比比皆是,如果要举例,怕是有些困难。
家族积财多年,说起来也只是地方上的望族,非要扯上名门的话,怕是还欠缺一点底蕴。而后太宗时期,在军费上资助太宗,这一点不得不说是好眼力。
而后就是先帝时期,不过可惜护着的从来都不是先帝。首先拥立的是皇长子,而后绕过先帝,支持的是现在远在边疆的两位亲王。不过后来,在先帝登基之后,家族中人依旧出任官职,似乎没有跟其他的人走得很近了,到这里看来,当真是可喜可贺。”
宫子铭一口气说出来的内容太多,听得宫宁直皱眉头。
这些事情他很清楚,而且对方当年在先帝驾崩之后,还是他前去安抚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目光多看了宫子铭一眼,却对上对方仿佛就等着他一样,向着他望过来的眼里。
“这些人想要的东西是不是太多了呢?”宫子铭突然这么说了一句,“只是对于他们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朕现在为止还没有看明白。”
说道这里,宫子铭面前摆弄的那几颗相思豆被他拢了起来,“所以想要玩玩的话,朕完全可以陪着他们玩玩。”
宫宁眼中神色微微掩盖住,他只是呼吸间的空荡,就做出了决定。
他觉得宫子铭这句话不是仅仅在说经氏,而是……同时说给他听的。
上前一步,宫宁仿佛是耐着性子一般对宫子铭开口,道:“山西经氏在太宗的时候就是有开国功勋的。”
“……”
“你这样的处理,你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皇叔今天的奏章看完了?”
“宫子铭!”
“在呢。”
“……”
宫子铭觉得自己看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
明明按照他所有的一切资料、情报和细节来看,都将一些事情清清楚楚地指向了某个方面了,却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似乎能够有突破性的进展时,对方就会将整个事情误解。
时间长了,宫子铭也会控制不住的考虑是不是要放弃这些事情的进一步作为。
可是一想到如果没有将对方抓住有可能会出的意外,就让宫子铭一点都不想要冒着之后还要小心翼翼处理这些事情的风险。
想到这里,脸上端着略有几分敷衍无奈的表情就没有半点变化。
而宫宁,面对着宫子铭不论说什么都一副笑吟吟的样子,让他原本后面想要说的话都找不到继续说下去的情绪。
虽然心理还有所戒备,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看着面前宫子铭望着自己的表情,心情的情绪也就跟着一点点平静下来。
也许是心软了,又或者是将对方当作了什么人。
不论哪一样都好,宫宁觉得自己在此时略有几分让步,总是有相应的理由的。
他只是,觉得太相似罢了。
对方一些细小却让他无法忽视的,与宫洵相似的地方,还有就是将自己完全当作宫洵的自己——
宫宁想,自己也许遇到的,是从前的那个自己。
过分跳脱的,有些得意的站在宫洵面前的自己……
不,他比自己做得更加得心应手,所以他明明心里清醒得很,却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在互相比镇定的较量之中,宫宁首先败下阵来,若说因为什么,就是因为比起宫子铭,宫宁所要在乎的事情更多一些。
一脸无辜的看了宫宁许久,宫子铭向着宫宁勾了勾手,一脸神秘的说道:“朕逼的也不是很紧不是吗?”
这话说的也没错,宫子铭下的旨意看起来是问责的意思,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有着相对而言的漏洞,让人觉得这一道旨意是有另外的一个意思在其中。
只是没有明明白白说出来的话,都是让人觉得其中的内幕让人有所猜测。
听到这里,宫宁的脸色略微放缓了几分,他退后一步等待着宫子铭后面的话,却见他突然拿出来一卷文稿来,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放在宫宁面前,并且端着一脸“你看看这个”的表情,向宫宁暗示。
“……”
展开面前的纸张,只见其上写着的是有关云秦诗云妃位的册封与封号拟定的事情。
“这个人出现在朕面前,也不过是这么几天来的事情。巧合地很,会唱歌,又会跳舞,嗓音更加是与众不同的那种——朕顺便查了一下,不是狸猫换太子的掉包。”
宫宁脸色略微难看了几分,“既然已经知道了,还做什么准备这份诏书?”
宫子铭抓起桌子上的那一小把好相思豆,转而放在宫宁手上,一个个让它们从指间掉下来的动作看起来颇为认真,“皇叔,朕可以动赵王吗?”
一句话就将这件事情点破,宫宁明白自己之前对于宫子铭的想象似乎还过于简单了许多。
“你知道多少?”
“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宫子铭这么理所当然地对着他回答道,他冲着宫宁笑起来,让他将手上的相思豆一颗颗捏紧在手心里,“皇叔不想朕知道的,那么朕就什么都不知道。”
听着这句话,宫宁心中有一处被略微拨动,那一根弦儿因为这么轻轻的一下触及,在恍恍地摇动着。宫宁说不出自己现在想的是什么,或许是关于边关的事情,或许是要告诉他这件事情可操之过急,也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句,“现在不能动。”
——不能动什么,两相明了。
宫子铭无所谓地笑了笑,垂眼看向他手中,“原本想看看对方送到面前的棋子想要弄些什么有意思的把戏。”
“……”宫宁听出这句话之中意有所指。
“可惜了,这颗棋子却是不如皇叔送来的那一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