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贤瑞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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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兵器不在身边,秦渊也是颇为不适,又心系成化兄弟,怕他惹出什么事端来。
直到赶到城外的驿站,看到星辉的战士正在驿站外悠闲的喂马和两两训练,秦渊才放下心来,抬眼一看,驿站的大堂内挤了不少人,秦渊将马车交给手下,走进大堂。
老远便看到成亥坐在大堂的一角,在卖力的吃着汤面,赵国的面食相当不错,成亥面前已经摆了一摞大碗。
而成化却抱着牛角双刀,在人群中听正中的一人说话。
秦渊打眼一看,那人打扮有些邋遢,也抱着把长剑,应该是江湖人士,不是赵国名馆的剑客,他正唾沫横飞的讲着见闻,周围围坐的大多是带着兵器的剑客或门派弟子,和成化一样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候,那人正说到高潮处道:“你们猜怎么着?整个贤瑞客栈,一个活口都没留!一百零八口人,一夜之间,全被杀了!可谓今年赵国第一惨案!”
秦渊打听他说一百零八口,就能断定他是在吹牛,但这个事件应该是真的,因为周围的江湖人士都应该有所耳闻,只是没有见到细节,故颇感兴趣。
那人道:“死就死了吧,更恐怖的是,杀人者将男丁集中到前院,全部斩首,然后摆成三座人头塔,将女眷杀死后集中到后院,摆成一个圈,武安营赶到时,前后院子已经满地是血,都没地方下脚,尤其是前院的人头塔,全都睁大了眼,看着大门,军爷进门一看都差点吓死!”
秦渊一听,也能想象那场景的诡异恐怖,但觉杀人者很像是在执行某种仪式,还有一些熟悉的味道。
旁边有一个剑客问道:“就没有什么线索吗,整个客栈的人,就没有一个逃掉的?”
说书那人道:“或许有,可这都四天了,武安营也没找到逃掉的人啊,不过武安营倒是找到了其他线索,现在已经把死者都在客栈附近的山上安葬了。”
马上有人问道:“什么线索?有线索武安营还开出悬赏?”
说书那人翻了个白眼道:“老子怎么知道什么线索,老子要是知道自己去破案了,还有空在这跟你们哈牛皮?”
周围人不禁纷纷甩手道:“害!扯的跟亲眼见着一样!”
秦渊从后拍了拍成化的肩膀,成化回头一看是秦渊,哈哈一笑,招呼着成亥,付了银钱,出了驿站,任凭那些江湖人士在里面各种猜测盘算。
秦渊拿出乌氏附赠的简易地图,从博陵城往北走大路两三天就能到赵国中部珀江边上的浩陵城,过了珀江再往西北走上四五日,就能到达央京南边副城朱寿,
因为名剑大会参会者众多,而且都是成群结队、携带兵器,故将名剑大会前期的擂台赛安排在央京周围的四大副城,只有在擂台赛上取得十胜以上,才能带着队伍进入央京城。而秦渊等人的目的地就是朱寿擂台。
众人又买了几匹马,向北出发,秦渊亲自驾着一辆马车,成化老实不客气的坐到旁边,成亥一如既往的双脚奔跑,刚刚吃饱了,成亥显得很有精神。
成化道:“刚你也听到了,那什劳子贤瑞客栈,就在俺们去浩陵城的必经之路上,本来明天傍晚赶到,还能住上一宿,这下谁知说没就没了。”
秦渊叹了口气道:“赵国虽强盛,但依然有人为非作歹,咱们若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可这案子已经有赵国的武安营在管了,咱们也插不上手。”
成化耸耸肩道:“俺只是听说那贤瑞客栈的牛肉乃时天下绝味,这不嘴馋了么~”
秦渊对他翻了个白眼道:“赵国吃牛不犯法么?”要知道在九州很多地方,宰杀耕牛与杀人同罪。
成化道:“赵国的权贵就爱吃牛,虽然和秦国、重若边境一直有摩擦,但是年年都还要从两国买很多牛马,这马当然是扩充军备,牛都是宰杀吃肉的,听说那味道~”成化从未吃过牛肉,想着想着,口水都要流下来。
秦渊在仙山倒是吃过,还会很多做法,不过应国的耕牛太少了,既能拉车也能耕地,每一头都是宝贝。
两人一路闲聊,赵国的官道很宽,官道中间嵌着石板的地方是只有官家可以走,不时有插着金龙骑的军士策马飞奔而过。
官道两边还各有丈余宽是驿道,百姓络绎不绝,车马一眼看不到边。官道两旁常见村落农田,百姓安居乐业。每隔一二十里便有驿馆茶摊,给行人歇脚,众人虽然行的不快,却远比在应国赶路轻松惬意百倍。
秦渊默默心下决定,今后星辉城的大路也要像这般建设,既有助于开荒拓田,也能增强贸易往来。
第二天傍晚,官道上的车马已经明显行进慢了很多,钟九从路旁快步上前探路,回来道:“前面就是那个什么贤瑞客栈,烧得只剩一半,确实是六天前被灭了满门,店家、伙计、住店的一个没剩,现在还有很多武安营的在沿路盘查。”
秦渊摸了摸下巴,心想这从博陵城到浩陵城,来往车马行人如此之多,路边驿馆客栈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为何单单是这个贤瑞客栈遭了殃,难道是被人寻仇上门殃及池鱼了?
直到天黑透了,才轮到秦渊的队伍接受盘查,数十个披甲执弩的军士用拒马做了个盘查点,没几百骑兵都很难硬冲过去。
秦渊将文牒递上,抬头看了下不远处被烧得焦黑的一座楼院,应该就是贤瑞客栈了,但见客栈周围都燃了火把,不少军事把守不让人靠近,确有一名身穿道家居士长袍的中年人站在倒塌的围墙边沉思。
也许是感受到了秦渊在看他,那居士回头看向秦渊,二人得视线便在空中相遇。
秦渊只感觉对方的眼神十分锐利,比锦弦、成化都要强上不少,如同一把宝剑,刺入秦渊的脑海中。秦渊不自觉的运起内功与心衍之力预支对抗。
那居士有些意外,也不见他脚上如何行动,身子竟然十分轻盈的从客栈围墙处“飘”了过来。
那居士背负长剑,手拿羽扇,羽扇朝秦渊一指,顿时周围的军士都爆喝一声,围了过来。黑漆漆的硬弩对准了秦渊等人。
秦渊眉头一皱,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摸向兵器。后面的其他商客,赶紧后退,让开数丈远不敢上前。
那居士也没让军士直接动手,而是等军士形成包围之态,那居士才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道:“汝乃何人,为何会空云教的剑法?”
秦渊一愣,看向自己握剑的手势,恍然大悟,自己很自然的摆上了春之剑的起手功架,让对方认了出来。
秦渊赶紧拿出金牌道:“在下是应国来的剑客,前往央京参加名剑大会的!”
那居士眉头一皱道:“我是问,汝为何会空云教的剑法!”声音已经十分严厉,带着阵阵余响,显然是个内功高手。
周围的赵国武安营的军士纷纷瞄准秦渊,只等一声令下就将他乱箭射死。
秦渊看着周围军士的姿态,知道对方不是和自己开玩笑,赶紧道:“在下师承重若剑宗,学的是正宗的四象剑法中的春之剑。”
那居士一愣,没想到是这么个答案,顿时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渊,用羽扇向下压了压,周围军士见了,面面相觑,手下放下硬弩,成化等人也松了口气。
那居士道:“让你的人让到一边,你跟我过来!”他的话颇有威严,不容人拒绝,秦渊看了眼武安营的军士,跟着居士走向烧毁的贤瑞客栈。
走到围墙边,秦渊向院内看去,虽然听驿馆的人说的人头塔、尸体摆成圆环自然是没有了,应该都被武安营收殓埋葬了,但满地黑漆漆的血渍依然让人触目惊心。
那居士道:“吾乃御封的青云观观主,你若是剑宗的道家弟子,也可以叫我一声师叔。”
秦渊知道酒疯子年少时曾拜在道家学剑,酒疯子对自己虽然没有师徒之名,却也有授艺之实,认酒疯子做师父完全是秦渊占了大便宜,反正便宜师父已经有了,再多个便宜师叔也不吃亏。
秦渊赶紧拱手行礼道:“应国小子秦渊,拜见师叔!”
青云观主道:“你可知这贤瑞客栈为何遭到灭门之祸?”
秦渊有些茫然道:“秦渊刚到赵国数日,还请师叔明示。”
青云观主道:“这家客栈乃是罪己观的几名弟子隐居之所,是被空云教发现,赶尽杀绝的!”
“罪己观?”秦渊听水离说过,当年的空云观分裂后,形成了两个门派,一个是被称为魔门的空云教,一个则是深受空云教毒害和自我悔恨的罪己观,认为这几十年的魔门纷争都是自己的错,故为罪己。
青云观主道:“你既然不是空云教的人,那若在名剑大会上使起四象剑法,恐怕会被空云教盯上,你说你是剑宗弟子不一定管用!”
秦渊看着青云观主的眼睛道:“实不相瞒,师尊以铲除空云教为己任,弟子也曾多次遇到空云教的恶徒,本就势不两立,若是大会上遇上,就算他们不找我的麻烦,我也要找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