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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春闱的“商业科”?

朕就是这样一个昏君 不冻雨 8141 2022-05-10 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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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人活着总是会因为这一点什么:如果说每个人活着总是要有些目标的——或者就仅仅是继续活下去都算是一个目标。

  那么轮到宫子铭的话,就他的人生意义说起来的话,他的目标,自然是享乐。

  为了贯彻自己的享乐主义,他一点都介意在前期的时候稍微花费一些时间。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他自己在小本子上密密麻麻地罗列出很多条的项目,目前正在逐步实现当中。

  而这些其中,这个自己腰包里面的钱,和用在国家之上的公款是绝对要分清楚的。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那个能力补贴一个国家一辈子——如果真的那样,他的“享乐主义”就是单纯的白日做梦。

  张德英本就是低垂着姿态听从命令的模样,当宫子铭的话已经说成这个样子了,不论脑子里是不是在想是什么不服气的论调,但是出于对自己的考虑,嘴巴上说出来的话,都是:“奴才遵旨。”

  所以说到底,跟皇帝的合作总是有那么几分别扭的。

  对方应答的声音之中能够听得出些许不解,只是这不是宫子铭需要花心思去找到其中症结并将其开解出来的事。

  不得不说,当皇帝就是这一点好:根本不需要考虑手下这些业务员们在这种程度上的忠诚问题和情绪问题。

  除了这一点关于税收的问题之外,宫子铭就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张德英将其他的相关季度报告想到什么、准备过什么,都说出来。

  而脑子之中转了一圈,还是讲自己的身份定位为天子家仆的张德英报告过店内最近的一点收入,还有算不上是销售计划的销售计划之后,顺便报告了店里面的一些其他事情。

  就是张德英在说,宫子铭应当是在听着的,只是目光继续落在手中的账目上,仿佛在其中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部分一般。

  直到张德英将自己认为应该禀报的事情说完之后,才将账本合上,再看向旁边的张德英。

  后者因为皇帝的长时间沉默,又几分瑟瑟发抖。

  被皇帝的目光望过来时,已经膝盖一软,先行跪在地上了。

  只是嗓子里突然堵了一团棉花一般,喊不出来什么求饶的话,只能安静地跪在那里,等待后续吩咐。

  “看的出来,对于这些经商上面的事情,你有一定的认识了。”

  宫子铭的声音远远地从高处传来,落在张德英耳中的时候分辨不出喜悲,高深莫测地让人害怕。

  “回陛下!”嗓子里的棉花被突然摘了出来,张德英发现自己突然回话的声音大得吓人,又是心里一颤,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压低了嗓音,回答道:“奴才……奴才还有得学呢。”

  “确实还有得学。报告的重点和自己应该关注和负责的部分,已经各方面的安排与打算,都还有的学。”宫子铭后面的话完全没有留余地,将每一处的问题全都点了出来,每多说到一点,张德英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抓住,随着那些话语一点点攥紧,弄得他觉得自己恐惧地四肢颤抖。

  “……”

  “不过还好,总体来说比朕预想之中的要好的多。”

  “奴才该死……哎?”

  都已经脑子里一片空白要磕头求饶的张德英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刚刚重启并且得出需要求饶这个念头的脑子里再次被刷成一片空白。

  “……”

  宫子铭在一旁看着对方脸上表情起起落落的变化,一路上宛如过山车一样,就觉得有意思。

  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人生大起大落的刺激。

  最终停顿在一脸的“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的时候,让宫子铭看戏的念头终于完全收了起来,“具体之后要怎么做,朕会一点点给出指令的——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说起来,你——入宫之前读过书吗?”

  这个话题是真的有点任性过分了。

  如果是聊天软件的话,看了聊天记录完全不能理解从最开始的话题到现在的话题到底其中经历过什么。

  硬是要翻找来看看的话,大概只能得出一个作为皇帝的宫子铭又开始一拍脑袋想到什么是什么了。

  “奴才,大概的学过一些。”

  “学过一些是怎么个一些?”

  对于宫子铭来说,文化程度这种东西,基本上在他脑子里的概念还停留在,“小学学历、初中学历,高中学历、大专本科学历和再更高的一些列学历”。

  而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的文化水平……

  抱歉,他真的没有办法做出具体的判断。

  “奴才识得一些字,年少时也读过几年书。”

  “……”

  幼儿园也算是读过几年书。

  心里腹诽了一句但是没有说出来,一则对方并不理解,二则是这种话说出来,由他这种身份来看的话,总是会显得气势和立场太多为妙,给对方的压力过大。

  就稍微忍一忍好了。

  在心里一面跟自己做分析,一面吐槽了几句类似于“道理我都懂,但是我就是想要逼逼”两句之类的内容之中,宫子铭提出了一些问题,“对于字句仅限于能够读写的状态?”

  张德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皇帝突然提问其这些东西,但是想到徐德胜当时选人之时,优先挑选出来的都是读过书的人,总觉得自己应该是理解了什么,“回陛下,也能读懂部分经典。”

  “哦……”那就是说差不多是初中生的文字水平了?

  毕竟初中生的文言文水平——或者说大学生的文言文水平都是有待重新划定的。

  宫子铭想起来当初徐德胜列出名单的时候,特意标注过他挑选的人都是读过书的这一点,也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再心里再次夸一次自己选的御前总管,之后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愉快许多,“那么,算术之类的,又明白多少呢?”

  说实话,作为一个公司的执行官之类的人物应该选什么样的人选,但是他明白另外一件事情——就是让别人帮他检验这个人是不是合适。

  合适,就如同徐德胜那般,让他觉得到有所惊喜,于是一路用下去,然后一路的惊喜……而不合适的话——

  他就是简单粗暴的换人。

  有一句话叫什么,这个国家之中最不少的就是人。

  尤其是这种年代,或许说起来会显得太没有人情味,可是这种事情就讲不得什么人情味。

  “奴才,会一些珠算。”

  对于宫子铭的再次提问,张德英悄悄地再次观察过徐德胜的神色之后,选择老老实实回答,这让宫子铭又稍微沉默了一阵。

  他在考虑这件事情的条件是不是符合他的要求。

  前几天的朝会上将春闱新科的事情提上日程,他嘴巴上虽然说着没人他就自己将来参加的人,有多少算多少的全都录取了。

  但是这毕竟只是一句随着情绪说出口的话,真的要这样的话,宫子铭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差不多能够预见到之后他不得不处于一堆顶着“天子门生”这种称号的人在他之后看中的商业体系之中给他胡作非为,将事情搅成一团乱麻。

  还有就是今天被他温水煮青蛙,才刚刚起一点效果的朝臣们,到时候必然会猛然在完全被煮熟之前跳出热水,让他的打算完全被中断。

  这么想一想的话,这些事情就又不可以随便乱来了。

  宫子铭在刚刚还真的就是一拍脑门突然有了一个解决办法,所以才会任性的将话题转到一个完全前后没有半点联系的事情上。

  “徐德胜。”

  “奴才在。”

  这一回宫子铭所注意的不再是面前的张德英了,在旁边一直等候着的徐德胜上前一步听命,引得宫子铭又一次感慨的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不亏是天生做这些事情的料啊,总是想的比别的人周全许多。

  这就是所谓的每一步计划都考虑之后,得出最优选择嘛?

  “当初朕让你选得人,你选出来多少?”

  当然了,感慨归感慨,这边需要注意的重点还是要继续多讲出来才好的。

  “回陛下,一共二十人,除了因为店面和经营规模的缘故,只安排了一人的银楼之外,前些日子同陆先生的合约签订之后,在那边留下了十人负责相关的事宜。”

  宫子铭相关有“股份”的商业都留有徐德胜挑选之后并【调】教过的人员,因为是特别的教导过的,还没有听说过仗着自己是皇宫里出去的,就作威作福。

  毕竟在离开之前,徐德胜用非常明白清晰的举例和解说让他们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地位,要应该做到什么样的事情。

  当然,再之后他们身边的人是什么态度,让他们会随之有什么改变这一点就不好说了。

  不过按照当时的吩咐,他们同张德英一样,每个季度是都要回京述职的。

  “二十人。”

  宫子铭若有所思的重复了这个数据,不得不说这让他心里稍微有点泄气。

  他说到底不是神,对于不确定的事情还是会担忧。

  今年的春闱新科他的最坏打算就是将这二十个人拿去充场面了。

  “张德英,今年春闱的考试,你可知道?”

  “回陛下,奴才听说过。”

  已经习惯了皇帝的态度跳跃并且难以琢磨的张德英已经开始了皇帝问什么自己就据实回答什么状态。

  毕竟他是真的没有什么能力对于宫子铭的话题和想法有任何把握和揣测。

  “对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奴才——”

  这件事情对于他而言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春闱一向是读书人的大事——是那些一步步从最开始有一路到最后有资格入京参加考试的读书人的大事。

  对于他们这种当年只是粗略的花过几年时间大概读过一段时间书的人来说,跟他们从来都是没有关系的。

  家贫而读书,读书算是唯一将自己从某个底层带上高层的办法。

  可是能够真的顺着这一次龙门一跃而上的人又有多少呢?

  张德英从来没有考虑裹着这个问题,他也从来不认为这是和他有关系的事情。而对于今年的春闱新科他也大概有一些耳闻。

  据说是皇帝的恩科,说是增加的入选的名额,并且有补充说过这一科的部分考察重点是学子对于经商的能力。

  看到这个补充的人有一部分都有额外的念想,那些家中时经商挣钱才供得他们读书多年又可以走到这一步的学子,对于这一科也不得不有了一部分的想法……

  只是这一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一个限制。

  那就是说,如果是经由“商业科”录取的学子,是同仕途无缘的。

  话虽然这么说出来了,可是对于广大学子来说,他们是不相信的。

  读书当官,读书当官,又或者是上战场用脑袋和性命求一条仕途,这是多少年已经确定下来的规则,他们看过相关的告示之后,还是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不论如何只要从这一科进了,总有一日会通过调动移动到别的位置上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种事情是最最说不清楚的……

  这些,都是那些读书人而对于这个“商业科”有想法的读书人的念头,却不是张德英的。

  所以他“奴才”了半天之后,说出来的只是一句:“奴才以为,这是读书人的事情。”

  到最后还是实话实说。

  他到现在还记得徐德胜同他说过的一些有关于皇帝喜好——皇帝相对而言并不容易动怒,或者说皇帝比起其他的帝王来说,脾气是真的要好的太好太好了。

  很多时候不要对他说一些表面上听起来很有意思,但实际上是废话的东西。

  与其说了那些玩意,不如将话直接说出来,反而会得到更好的结果。

  “如果让你去试试呢,这些时日对于“经商”一事,应该有些心得了吧?”

  “回陛下,有是有的,可是第一说到底奴才着手这些事情时日尚浅,若是多些时日,奴才或许会把握大许多。”

  “哦?那么还有第二?”

  “第二就是,奴才说到底是天子家仆,这件事情,不太合适。”

  “……”

  张德英说完这一句之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宫子铭沉默下来的脸色,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他叹了口气,说道:“哎,确实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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